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郁小薯條]：“不要定位卡……”
江毅原本發送了這條消息，但想了一下，還是撤回了。
[憂郁小薯條]：“暫時不要定位卡。”
看到這條消息，關不上的窗更加小心翼翼了，暫時不需要的意思是……
將來還要殺！
關不上的窗咕咚咽了一口唾沫，還好，還好自己抱大腿抱的早！
反正無論如何，大佬總不會來殺自己就是了！
自己又幫忙買道具，又發布消息，做秘密狗腿子什么的……
嗯，不對，給大佬做事怎么能叫做狗腿子呢？！
關不上的窗深深反思了一下自己，告誡自己道，這叫做跟著大佬學習，跟著大佬耳濡目染！
這可不是什么狗腿子！
嗯！
擺正了一下自己的定位，以及想了一下生而為王和你的甜甜相繼出事的慘狀后，關不上的窗對江毅更加熱切了。
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大棒加甜棗，總能培養出奇異的忠誠。
[關不上的窗]：“行，那之后有定位卡，我再給大佬留意著。”
看到消息，江毅回復道，“好。”
還不等江毅繼續發送消息，關不上的窗已經自己問了。
[關不上的窗]：“那大佬還有什么要我做的嗎？”
江毅從善如流，“幫我發個消息，問一下特制烏雞白鳳丸，有沒有人獲得過，使用生效后獲得了什么效用，副作用是什么？”
“這是幫忙發消息的報酬。”
江毅傳送了一塊鐵砧煉制的鋼板過去，這東西反正是從資源回收站內回收再利用的，江毅的存量大得驚人。
大塊厚重的鋼板從白光中出現，關不上的窗嘴角忍不住上揚——雖然說大佬殺人……呃，聽起來是有點危險……但管他呢？
反正殺不到自己這個狗腿子，哦不，助手上面來！
自己還可以拿到一些報酬，何樂而不為呢？！
[關不上的窗]：“好，我這就發消息！”
江毅發完之后，沒有在原地等待，而是稍微鍛煉了十幾分鐘后，用一桶水痛快地洗了個澡之后，才打開了私聊頻道。
[關不上的窗]：“大佬，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江毅挑了挑眉——
[憂郁小薯條]：“壞消息吧。”
[關不上的窗]：“我問了一圈，好像沒人開到過這種物資。”
江毅看著這條消息，稍微有些失望，但也沒太過在意。
或許這是系統的獨特的排名獎勵也說不定，自己獨有也不是什么壞事。
[憂郁小薯條]：“那好消息是什么？”
江毅一只手撐在腦袋的后面，人躺在質檢床上懶洋洋地發送消息道。
[關不上的窗]：“好消息就是——”
[關不上的窗]：“有人在寶箱內殺過一只黑色的類似烏雞的怪物，在吃怪物的肉的時候，就顯示的【烏雞白鳳肉】！”
[關不上的窗]：“兩者應該是有聯系的！”
……
江毅嘴角抽搐，這也行？
殺怪物，吃怪物的肉，這個操作怎么聽起來這么耳熟呢？
像是……
雷霆！？
江毅遲疑了幾秒，才發送消息道，“也行，那邊是要什么條件才能交換這個信息？”
關不上的窗很快回答：
“那邊不需要報酬！”
“只是——”
“他一定要求，必須和真實得到這個物資的人交談。”
[憂郁小薯條]：“？”
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還有，對方怎么知道關不上的窗不是真實交易方的？
關不上的窗似乎是察覺到江毅的疑惑，趕緊補充道；
[關不上的窗]：“放心大佬！我絕對沒有透露過你的身份！”
[關不上的窗]：“是那邊說，必須出具相關的物資，才可以繼續分享信息。”
[憂郁小薯條]：“？？？”
關不上的窗盤膝坐在駕駛座上，也有點奇怪為什么雷霆大佬會有這樣的要求……他很確定自己沒有透露出半點自己是在幫憂郁小薯條做交易的跡象；
為什么一定要見到相關的物資，才愿意換取信息呢？
他甚至也不要報酬啊……
大佬都這么奇怪的嗎……
不過，他并沒有感覺到大佬的惡意，這也是為什么關不上的窗沒有拒絕的原因。
江毅沉吟了幾秒，最終選擇了答應。
[憂郁小薯條]：“是哪個玩家？我去聯系。”
[關不上的窗]：“雷霆Z。”
果然是他！
江毅看到這個名字之后，直接在群聊里搜索，然后選擇了添加。
那邊很快就通過了。
