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梔的傷好的很快,快的驚人,第七天后就可以下床活蹦亂跳了。
但她也忍不住了,祁晏怎么會把菜做的那么難吃,偏偏她還不敢說,最關鍵人家自己也吃得下。
她就更不好說了。
但今天,她無論如何,也要自己做點吃的。
祁晏作為醫(yī)生真的很專業(yè),給她縫合的傷口很好看,但是她自戀的認為是自己的自愈能力強。
倒不是擔心留不留疤,只是留了傷,不好活動,可現(xiàn)在,她活動起來完全沒有牽扯感。
就連福福這些天,毛色好像都亮了,看起來格外蓬松,祁晏甚至給它洗了澡,身上香香的,害的孟梔好一通揉搓。
她種的菜也長得很好,沒有陽光,甚至都沒怎么看管,已經冒出了一個指節(jié),嫩生生的。
按理說,土豆喜涼,一般是在春天種下的,因為怕霜凍,怕高溫;紅薯比較喜溫,特別怕霜凍。
這樣的天氣,在室內室外都不好生長的,可孟梔瞧著,長得特別好,看來植物也會去適應環(huán)境,有時候甚至比人類還要適應的快。
如果這些能夠做成功,是完全可以代替一段時間的主食的。
即使她的空間里有很多袋大米,她都沒有輕易拿出來吃過,現(xiàn)在尚且可以對付,以后想要好好吃頓飯就不容易了。
“看來我們要有新鮮的菜吃了,我做了些木工箱子,看你要不要用來多種一些。”祁晏在她旁邊站定,彎下身來,兩人幾乎挨在一起。
從這個角度看去,能看到她蹲在地上,雙手撥弄著蔬菜,拔掉小草,然后是挺翹可愛的鼻梁,卷翹的睫毛。
“好呀,我想再種一些,祁醫(yī)生,今天我來做飯吧,辛苦您救我,照顧我。”孟梔不習慣和他這么近,微微退了一點,仰頭看他說。
那天也是這樣仰著頭,不過那天是委屈,是索取,是渴求。
但現(xiàn)在,她眼里是清明,是疏離,仿佛那天發(fā)生的事情不存在,這幾天的相處也無動于衷。
祁晏鏡片下的眼睛就瞇了瞇:“你炒就行,我來給你打下手。”
她已經知道祁晏為啥做菜那么難吃了,因為他就是做白人飯的思維,并且對調料和火候這方面的掌握很欠缺,做出來看著好看,實則毫無食欲。
至于祁晏,估計是習慣了,或者對吃的沒什么要求。
而孟梔是比較擅長做家常菜,因為很多年都是自己炒菜的,賣相可能沒那么精致,但是絕對下飯。
祁晏把菜都切好,她只需要動鏟子就行。
兩個人就做了四菜一湯,祁晏是知道她做菜好吃的,每次都能聞到香味,只是她每天沒有剩菜,想偷吃都不行。
祁晏嘗試著夾了一點,一入口,瞳孔就微微一縮,這.....比他想象中好吃太多了。
孟梔看他的反應,就有些小得意,還不被我的廚藝所征服,以后可別殺我呀!
一頓飯下來,把祁晏給吃飽了,也沉默了,那么自己以前吃的都是什么,這些天給她吃的都是什么?
怪不得她傷剛好一點,就要自己做菜。
外面的雪已經大到,外門都推不開了,這個時候要是出去,能被凍死。
而且她發(fā)現(xiàn),祁晏很游刃有余,也不缺物資,并不急著出去。
那是因為,他有一個地下室吧……
越想越恐怖,孟梔坐到一邊沙發(fā)上,抱著福福發(fā)呆,她該怎么辦呢?
兩個人難道要以這種詭異的方式同居,直到極寒結束嗎?
可她記得極寒持續(xù)的時間比暴雨要長很多,好幾個月的樣子。
她不想。
“在想什么?”
她想的出神,屁股下的沙發(fā)微陷,祁晏已經收拾好,坐在了她的旁邊,一只手搭在旁邊,另一只手卻撐到了沙發(fā)背上。
雖說不是把她攬著,但是指尖掉下來,只差一點點就可以碰到她的肩膀。
孟梔還沒有被碰到,就覺得那一塊地方緊繃了起來,條件反射的瑟縮了一下。
“沒什么,”孟梔干笑,不方便的是,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做些什么。
祁晏倒是會找話題的:“我只是好奇,你看起來并不想解釋那天的事情,并不想對我負責。”
他神色認真,有著很顯而易見的疑惑,那雙棕色的瞳孔卻是如野獸一般黏在她的身上。
似乎她要是不說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就會撕碎她的脖頸。
我把你當做藥啊!比隋澤熙還補的藥!我超級想進去看看我的空間變成什么樣了!
木系異能跟著變強,雖然很緩慢,連當初的談煜都趕不上,但是空間里肯定是大變樣,可以放更多東西的!
孟梔心內嚎了幾聲,但還是很慫的回答:“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祁醫(yī)生長得太好看了,我當時糊涂了,色膽包天……”
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他極輕的笑聲:“梔梔,你在糊弄一名醫(yī)生。”
“其實你知道的吧……?”孟梔聽出他的戲謔,嘟囔著問。
當初連隋澤熙都能夠發(fā)現(xiàn),他沒理由發(fā)現(xiàn)不了的。
果然,祁晏點了點頭:“我大概清楚,但還是更想知道,你是打算不表態(tài)不負責嗎?我并不想被這樣對待。”
祁晏的手就點到了她的肩頭,和她生活在同一個空間,比隔著屏幕看,要舒服百倍。
可親密接觸,更讓他有些食髓知味,這種感覺很奇怪,他從第一次見面就已經沉溺。
他不敢想象她以后不在了的日子。
是她主動的,所以他的要求很合理。
孟梔從這溫柔的話語中,聽出了莫名的威脅,她不明白,這種事,有什么好反復拿出來說的……能不能像個真正的醫(yī)生一樣,冷靜一點。
“這以后再說吧,啊我還挺好奇,您的異能是什么呢?”孟梔顧左右而言他。
她是真的好奇,因為祁晏從來沒有顯露出自己的異能,但就是讓人不敢小覷。
能夠輕易解決了那個土系異能者,又是一個超級變態(tài)殺人魔,她覺得祁晏的異能肯定很厲害。
“水。”祁晏也不逼她,收回手,臉上又帶了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