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妖嬈瞪著姬太初，胸脯起伏不定，最終卻并沒有閉上眼睛。
姬太初嘴角微微勾起，當下不再客氣。
事實上，無論夜妖嬈閉不閉眼睛，他都不會客氣。
事情已經進展到這種程度，他要是客氣了，那豈不是禽獸不如了？
另外一邊。
東廠，督主府。
已是深夜，東廠督主曹正欽卻無法安睡。
皇帝梁廣調任傳詔使李三更為東廠掌刑千戶的消息，已經傳到了東廠。
曹正欽太清楚這一舉動的意義所在了。
當初，他成為東廠督主之前，便也是先被任命為掌刑千戶。
幽深的大殿里。
坐在虎頭椅上的曹正欽，冷幽幽的盯著跪在大殿里的一名中年太監。
中年太監名叫羅守辰，是東廠的掌刑千戶，也是曹正欽一手培養起來的親信。
如今，東廠里最尷尬的，莫過于羅守辰，他的職位仍是掌刑千戶，但皇帝陛下卻又調來了一位新的掌刑千戶。
“你想怎么做？”曹正欽冷幽幽的問道。
羅守辰連忙說道：“督主希望卑職怎么做，卑職就怎么做，卑職只聽督主的。”
曹正欽冷笑道：“他要來取代的是你，不是咱家！”
羅守辰腦袋撞地，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沉聲道：“還望督主能給卑職指條明路。”
曹正欽淡淡道：“陛下只給他安排了職位，卻沒有罷免你，意思很明顯，就是要你跟他爭。
他如果能夠解決掉你，自然便會成為名正言順的掌刑千戶；如果是你解決了他，那他在陛下眼里，也不過是個廢物。”
羅守辰抬眼，看向曹正淳，遲疑問道：“如果卑職殺了他，陛下那邊……”
曹正欽淡笑道：“如果你真能殺了他，咱家可以保證，你這條命，咱家一定給你保住。
即便你被陛下問罪，以后咱家也有辦法重新啟用你。”
羅守辰懂了，連忙說道：“卑職絕對不會讓這小雜碎影響到咱們東廠的。”
曹正欽提醒道：“現在的他，很強，據說，他吸了高錦公公的功力，昨天應該還吸了那位曾經橫行南方的魔極宗宗主的功力。
他此刻的功力，只怕已經不弱于本督主。”
羅守辰眸光微動，恭敬道：“還望督主能夠給卑職指一條明路。”
曹正欽右手一動，從右側的茶幾上，攝取來一杯茶水，輕輕飲了口，說道：“咱家聽說，江湖上很多第一次踏足江湖的少俠們，都栽倒在蒙汗藥上面。”
羅守辰若有所悟，連忙激動道：“多謝公公提點。”
曹正欽瞥了眼羅守辰，淡淡道：“本督主說過，他很強，普通的藥對他多半沒用。”
羅守辰連忙說道：“還望督主賜藥。”
曹正欽右手一揮，扔給羅守辰一個黑色小藥瓶，“曼陀醉魂香，產自南疆，中毒者似醉似醒，功力全無。”
羅守辰目露喜色，恭敬說道：“這一次，卑職一定不會讓督主失望的。”
曹正欽皺眉，冷冷道：“跟本督主有什么關系？本督主什么都不知道。”
羅守辰連忙改口道：“卑職一定會一直留在督主身邊，誓死都要為督主效忠。”
曹正欽沒再多說，再次飲了口茶水。
羅守辰會意，當即起身，恭敬的退出大殿。
曹正欽放下茶杯，眼中冷意閃動，輕語道：“這位陛下已經信不過咱家了。
那咱家也只能換一位陛下侍奉……”
“……”
…
長夜漫漫，夢境無眠。
夜妖嬈整個人都處在被撞懵的狀態中。
夢境，現實，完全分不清。
真的一點都分不清。
明明是很真實的感受，可偏偏卻又處在夢境當中。
如果不是夢境，她明明在龍棺里，何以會出現在床榻上？
如果不是夢境，身上這男人明明是個太監，又怎么會變成一個真男人？
如果不是夢境，她又豈會這么不堪？任由這男人為所欲為？
肯定是夢境！
天漸亮，晨露濃。
夜妖嬈已經昏睡過去。
幫助夜妖嬈恢復完璧之身后，姬太初撤走床榻，又幫夜妖嬈穿好衣裳，驅散一應淫靡味道。
“夢和現實，你分得清嗎？”
姬太初嘴角含笑，躺在夜妖嬈身側，虛神鼎以虛無形態籠罩在胯間，打了個哈欠，打算好好睡一陣。
上午。
醒來后的夜妖嬈回想起昨晚的夢，頓覺頭皮發麻，面紅耳赤，余光瞥到身邊還躺著姬太初，她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下意識的看向自身，發現穿戴整齊，不由一呆，秀眉微微蹙了起來。
仔細回想昨晚，她心里直犯嘀咕，仔細檢查自身狀況，眼里驚愕難言。
還是完璧之身。
功力爆漲，四肢百骸全力熱意。
肌膚好像也變好了好多。
夜妖嬈無法淡定。
功力暴漲，雖然驚訝，但卻也算是在想象之中，畢竟，身邊這男人制作這場春夢，為的就是幫她提升功力。
只是…仍舊是完璧之身，這讓她無法淡定。
昨晚明明感受到了痛，看到了血……全是夢？
會有那么真實的夢？
夜妖嬈瞥了眼姬太初，目光落在姬太初的胯間，眼珠子轉了轉，又瞧了眼姬太初閉合的雙眼，當下不動聲色，伸手抓向姬太初的胯間。
空無一物。
夜妖嬈沉默了。
真的是夢？
可那也太真實了。
忽然，夜妖嬈想到了秦靈鶯，眼神頓時變得很精彩。
以前不懂的事，忽然就明白了。
難怪秦靈鶯會那么喜歡這狗太監，原來這狗太監不止可以動手動嘴啊，還能讓秦靈鶯做春夢！
那種夢，幾乎可以說，和真實的沒有任何區別。
“這狗太監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夜妖嬈納悶，同時心里還泛起了一個念頭：
現在的我，還算純潔嗎？
應該算吧，仍是完璧之身呢。
夜妖嬈眼神飄忽，臉頰早已紅透。
“你的手該拿走了。”一道冷不丁的聲音響起。
夜妖嬈臉頰一紅，連忙收回手，隨后又忍不住瞪了姬太初一眼。
姬太初坐起身，瞧向夜妖嬈，問道：“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