再然后——
兩個人就都沒有說話了。
江毅：……
雷霆Z：……
過了幾秒，雷霆Z那邊才顯示了一個對方正在輸入中。
江毅長舒了一口氣，將聊天框內的問候的話語刪掉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天生面對帽子叔叔或者相關人員的習慣吧，人總是想會變得更加謹慎禮貌些。
不過還好，雷霆Z先發消息了，省去了這個麻煩。
[雷霆Z]：“你好（抱拳）（抱拳）（抱拳）。”
[憂郁小薯條]：“你好。”
發完，對話又再次卡了一下。
或許是對方都還算有名的緣故，聊起來有點奇怪。
頓了一下，江毅撓了撓頭，率先打破這種奇異的尷尬感，“你好，我拿到了烏雞白鳳丸的獎勵，里面說過使用白鳳丸會同時產生一定的功效和副作用。”
“但是它沒有標注清楚功效和副作用是什么，所以我讓關不上的窗幫忙問了一下。”
將事情說完，對面很快回復道：
“沒問題，你可以出具一下那個獎勵嗎？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話，我們可以雙方先抵扣一個物資。”
這個要求剛才江毅已經聽過了，這會兒也沒覺得奇怪，回答了個可以之后，雙方同時在交易大廳內交易了一件物資；
江毅把烏雞白鳳丸發了過去；
雷霆則是抵扣了剩下的烏雞白鳳肉，那是一個看起來很像雞胸肉的肉塊。
雙方驗證之后，又將物資傳送了回來。
雷霆在一輛公交車之上，坐姿端正，發送消息道：
“好的，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的它的功效和副作用了。”
[憂郁小薯條]：“好的。”
[雷霆Z]：“功效的話，似乎因為我的力量、體能、敏捷屬性都比較高，所以我的這三個屬性都獲得了一定程度的增長。”
呦嚯？
大力丸？
江毅剛在心里說了一句之后，對面繼續道，“……它的副作用就是……”
雷霆Z攥緊了褲腿，閉了閉眼睛，頗有點視死如歸道，“在接下來的八個小時內——”
“會打鳴。”
江毅：………………
發送完畢之后，雷霆的臉也半黑半紅，他永遠自己帶著烤好的肉上公交車之后，不到一分鐘后，公交車內響徹天際的打鳴聲。
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喉嚨竟然可以發出如此嘹亮的聲音。
……
江毅看著聊天框內那冰冷的三個字，也忍不住閉了閉眼睛。
不是，這尼瑪都是誰設計的東西啊？！
怪不得雷霆只接受和能出具實物的玩家進行分享呢？
合著，這是傷害最小化啊。
江毅沉默了幾秒，還是掙扎道：
“……它提供的屬性獎勵很多嗎？”
雷霆想了一下，如實回答道：“挺多的。”
[憂郁小薯條]：“……”
[憂郁小薯條]：“我知道了，謝謝，這是給你的報酬。”
江毅直接傳了一瓶礦泉水過去。
礦泉水很快被傳回來，雷霆回復道，“分享信息沒什么的，不用物資交換。”
見狀，江毅倒是有些詫異。
沒想到，雷霆真的不收。
過了幾秒，雷霆似乎是明白江毅的顧慮，發送道：
“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我們不會白拿群眾的東西。”
看到這個消息，江毅沉默了一下。
他沒想到，在這個游戲里，雷霆竟然還能堅持到這個地步。
想到之前雷霆在群里提醒大家寶箱內的怪物，江毅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又想起了自己最先開始碰到的玩家，以及生而為王、大愛無疆和你的甜甜他們；
江毅內心暗忖，雷霆似乎還保有對人們的普遍的同情心，從某種程度上，這的確讓人感動；
但實際上，是一種很危險的行為。
人們的同情心有時候會害死自己。
但江毅也沒立場置喙什么，將礦泉水收回去，再次說了一聲謝謝后，江毅便退出了私聊頻道。
……
約莫十分鐘之后，明黃色的叉車在月色之下，忽然有嘹亮的打鳴聲響起，以及某位鐵砧老兄沒憋住的笑聲，然后再是鋼叉插入石頭般的鏗鏘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