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香香瞪著美眸，雙手叉腰。
杜山河知道，不久又要重新來過了。
“沒聽見。”
“看我龍抓手！快速重新來過！”
杜山河一雙罪惡的雙手再次伸出。
這幻境的感觸，還真挺真實的。
姚香香一聲驚呼，怒意飆升，美眸里滿是震驚。
“你，你在干什么！混蛋！”
說著，姚香香的腰肢懸掛著的佩劍猛然出鞘！
“嗖！”
一道劍光閃過。
......
第八百八十八次。
杜山河又雙叒來了。
就在這時。
熟悉的聲音又響起來。
“你總不能阻止我奔向更好的未來吧？是，我承認，你以前對我略有幫助.......”
杜山河眉頭一跳，都聽出應激反應了。
這次不能再沖動了。
他緩緩轉頭，果然看見姚香香站在旁邊。
一襲淡裙袍襯得她身姿窈窕，臉上那股倨傲的神情不管來多少次都是一模一樣。
“可我修行在進步，已然成為親傳弟子，未來甚至有可能成就圣女之位，那你呢？到現在還只是雜役弟子。”
姚香香的聲音帶著刻意拔高的優越感。
杜山河記憶里的每一個字都分毫不差。
杜山河的喉嚨發緊，當初自己是怎么回答來著？
“你當真如此絕情？成人家的狗？”
“我說了，我在進步，可你呢？別怪我沒給過你機會。”
姚香香面若依舊，皺著眉，滿是不耐煩。
杜山河瞧著這一幕卻是一喜！
成了，果然成了！
與記憶中說的一模一樣！
杜山河壓下心中的喜意。
臉上仍舊是無悲無喜，像是無奈。
杜山河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扯出一個無奈平靜的表情。
“如果不是我，你早死在幾個月前了，更別說得到機緣，現在成為親傳弟子......”
“行了，今天我不是來跟你商量的，這里有一百塊下品靈石，咱們兩清了。”
.......
隨著一板一眼的走劇情，終于來到姚香香該離開的時候了。
“來了，成敗在此。”
杜山河內心微微提起。
如果這樣還不行，他是真的沒一點撤了。
當初的他也不過是這樣。
就在姚香香離開不久后。
“咔嚓！咔嚓！”
就在這時，場景終于發生了變化。
原本應該在姚香香走出瞬間就扭曲循環的場景。
這一次沒有出現。
沒有天旋地轉，沒有熟悉的聲音重復。
他愣了一下，猛地抬頭。
緊接著，周圍的場景開始發生變化。
“不是？還來啊！尼瑪！”
杜山河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
...落神澗。
可沒等他吐槽完，周圍的場景已經徹底變換。
“落神澗？”杜山河瞳孔微縮。
不知為何，腦海中只是一剎那就有了此地方的概念。
這地方他雖未親身去過。
卻在天宗的典籍中見過記載。
據說這是北域最兇險的絕地之一。
此地是絕靈之地，換言之，靈力用一點少一點。
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還有關押無數的兇獸，傳聞上古大戰之地。
連嬰變修士都不敢輕易踏入，嬰變之上的化神修士都談之色變。
更別說元嬰之境。
杜山河低頭看了看自己。
筑基十一層的靈力清晰流轉。
看來這幻境并未剝奪他的修為。
只是構建了新的場景。
“與其說這是隨機幻境，不如說是心魔的顯形。”
杜山河這時也找到幻境的顯化來源。
之前的都市幻境對應著他對無拘無束、長生、仙妻環繞的欲望。
姚香香的背叛對應的是他不想面對的曾經。
那這落神澗幻境。
又藏著他內心深處的什么？
“咳咳！”
忽然。
一陣微弱的喘息聲從旁邊不遠處傳來。
杜山河小心翼翼地繞過去。
當看清巖石后的身影時，心臟猛地一縮。
自然是一位熟悉的身影，元瑤瑤。
“你.......”
杜山河有些語塞。
剎那間瞳孔一縮。
杜山河對這位強大又飄飄欲仙的女子，說真的，他對這女人持有復雜感情。
有對她實力強大實力的忌憚。
也有對她嬌軀小九九的腹誹。
那啥，這是正常男人都會犯的錯......
自然，也有對她救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如果不是元瑤瑤的出現，自己現在可能正在被紫靈采補吧？
此刻。
元瑤瑤渾身裙袍宮裝破碎。
強大，淡然的形象早已經不復存在。
只剩下氣息不斷衰弱，隕落之象。
像是一位嬌弱的女子，美眸滿是無助。
她癱坐在地上。
露出的雪白肌膚上布滿了猙獰的傷口。
她的靈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
曾經那個強大、淡然，甚至帶著幾分清冷的女子。
此刻卻像一朵即將凋零的鮮花。
“你.......你怎么在這？”
元瑤瑤這時緩緩轉頭，美眸中滿是震驚。
其模樣栩栩如生。
不似作假。
杜山河哪怕知道這是假的，也不由得皺起眉頭。
杜山河的腦海瞬間一片混亂。
“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好奇怪。”
元瑤瑤掙扎著起身，一連試了好幾次，都因虛弱而癱軟。
“瑤瑤公主，雖然我知道這一切是假的，但你放心，我一定會去救你的。”
瑤瑤公主。
這個稱呼，許久未曾叫過了吧？
杜山河一步步來到元瑤瑤身邊。
臉上盡是嚴肅之色。
這女人可能一開始的強硬做法，比如硬要他找尋魂嬰元果而結下的不解之緣。
一開始感官不是很好。
但有一說一，救命之恩，該報得報。
杜山河向來分明。
該殺全家的一個不會落下。
該救全家的一個也不會落下。
想起她當初為了救自己，竟還大鬧過合歡宗......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或許是他師尊平子劍的請求，又或者其他。
救了他的性命，始終不假。
“你在說什么？”
元瑤瑤美眸露出疑惑，有些不解。
“宗門的太上長老們莫非遷怒于你？你師尊平子劍難道也來到了此地？”
元瑤瑤口中的太上長老，自然就是同元瑤瑤一般的元嬰們。
他們所收的徒弟，通常級別是真傳，或者親傳。
杜山河聽聞后，旋即也皺起眉頭。
不是？
這次的幻境這么真實？
還沒來得及細想。
杜山河感覺到自己的身軀變得透明。
眼前的元瑤瑤也變得模糊起來，她還說著什么，但杜山河已經聽不見了。
隨后。
一片虛無。
等杜山河再次睜開眼。
這次是熟悉的萬層塔宮殿里。
“我這是回來了？幻境破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