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君一怔,連忙坐起身,感受自身,發現四肢百骸里彌漫著充盈的暖流,丹田氣海里真氣幾欲噴薄而出。
整個身體都變得異常的輕靈,像是卸掉了一層枷鎖。
她閉上眼睛,仔細深入的感受自身,眼里漸漸閃過一抹驚愕的古怪。
昨晚難道是夢?
不然…我怎么還是完璧之身?
察覺到身體最大的異常之后,沈傲君忍不住睜開眼,偷偷瞄向姬太初的腹下位置,臉頰不由一紅,一顆心跳的快了許多。
好一陣后。
她輕輕咬著紅唇,看向姬太初,眼里滿滿都是疑問。
姬太初輕聲道:“我說過,現在的你太弱了,所以我給了你一些功力;
你是縹緲宮的天之驕女,是你們宮主都看重的精英弟子,甚至可能會是下一任宮主的繼承人,在她們眼里,你是圣潔的,因此我幫你恢復了完璧之身。
至于你的肌膚變得更加好看了,整個人看上去更加年輕了,那是我們在一起歡愉自然而然的結果。”
聽到最后,沈傲君臉頰發紅,嗔了姬太初一眼,隨后又忍不住問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姬太初反問道:“哪一件事?”
沈傲君悶聲道:“所有事。”
姬太初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問道:“昨晚,你后悔嗎?”
沈傲君臉頰微紅,沉默半晌,眼神變得堅定,輕輕搖了搖頭。
昨晚,她羞澀、慌亂、驚愕、迷茫,各種情緒都有,獨獨沒有后悔過。
姬太初直接將沈傲君攬入懷里,悠悠說道:“既然不后悔,那就夠了,你要記住,現在的你,已經不僅僅是縹緲宮弟子了。
你還是我的女人,以后你的心,至少要有一半向著我。”
沈傲君臉頰發紅,羞澀不語。
姬太初繼續說道:“我這次給你灌頂功力,消耗很大,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們縹緲宮有能夠增強功力的神藥?”
沈傲君點點頭,確實說過,也確實有。
姬太初直接道:“以后幫我要幾顆。”
沈傲君臉頰微僵,幽幽盯著姬太初,一言不發。
姬太初不滿,輕哼道:“你信不信,用不了半個時辰,我說什么,你都會答應。”
沈傲君撇了撇嘴。
姬太初笑了。
眼見姬太初腦袋湊了過來,沈傲君心頭一跳,臉頰剎那發紅,連忙伸手擋在姬太初的胸膛前,“該回去了。”
“不著急,下面還有一場好戲沒開演呢。”
姬太初微笑,隨后強勢壓開沈傲君的雙手。
沈傲君還想再說些什么,紅唇已經又被堵住了。
在昨晚的時候,姬太初在陪伴沈傲君之余,一直透過虛神鼎,監視著水牢里那四人的一舉一動。
高士順沒有什么小動作,畫完十六張梁廣丑圖之后,并沒有離開,而是老老實實的等在水牢里。
陳振、梅應也都很老實的在每一張梁廣丑圖上題了文字,但他們的目光卻是頻頻望向牢籠里的魔極宗宗主。
魔極宗宗主一副因功力被吸而變得異常蒼老虛弱的模樣,虛弱到連撐起鐐銬的力氣都沒有了。
趴躺在牢籠底座,看過燕龍城、燕傾城的畫像之后,又是一副此生無憾的模樣。
后半夜的時候,氣息越來越虛弱。
但擁有虛神鼎的姬太初,卻發現了另外一個狀況:原本一直隱匿在湖底的粗大黑蛟,昨夜不時便會游到水牢下方。
他猜測,這位魔極宗宗主多半是能夠聯系上這頭黑蛟。
到了今天早上,牢籠里的魔極宗宗主的氣息,已經徹底消失。
水牢里。
陳振、梅應、高士順都已經來到牢籠東側的石臺上,緊緊盯著趴在牢籠里的白發老者。
陳振、梅應嘴唇都隱隱發白,臉色很不好看。
高士順瞇著眼睛,心里泛起些許狐疑,他不太敢相信,曾經魔威蓋世的圣帝,會以如此方式落幕。
假死嗎?
高士順不動聲色的想著,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也沒有說話。
他和這位魔極宗宗主的事,沒有任何關系,自然不會多嘴。
好一陣后。
陳振猶豫道:“圣帝仙逝了?”
梅應沉默不語,右手五指連著的五縷真氣正在不斷查探著魔極宗宗主的身體內部情況。
已經確定,沒有任何生機。
但,心中卻仍舊有個預感,或者期待:圣帝是在假死。
高士順沉吟道:“要不……咱家先離開?咱家可以為兩位公公證明,圣帝已經仙逝,但咱家不想參與到這件事里。”
陳振、梅應悄然對視。
高士順不動聲色的提醒道:“李公公應該快回來了。”
陳振點點頭,“你先出去吧。”
高士順暗暗松了口氣,毫不猶豫的跳下石臺,背上書箱,走進升降鐵籠前,輕身一躍,直接從鐵籠前側的空隙處,跳到鐵籠上方,隨后接連三個借力跳躍,出了水牢大門。
水牢里。
陳振、梅應的目光再次落到牢籠里的白發老者身上。
梅應輕聲道:“可能是在假裝仙逝。”
陳振沉默片刻,忽而輕笑道:“那還重要嗎?我們已經別扭了半輩子,到了如今,也該做一個了結了。”
梅應沒再多言。
陳振身影一閃,瞬間來到鐵籠外,從腰間取出一柄幽黑的細鐵棍,插入牢門大鎖的鎖孔里。
“嗒…嗒…嗒……”
一陣機括聲接連響起,約兩息過后,牢門大鎖才打開。
打開牢籠大門。
陳振定定的盯著白發老者看了一陣,蹲下身,將細棍鑰匙插入白發老者右手手腕上的鐐銬鎖孔里。
“嗒…嗒…嗒嗒…嗒…”
又是一陣密集的機括聲接連響起,鐐銬打開。
將這具鐐銬從白發老者的右手手腕移開后,陳振又來到白發老者的左腳前,插入黑棍鑰匙。
等打開左腳鐐銬之后,他閃身出了牢籠,回到石臺上。
梅應身影一閃,進入牢籠里,取出一根金黃色的細棍鑰匙,插入白發老者的左手手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