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山河再次催動凌霄印記。
一股力量將自己的神魂剝離了一絲。
當(dāng)杜山河再次睜開眼。
已經(jīng)站在了萬層塔第一千零一層的入口處。
“進來了?
杜山河剛想運轉(zhuǎn)靈力探查四周。
一道寒光突然從側(cè)面襲來,速度快得超出了他的反應(yīng)極限!
“噗嗤!”
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杜山河的精神分身被一道銀白色的爪風(fēng)劈成兩半。
現(xiàn)實里,杜山河猛地睜開眼。
“嘶……什么東西?”
“進去一下就死翹翹了?”
杜山河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心有余悸。
幸好自己在萬層塔時,沒有頭鐵選擇硬闖。
要不然還真被系統(tǒng)所說,死在里面。
剛才那道攻擊的速度和力量。
遠超金丹修士。
如今,杜山河已有十萬丈丹海,普通金丹初期都不是對手。
甚至中期還能掰掰手腕,后期打不過也能跑!
當(dāng)然,前提是普通金丹,比如只開辟了幾百丈,幾千丈丹海的那種金丹。
“有點意思,再進去看看。”
杜山河沒有放棄,再次催動凌霄印記。
剛一進去,一道攻擊又是襲來!
“元嬰期?!”
杜山河瞳孔驟縮。
這一次,總算看見攻擊自己的妖獸長什么樣了。
萬層塔明明限制只有金丹以下的修士才能進入。
按理來說,最多也是金丹圓滿妖獸吧?
怎么會出現(xiàn)元嬰期的妖獸?
就算是極其天才妖孽,也只是個筑基圓滿。
一層層打上去,闖到五百層頂天了!
一千零一層的元嬰妖獸,根本不是金丹以下修士能對抗的!
哪怕是擁有十萬丈丹海的杜山河。
杜山河不信邪,一連嘗試了十幾次。
每次都是剛踏入就被秒殺。
十幾次的精神分身死亡。
不禁讓他的精神識海隱隱作痛。
連現(xiàn)實中的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
“看來也不是完全沒影響。”
“算了,暫時先不碰一千零一層了。”
“這沒法打。”
杜山河將凌霄印記沉寂。
精神略微有些疲憊。
萬層塔的深層關(guān)卡。
根本不是現(xiàn)在的他能染指的。
至少要突破到金丹,才有資格探索一千層以上。
“可惜了我黃中品星雷劍。”
杜山河一想起星雷劍掉落在萬層塔,就有點痛心。
“看來,還是得盡快達到金丹,煉制本命法寶,收放自如,就不用擔(dān)心再丟了。”
杜山河推開洞府門,來到外面。
卻迎面撞上一個熟悉的身影。
“好徒兒!為師可算等到你了!”
平子劍爽朗的笑聲傳來。
這一次,他沒再穿的較為破舊的長袍。
而是穿著一身嶄新的天宗長老長袍。
精神抖擻,面色紅潤,哪里有重傷的模樣?
平子劍走上前,一把拍在杜山河的肩膀上。
力道大得讓杜山河微微有些疼痛。
“師尊?你的傷……好了?”
杜山河驚訝地看著平子劍。
之前他去了不下五次平子劍的洞府,都被禁制擋住。
杜山河認(rèn)為平子劍的傷勢還需要很久才能恢復(fù),沒想到這么短時間痊愈了?
平子劍老臉一紅。
有些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
“多虧了你啊!好徒兒,托了你的福。”
“玄空師兄親自出手,用了一枚紫嬰療傷丹,一品之上的丹藥啊!”
“這才把我體內(nèi)的新暗傷徹底治好。”
“然后我才知道,是凌空子太上大長老特意跟玄空師兄說的,要不是你,為師還得閉關(guān)十幾年也說不定。”
杜山河心中微動容。
也是一瞬間反應(yīng)過來。
“一萬丈丹海.....不至于如此重視吧?”
