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冷靜下來,恭敬說道:“奴婢是陛下您的奴隸,奴婢的一切都屬于陛下。”
姬太初微微前傾身子,伸出雙手捧起阿璃的臉頰,“別怕,朕不會殺你,也不會要了你的身子。
朕只想讓你好好體會一下,小瞧朕、靠近朕的代價。”
聽到前半句,阿璃暗暗松了口氣,聽完后半句,頓覺頭皮發麻,臉頰也變得漲紅如血。
在這位年輕的皇帝陛下面前,她已經完全喪失了反抗的意愿,只能任由這位年輕的皇帝陛下隨意擺弄。
恭敬乖巧如妃嬪。
午膳時。
姬太初放走了阿璃。
消息很快便傳到了觀星閣第六層。
“陛下,要不要攔截?”洪公公低聲詢問道。
梁廣皺眉,他原本還想聽一聽黑袍女子阿璃對‘李三更’的評價呢,眼下卻是聽不到了。
“算了,放她離開吧,她應該已經相信李三更就是返老還童的朕了。”
“諾。”洪公公沒再多言。
梁廣吩咐道:“臘月初八將至,多關注一下朝歌城的情況,朕希望所有潛入皇宮的江湖人,朕都能知道具體的信息。”
“諾。”
“……”
整個下午,姬太初都在雅韻宮,一邊享受著安雅貴妃的侍奉,一邊監察著整座皇宮,以及皇宮周圍三十丈的距離。
這些天里,他的實力又提升了不少,操縱虛神鼎,已經可以監視到皇宮外三十丈的距離。
晚膳過后。
回歸養心殿的姬太初,發現寧冰凝已經從龍榻里離開,他也沒在意,直接挪移來夜妖嬈,“朕要出宮辦事,你今晚繼續扮做朕的模樣。”
夜妖嬈撇了撇嘴,輕哼道:“用我的時候,好言好語,不用我的時候,直接將我扔到弄玉那里,你這是把我當成什么了?”
姬太初想了想,從虛神鼎里取出一顆猩紅的晶瑩玉珠,遞給夜妖嬈,“朕盡量后半夜回來,再送你一場美夢。”
看到猩紅玉珠,夜妖嬈眼睛一亮,聽到‘美夢’,臉頰又是一紅,嗔了姬太初一眼。
姬太初低聲道:“大皇子多半要謀反,朕需要掌握足夠的信息才行。”
夜妖嬈臉色正了正,小聲道:“那你小心些。”
姬太初點點頭,忽然捧住夜妖嬈的臉頰。
夜妖嬈眼皮一跳,還沒來得及說什么,紅唇便被堵住了,臉頰唰的紅了。
片刻后。
姬太初身影消失無蹤。
“混蛋…”夜妖嬈紅著臉,低低的罵了聲,隨后身影一晃,變成了姬太初的模樣,臉頰卻是仍舊紅撲撲的。
夜色漸深,皓月朦朧。
換了身黑袍的姬太初,腰懸赤淵劍,獨自一人行走在朱雀大街上。
他運轉鼻吸術,片刻間便確定了阿璃的位置。
“居然在這里…”
姬太初眼里閃過一抹異色,發現阿璃竟然身處在牡丹的芙蓉醉仙居。
悄然來到芙蓉醉仙居附近,虛神鼎以虛無形態,瞬間將整座芙蓉醉仙居籠罩,略一查看,便確定了阿璃的位置。
同時,也確定了那位妙寶法王的位置。
“好像來了不少高手…”
姬太初眉梢輕挑,在整座芙蓉醉仙居里,除了妙寶法王之外,還有六道宗師級別的強大氣息。
其中三道強大氣息正聚在一起,陪同者是公孫曉生。
至于另外三道,并沒有聚在一起,其中一道,正在一座雅閣里飲酒,觀看歌舞;最后兩位宗師強者,一位正守在藏冰室外,另一位正在藏冰室里,和八皇子梁天泰交談。
在藏冰室里,除了八皇子和這位宗師級別的中年男子之外,還有兩女,一女是斟酒的牡丹;另一女身材婀娜高挑,穿著一身紅裙,模樣秀麗絕倫,是一名年約十九、二十左右的年輕女子。
傾聽半晌。
姬太初發現陪同八皇子聊天的中年男子,是來自花家的二家主花海,站在他身邊的女子,是花家大小姐花解語。
同時,也是八皇子名義上的未婚妻。
八皇子和花海談論的,是最近朝歌城的一些情況,以及有關梁廣返老還童一事。
又聽了一陣。
發現八皇子并不確定梁廣有沒有返老還童,更加不知道梁廣那里還有沒有天香靈乳丹。
“看來狗皇帝提前就封鎖了消息…”
姬太初暗道,隨后取了一塊黑布,直接蒙住整個腦袋,又在眼睛、鼻子、嘴唇處,開了四個洞口。
偽裝好自身后。
姬太初身影直接顯現在芙蓉醉仙居里,直接走向前方的一座三層閣樓。
公孫曉生便在這座閣樓里,正陪著三位宗師級高手飲酒交談。
既然遇上了,正好敲打一二,讓這位天下第一神捕,管好自己的嘴。
不然,有這位天下第一神捕在,等到了臘月初八,潛入皇宮的江湖宗師們,可能都會知道他這個年輕皇帝是‘李三更’假扮的。
走進閣樓大堂,姬太初駐足,望向大堂最深處的白玉舞臺,舞臺上有六位身段妖嬈的舞姬,正在翩翩起舞。
大堂里聚集了一些江湖客,一邊喝酒交談,一邊欣賞歌舞。
“這位客官,您是想在大堂里看歌舞,還是想要一間雅閣?”一名紅裙女子款款走到姬太初身邊,含笑招呼道。
姬太初故意壓粗嗓子,開口道:“我是公孫曉生的朋友,聽說他在這里,特意來找他的。”
話音剛落,二樓東邊的一座雅閣,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呃……”紅裙女子眨了下眼,面露歉意,“抱歉,奴家不認識公孫曉生。”
姬太初介紹道:“公孫曉生,是天下第一神捕,據說還是天下第一消息靈通之人,他不僅知道前朝的寶藏藏在哪里,就連當今皇帝陛下打算傳位給誰,他都已經了然于胸。”
話音落下,整座閣樓都安靜下來了。
紅裙女子臉頰微僵,已經確定,眼前這位身材修長的男子,絕對是來找茬的。
閣樓里,一道道視線,落到姬太初身上。
姬太初臉色如常,安靜的等待著。
二樓東邊雅閣的窗口前。
公孫曉生站起身,冷冷盯向大堂里的姬太初,“這位少俠,在下是哪兒得罪你了?不然何以如此陷害在下?”
閣樓里其余人,也齊刷刷的看向姬太初。
姬太初抬眼,望向身處二樓的公孫曉生,壓粗嗓子,微笑問道:“公孫先生,您還記得十八年前大明湖畔的姬太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