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大殿里,一座深黑色的玉臺當中,有一個方方正正的暗格。
暗格里藏有一尊黑金色的方形盒子,盒子上有一條小金龍雕像盤踞。
盒子里,一尊盤龍型玉璽綻放著明黃色氤氳,照亮了盒子內壁,玉璽底部刻有八個龍飛鳳舞的古文字:
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大梁皇朝的玉璽!
姬太初透過虛神鼎,瞥了眼玉璽所在宮殿隔壁的宮殿,掌印大監黃宣正在吃著早膳。
想了想,他并沒有立刻取走這尊玉璽。
大皇子需要的,不是簡單的圣旨,而是傳位詔書,等到制作好傳位詔書,再來取這玉璽也不遲。
“傳位詔書長什么樣呢?”
姬太初身影一閃,瞬間回歸新皇帝寢宮,出現在龍榻上,捏住夜妖嬈的鼻子。
片刻后。
夜妖嬈醒來,看到姬太初,輕輕嗔了一眼。
姬太初低聲道:“把眼睛閉上。”
夜妖嬈臉頰一紅,瞪了眼姬太初,便閉上了眼睛。
姬太初湊到夜妖嬈耳畔,“接下來,朕要開始享受了,你先去陪弄玉吧。”
說完,直接操縱虛神鼎,將夜妖嬈挪移到弄玉居住的寢房床榻上。
???
睜開眼睛后的夜妖嬈,一臉懵逼,看到身邊躺著的弄玉,她先是一呆,轉瞬整張臉都黑了。
“混蛋,狗太監!”
弄玉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睜開眼,看到是‘李三更’,臉頰不由一紅,柔柔喊道:“主人~。”
仍舊易容成姬太初模樣的夜妖嬈,聽到弄玉的聲音,轉頭看向弄玉,不動聲色的問道:“你叫我什么?”
聲音和姬太初幾乎一模一樣。
弄玉臉頰愈紅,再次柔聲喊道:“主人~。”
夜妖嬈繼續不動聲色的問道:“主人來了,你要做什么?”
弄玉臉頰紅撲撲的,剛想坐起身,耳畔忽然響起姬太初的傳音:“她是你姐姐夜妖嬈。”
“呃……”弄玉一呆,反應過來后,冷幽幽的看著夜妖嬈。
夜妖嬈撇了撇嘴,身影一晃,直接變成弄玉的模樣,輕哼道,“那混蛋就是個混蛋,你叫的那么親,那混蛋也不搭理你。”
這時,姬太初的傳音在弄玉耳畔再次響起:“朕上午要辦正事,下午來陪你。”
弄玉心跳快了些許,面上不動聲色的說道:“主人無論搭理還是不搭理我,都是最好的主人,姐姐你就不要挑撥離間了。”
我挑撥離間?
夜妖嬈臉黑,暗罵‘花癡’,不想搭理這妹妹了。
新皇帝寢宮。
脫掉龍袍,只穿了一身貼身衣物的姬太初,坐在龍榻里,輕輕咳了一聲。
一直守候在寢宮門前的雪蓉頓時精神一震,連忙示意谷青荷、洛玉真、寧冰凝三女跟上。
四女一同來到龍榻外。
谷青荷、洛玉真在雪蓉的示意下,一左一右拉開床簾,將簾布掛到兩側。
姬太初坐在床邊,雙腿移下床榻,看向寢殿中央的大玉缸,不動聲色的調動虛神鼎,暫時屏蔽寢殿里的聲音,接著開口問道:“一定要早上沐浴嗎?”
問完,便傳音雪蓉:“回答一定。”
聽到傳音,雪蓉心中無語,面上恭敬的說道:“這是養心殿里一直以來的規矩,浴缸里含有雪參、夜茗香、冰晶果等藥物熬制出的解乏湯液,清晨沐浴,可以解乏,能讓陛下一整天都精神飽滿…”
姬太初面露無奈,搖了搖頭,“算了,你安排吧。”
說著,直接站起身。
雪蓉連忙將漱口水遞給姬太初。
姬太初喝了一口,漱了漱嘴。
寧冰凝十分有眼力勁的端來漱口盂。
姬太初將漱口水吐到漱口盂里,隨后便微微張開了雙臂。
谷青荷、洛玉真對視一眼,十分無奈的一同上前,幫姬太初脫衣。
雪蓉瞥了眼寧冰凝。
寧冰凝頭皮發麻,卻也只能無奈的來到玉缸前,默默寬衣解帶。
在昨天,她和谷青荷、洛玉真,被雪蓉培訓了一整天,她已經快麻木了。
但真正再次脫衣進入玉缸,羞恥感仍是漫上了心頭,整張臉頰都紅透了。
相比之下。
幫姬太初脫衣的谷青荷、洛玉真要淡定不少,也就在幫姬太初脫掉最后一條短褲的時候,再次震驚的羞澀一下。
眼見寧冰凝已經主動進入玉缸里,姬太初也沒客氣,來到玉缸前,輕身一躍,直接跳入玉缸里。
雪蓉看了眼寧冰凝,眼里閃動著催促之意。
寧冰凝頭皮發麻,強忍著羞澀,主動貼向姬太初。
谷青荷、洛玉真也都十分聽話的幫姬太初洗頭。
姬太初閉上眼眸,一邊享受著三女的侍奉,一邊探查著錦詔殿的一應卷宗,查詢傳位詔書的信息。
探查許久,一無所獲。
姬太初的目光落在鐘秀宮里,調動數百顆黃金珠子,在紫女身前擺出一行文字:
“可知有關傳位詔書的信息?”
正盤坐在床榻上靜修的紫女,看到身前忽然浮現的金珠文字,瞬間便知這是姬太初的手筆。
也只有姬太初,可以如此無聲無息的做到這種事。
略作回憶,她輕聲道:“奴婢曾有幸見過一卷傳位詔書,據奴婢所知,傳位詔書通常是一式三份,一份存在金鑾殿的牌匾后面,一份存于御書房里,最后一份存于內閣衙門。
三份傳位詔書,皆由玄金絲編織而成,水火不侵。”
“金鑾殿的牌匾后面?”
姬太初眉梢輕挑,透過虛神鼎,略一查看,瞬間便看到金鑾殿上的‘金鑾殿’牌匾后,確實存放著一個金織圣旨盒,盯著看了看,他又調動金珠,在紫女身前形成新的文字:
“新皇繼位之后,都會將之前的傳位詔書收走?”
紫女不確定的道:“應該吧,奴婢也不確定。”
姬太初想了想,又用金珠寫道:“哪兒有玄金絲?”
紫女輕聲道:“司禮監的府庫里,應該會有。”
姬太初沒再多問,他仍舊閉著眼眸,注意力卻透過虛神鼎,落在了正幫自己擦拭身體的寧冰凝身上。
此刻,他有種作繭自縛的無奈,谷青荷、洛玉真都在,他就算想對寧冰凝做些什么,也不好操作。
他能做的,便是不刻意壓抑自己的身體,讓寧冰凝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此刻的想法。
注意到姬太初的身體變化,寧冰凝眼皮子跳了下,原本就羞紅的臉頰,唰的漲紅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