看來凌空子果然不是嬰變初期!
還好自己斂靈訣在丹海鑄造了兩層隔離。
不僅看穿了他的一萬丈丹海假象。
還在另外關(guān)照他?
“不過,好像最多只能鑄造三層,最后一層鑄造在五萬丈丹海處。”
杜山河剛才也沒閑著。
再次鑄造了一層。
現(xiàn)在,一共三層。
“師尊痊愈就好,弟子還要感謝師尊之前冒死闖合歡宗.......”
杜山河笑著說道,不過話還沒說完。
就被平子劍打斷。
平子劍卻搖搖頭,眼底有些黯然。
“為師并未做什么,只可惜元長老.......”
說到此處,平子劍罕見沉默了。
不過隨后,平子劍又扯起笑容。
“好好修煉,將來肯定能超過為師,你現(xiàn)在啊,可是已經(jīng)能與當(dāng)年劍癡相媲美。”
“為師當(dāng)年筑基圓滿,也才開辟九千丈丹海。”
杜山河沒有解釋,只是笑笑應(yīng)下。
師徒倆又聊了幾句。
“咚!咚!”
就在此刻。
一陣渾厚急促的鐘聲不斷傳來。
整個天宗所有人一時間停下。
這是天宗的仙鐘!
只有在宗門遭遇重大危機時才會敲響!
杜山河臉色微變,這是怎么了?
平子劍也是一臉凝重,喃喃自語。
“奇怪,這鐘已有一百五十年未響,好徒兒,咱們?nèi)ィ ?
杜山河點點頭
旋即,兩道流光沖天而起。
此刻所有人立刻朝著宗門的緊急集合地。
雜役,外門,內(nèi)門弟子浩浩蕩蕩!
至于真?zhèn)骱陀H傳弟子就沒那么多人了。
因為真?zhèn)骱陀H傳通常是由太上長老,也就是元嬰真君收的弟子。
甚至有元嬰真君沒收弟子。
所以內(nèi)門弟子才是宗門的中堅主力!
一名內(nèi)門弟子,在凡塵里可是尊稱道君仙師!
當(dāng)為老祖的存在,橫霸一方!
幾百道流光在天宗上空飛行,朝著一個方向集合。
“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敲響仙鐘?”
“難道是其他宗門來偷襲了?”
“別慌!先去天宗山門集合,聽長老們安排!”
議論聲中。
杜山河已經(jīng)來到天宗山門。
此處已經(jīng)聚集了密密麻麻的弟子。
天宗的高層們也都到場。
玄空長老站在最前面,臉色嚴(yán)肅。
太上大長老,凌空子。
閉目養(yǎng)神,卻散發(fā)著一股令人敬畏的氣息。
平子劍也站在長老席,要邊緣些。
杜山河快步走到平子劍身邊,低聲問道。
“師尊,出什么事了?”
平子劍壓低聲音,語氣凝重。
“剛才宗門的外陣傳來消息,有一批不明身份的修士闖入了天宗的范圍,已經(jīng)突破了外陣的第一層防御。”
“大批修士?”杜山河微微皺眉。
此事有些蹊蹺。
哪些不要命的敢直接攻打天宗?
雖說天宗在北域算不上頂流的一批宗門。
可在這北域東部,那是十足的大宗門!
就在這時。
玄空長老的聲音響起。
傳遍了整個廣場。
“所有弟子聽令!外陣遭遇入侵,除天宗弟子外,格殺勿論!”
弟子們聽聞瞬間安靜下來。
不少人有些惶恐。
到底是何宗門來攻打?
“上飛舟!出發(fā)!”
宗門除了留守必要人員外。
幾乎是傾巢而出!
真?zhèn)鳌⒂H傳弟子上百人。
內(nèi)門弟子上千人。
外門上萬人。
至于雜役,當(dāng)炮灰都有些礙事。
不少雜役松了口氣,認(rèn)為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