端起已經(jīng)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馮建平的目光無意的轉(zhuǎn)向窗外,見到外面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
他的心中聳然一驚,不好……忘了和凱特的約會了。
好在今天的操作差不多了,甲骨文公司的股票依然是長期底部吸納,等到開立多個證券賬戶后,更加可以分散持股風(fēng)險。
微軟公司的股票則是拿住不動,那沒什么好說的。
他退出個人證券賬戶,關(guān)掉桌面電腦終端,拿起車鑰匙便匆匆下樓了。
在樓下的大堂里
露西正在與紅毛學(xué)妹杰西卡-凱麗有說有笑的走進(jìn)來,若是馮建平見到,肯定能認(rèn)出這個紅毛女孩是當(dāng)初偷自己錢包的那幾個朋克族,竟然也是倫敦大學(xué)的同窗,而且還是玫瑰刺客的會員之一。
露西和杰西卡混在一起,原因很簡單,她們倆都是美國人,在這里總會有形無形的受到英國同窗的排擠。
圈子文化無處不在,在英倫這種保守文化極其濃厚的環(huán)境下,來自美國的女孩會下意識的抱團(tuán)取暖。
電梯門打開
馮建平腳步匆匆的從電梯里出來,大步的向外走去。
“哦,天吶,david!你什么時候回來了?”露西興奮的喊叫說道,放開了手邊的同伴直接跑了過去,直接猛的跳在了他的身上。
在馮建平下意識的抱住她后,露西直接獻(xiàn)上了熱吻。
這個瘋婆子!
馮建平好不容易才抽開了嘴,嘴角扯出一絲笑容說道;“嗨,露西,見到你很高興。”
他可不愿意兩人的關(guān)系公開,這對即將回來的師姐艾米莉來說無疑是一顆炸彈,能夠?qū)ⅠT建平現(xiàn)在幸福的小日子崩的粉碎,至少很麻煩。
露西是那種一上頭就不管不顧的美國妞,她能感受到馮建平的冷淡,瞬間激動的心情也迅速冰凍起來,無聲的從他的身上滑落下來。
她看到馮建平的眼神看著旁邊的杰西卡,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一股怒氣,說道;“嗯哼……原來我們在阿提拉大帝看上了叛逆的小女孩,請原諒我的打擾,也許我出現(xiàn)的不是時候。”
“露西,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位小姐我們以前見過。”馮建平解釋說道。
露西有些詫異的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杰西卡,杰西卡也是一臉蒙圈,她上次在泰晤士河邊掏馮建平的衣兜,距離現(xiàn)在都有二個月了,哪里還有印象?
“是嗎,我是否可以理解這是拙劣的搭訕,你想要搞我?”杰西卡還是很傲氣的女人,說話的語氣咄咄逼人。
這個女孩其實長得不錯,只不過燙著一頭艷紅的發(fā)色,兩邊鬢角剃到青皮,穿著鼻環(huán)和耳環(huán),身上穿著一件掛著閃耀金屬的短皮夾克,一看就是混不吝的小太妹形象。
既然你不要臉,那我就不用給你面子。
馮建平不由得笑出聲來,解釋說道;“在二個月以前,你在泰晤士河邊掏了我的錢包,說實話,我對你的印象非常差,沒想到你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他的這番話,令大堂里的圍觀者一片嘩然,紛紛將鄙夷的目光看向杰西卡。
縱然在歐美的大學(xué)校園里,對這種道德淪喪的扒竊行為也是極度鄙視,那已經(jīng)超出了容忍限度之外,屬于品質(zhì)敗壞的違法行為了。
這一瞬間
杰西卡直接社死,只見她白皙的面孔瞬間漲的通紅,憤怒的對馮建平喊叫說道;“你造謠……我沒有?”
她再也無法忍受別人審視的目光,淚水瞬間激涌出來,對著馮建平大聲喊道;“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我恨你!”
說是轉(zhuǎn)身跑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見露西質(zhì)疑的目光看過來,馮建平嘆了口氣兩手一攤說道;“相信我,好嗎?我沒有必要在這種問題上說謊。她似乎難以接受被揭穿,可這是事實。”
“戴維,杰西卡出生于弗吉尼亞財團(tuán)豪門,她為什么要這樣做?”露西神色中明顯帶著憤怒質(zhì)問說道。
馮建平淡定的搖下頭,回答說道;“去問杰西卡,露西,等你平靜下來我們再談這件事兒。現(xiàn)在我必須離開,回頭再說,好嗎?”
“我們完了,戴維。”露西說著眼中流出了淚水,她對眼前這個東方男人付出了感情。
“抱歉!”
馮建平?jīng)]有多說什么,而是冷著臉匆匆離開了,身影消失在大廳外的黑色夜幕中。
牛津大學(xué)G2通道門口
“布拉德利先生,我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他很快就會來接我。謝謝您的邀請,可惜我不能接受。”凱特-貝金賽爾沒想到油膩制片人會堵到大學(xué)校門口來,對方厚顏無恥的邀請,她直接拒絕了。
布拉德利是個典型的中年蘇格蘭人,油膩的面龐長滿了絡(luò)腮胡子,40來歲就謝頂了,他看著凱特-貝金賽爾的目光充滿了貪欲,絲毫也不加以掩飾。
他糾纏說道;
“親愛的凱特,別匆忙拒絕,我希望和你討論一下塑造劇本人物,這很重要。相信我,如果你的表現(xiàn)值得滿意,我會建議導(dǎo)演大大增加你的戲份,那會很出彩。”
“能參演這部戲是我的榮幸,我是抱著學(xué)習(xí)的態(tài)度去表演,希望能夠得到導(dǎo)演和劇組的認(rèn)同。感謝您的好意,恐怕我不能接受。”
“別這樣固執(zhí),你這是在浪費藝術(shù)天賦。瞧這個漂亮的臉蛋,她會在銀幕上呈現(xiàn)出醉人的構(gòu)圖,別讓她因為可笑的原因埋沒。”布萊德利說著竟然伸出手來,去撫摸凱特-貝金賽爾的臉龐。
凱特-貝金賽爾立刻警惕的后退一步,強(qiáng)壓著內(nèi)心的厭煩說道;“哦,請別這樣,我有男朋友了。”
“這你說過了,凱特,我不會介意。在英國高端的電影圈子里,共享是件很美好的事情,你會適應(yīng)的,我們會坦誠的交流最隱秘的東西,包括身體……”布萊德利恬不知恥的說著,便伸手去攬住凱特-貝金賽爾的纖纖細(xì)腰。
“你干嘛?”
“凱特,希望你不要放棄這個寶貴的機(jī)會。老實告訴你,只要我看上的女人,就沒有弄不到手的。”
“放開我……”凱特-貝金賽爾奮力的將他推開,臉上因為羞辱而變得潮紅起來,連著向后退了好幾步。
這時候
就聽見一陣低沉的汽車咆哮聲由遠(yuǎn)及近傳來,一輛奔馳大G宛如瘋虎般的開上了綠化帶草坪,沖著布雷德利的方向就猛沖過來。
巨大的車輪碾碎了落葉,飛速轉(zhuǎn)動著將泥土拋向后方,在草坪上碾出了兩道深深的車轍,開著大燈猛沖過來。
在尖叫聲中
布萊德利先生只來得及神情驚慌的向后退了兩步,便被狂沖而至的奔馳大G砰的一聲撞飛了,整個人就如同破布娃娃一般撞出去十幾米遠(yuǎn),“啪嗒”一聲摔在另一側(cè)的草坪上。
這邊傳來的巨大響動,引來了大學(xué)門口很多學(xué)生的人人側(cè)目。
奔馳大G副駕駛的車窗搖下來小半截,露出馮建平那張略帶謙意的臉龐,他對著神色無措的凱特-貝金賽爾說道;“對不起親愛的,我來的有些遲了,這讓你感到困擾。如果可以的話,那么請上車。”
凱特-貝金賽爾此刻腦袋渾渾僵僵,拉開車門坐了進(jìn)來,然后奔馳大G一腳油門就開走了。“天吶,布拉德利怎么辦。他是不是死了?哦,上帝呀!”坐在副駕駛上的凱特貝金賽爾驚魂未定,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的雙手伸向前方比劃。
馮建平霸氣的將她一把拽過來,用右臂摟在懷中,柔身的安慰說道;“沒關(guān)系親愛的,那個叫布拉德利的制片人身體很壯,這應(yīng)該會讓他安靜些。相信我,什么問題都不會有。”
“這實在……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親愛的凱特,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傷害,原本計劃是和布拉德利談一談。你知道的,當(dāng)我看到他肆無忌憚的向你伸手的時候,就決定必須要給他一個記憶深刻的警告。”
“把他撞飛出去?”
“嗯哼……實際上我也沒考慮好,可能略微魯莽了些,不過效果很好,是嗎?”
“上帝啊,我該說些什么?”
“說謝謝你,我的騎士,你手持長劍策馬沖了過來,將這個該死的蠢貨掃進(jìn)了垃圾堆里。”
“好吧,這確實解決了我面對的煩惱,可是親愛的……你卻有了大麻煩。”
“放心吧,我要打個電話給律師。”
奔馳大G在一個偏僻的車道邊停了下來,馮建平走下車來,撥打了皇家大律師弗雷迪·伍德曼爵士的私人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
兩人說了幾分鐘,馮建平面帶微笑的掛上了電話,重新又回到車?yán)铩?
“親愛的,怎么說?”凱特-貝金賽爾帶著關(guān)心的神色問道。
馮建平的神色很平靜,他側(cè)過身去吻了一下凱特,柔聲說道;“我恐怕必須得離開一會,把這件事兒最大的麻煩解決了。明天會去伯明翰,那里有一些訓(xùn)練基地的建筑事務(wù)要處理,過兩三天回來。”
“會有麻煩嗎?”
“一切都會處理的非常干凈,親愛的,你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記得給我打電話,OK?”
“真的沒問題嗎?”
“我的法律顧問是皇家大律師,你應(yīng)該知道這些人的能量,區(qū)區(qū)一件無意中的交通案子而已,輕松擺平了。沒問題的寶貝兒,記得這件事從來就不存在,你今天晚上也沒見過我,明白嗎?”
“我知道了,我今天回公寓以后就沒出來,哪里也沒去。”
“棒極了,就是這樣,我給你叫一輛出租車吧。”
“好的。”
看著凱特-貝金賽爾上了停下的出租車,兩人揮手道別,出租車順著道路邊昏暗的路燈駛向遠(yuǎn)方。
馮建平這才向回走去,剛剛肇事的奔馳大G停在幾十步外的僻靜處,車屁股對著馬路,他可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開著這輛車。
現(xiàn)在送走了凱特-貝金賽爾,馮建平打開磁帶機(jī),八喇叭的英國之寶音響雄渾的音樂立刻傳遍車廂,這是帶有爵士樂風(fēng)格的一首曲子。
發(fā)動車輛倒了出來,馮建平一腳油門向前疾馳而去,開上了從倫敦前往利物浦的寬敞大道,這條大道是前往伯明翰的必經(jīng)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