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先生中毒身亡!”
陸遠朝冷酷臉上露出悲痛之色,深邃而銳利的目光掃了在場每一個。
他的話剛一落下,在場的人,表情都先愣愣,接著反應過來后,都顯得無法接受。
“墨總中毒身亡?這怎么可能?”
“墨總怎么會中毒呢?”
陸遠朝手中舉著醫院的檢查報告單,神情很是嚴厲的道,“檢查報告單上說,墨先生所中之毒,是一種劇毒,見血封喉,一旦中招,根本無生還的可能!”
“中毒?墨總是怎么中毒的?”陳助理驚疑地問道。
“這個問題問得好啊。墨先生是怎么中毒的?”陸遠朝目光掃了一圈,“墨先生剛才在自己的研究室,然后,研究室里突然噴出毒物,墨先生毫無防備地吸入即中毒了。所以,到底是誰在研究室投毒的?”
“啊,在墨先生研究室里投毒?”人群中立馬嘩然起來。
“墨先生的研究室,根本沒有幾個人能接近,而且研究室的鑰匙,只有墨總自己有,其他人根本沒有這個機會下毒啊?”
“可不是嘛。這誰能走進研究室啊。”
陸遠朝說道,“醫生說那種毒物需要封密保存,一旦解除,就易發揮,一旦吸入,可在數秒之間讓人中毒。至少如何投毒,哼,我會調查清楚的。”
隨后,陸遠朝的手下就送來了隔離衣物,陸遠朝穿上隔離衣物,先讓小李打開外門后,立刻把外門進行關閉,以防毒物外泄。
陸遠朝進去不到十分鐘,他就出來了。
脫下隔離衣服后,手中捏著用隔離膜裝起來的一種塑料膜。
他說道,“下毒的人很謹慎細心,而且相當了解墨景煜的習慣行為。他把毒用塑料膜裝著,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這種塑料膜,一接觸到火,就會融化。而這個裝著毒物的塑料膜,放在墨先生平時搞電焊的角落里,一旦他開始電焊,那么這火星必定會飛濺到塑料膜上,塑料膜就會迅速融化,一融化里面的毒物迅速發揮,很快就會被吸入體內。”
“我靠,到底是誰這么壞要害死墨先生的?我知道是誰,非打死他不可。”
“墨先生技術精湛,有能力帶領整個公司制造大規模汽車,現在有人竟然把墨總給害死。”
陸遠朝說道,“這種毒物用塑料膜裝著時間過久的話,會讓塑料膜融化,把裝著毒物的塑料膜放進研究室,必須在十二小時內。所以,從昨晚10點到今天早上十點,都有誰接近過研究室,都站出來!”
有人立馬說道,“陸團長,這墨總的研究室,平時根本不讓任何人靠近,連衛生都是墨總自己打掃,再說這研究室鑰匙只有墨總自己有,我們誰都沒有。這沒有鑰匙,這下毒的人,怎么進去研究室?”
“對啊,陸團長,沒有鑰匙,就算靠近研究室,也沒有用啊。”
這時陸團長看向陳助理問道,“陳助理,連你都沒有鑰匙嗎?”
陳助理搖了搖頭道,“這研究室的鑰匙,只有墨總自己有,就算我是他的助理,也沒有鑰匙。”
“沒有鑰匙嗎?”陸遠朝反問了一句。
陸遠朝銳利的目光掃了他一眼,隨后動作很是迅速就把陳助理扣壓在地上。
陳助理臉色大變,掙扎著道,“陸團長,你做什么?”
陸遠朝一只手反扣著他,一只腳半跪在他腰上,然后另一只手在他身上亂摸。
在場的人臉上都露出驚訝之色。
片刻后,陸遠朝從他腰帶上搜出一枚鑰匙。
看到那鑰匙的模樣,有人立刻驚訝道,“這……這是墨總的研究室鑰匙嗎?”
“對啊,墨總的鑰匙怎么會在陳助理身上?”
“這沒什么奇怪的啊。陳助理是墨總的助理,墨總的生活起居,基本上是陳助理在負責,墨總會給他鑰匙,不是很正常嗎?”
“這說得也是啊。”
“可是,不是說這研究室鑰匙,只有墨總有嗎?”
……
陸遠朝從陳助理身上搜出鑰匙后,就直接把他放開了。
然后問道,“這鑰匙你怎么解釋?”
陳助理從地上爬起來后,甩了甩胳膊,很是憤怒的道,“有什么解釋,這鑰匙是墨總讓我保管的。”
“墨總讓你管鑰匙?”陸遠朝又問道,“那你告訴我,墨總一共幾把鑰匙?”
陳助理眼珠轉了轉大聲的道,“兩把。墨總說,他怕會把鑰匙弄丟,就備用一把鑰匙放在我身上。”
墨景煜已經死亡,沒法對峙,誰也無法判斷他說的是不是事實。
“哦,是嗎?”陸遠朝凌厲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是不是覺得墨先生已經中毒死亡,沒法跟你對峙了?”
“天啊,陸團長這話是什么意思啊?”
“他還能是什么意思?意思,下毒的人就是陳助理。”
“陳助理?不會吧。平時陳助理這人這么好,而且墨總也對他很好,他有什么理由對墨總下毒啊?”
“我們看人不要光看表面啊。如果不是陳助理下毒,為何他身上會有兩把鑰匙?”
“但是,兩把鑰匙并不能證明,陳助理就是下毒的兇手啊?再說了,如果他真是下毒的兇手,他把鑰匙還放在身上,留著證據,明晃晃地告訴大家,他就是下毒兇手?陳助理真有這么蠢嗎?”
他的話音一落下,陳助理也跟著辯解道,“陸團長,你這是什么意思?因為我身上有兩把鑰匙,你就懷疑我給墨總下毒?”
陸遠朝目光冷冷的盯著他。
陳助理頓時急了,他大聲的道,“陸團長,你沒有聽到嗎?如果真是我下毒,我怎么這么蠢笨把鑰匙放在自己身上,這不是明晃晃地告訴大家,我是下毒兇手嗎?”
就在這時,陸遠朝冷嘲了一句,“陳助理,你急什么啊?我說了下毒兇手是你嗎?我就只問了一句,你怎么會有兩把鑰匙而已。”
陳助理,“……”
在場的眾人,“……”
你這樣的問話,誰不會誤會,身上有鑰匙的人就是下毒兇手。
“但是,陳助理,你好像不打自招。”陸遠朝的話猶如平靜的湖水中投下一塊巨石,引起陣陣大波。
“所以,陸團長的意思,陳助理真是下毒兇手?”
“陸團長這話很明顯了啊。”
“不是,如果真是陳助理給墨總下毒的話,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
陳助理心里不由地慌亂起來,他表面上裝得很鎮定,他問道,“陸團長,你別跟我開這種玩笑了。我怎么可能給墨總下毒?難道就憑這把鑰匙嗎?
可是這把鑰匙就是墨總平時信任我才給我的。再說了,墨總對我這么好,恩重如山,我怎么能對他下毒?”
“對啊,我也認為陳助理不可能給墨總下毒。平時墨總對陳助理多好啊,簡直把他當親兄弟,這怎么可能對墨總下毒?”
“陸團長,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不能單憑一把鑰匙就說陳助理是下毒兇手啊?”有人對陸遠朝說道。
隨后陸遠朝反問了一句,“既然你們都不相信這毒是陳助理下的,那你們告訴我這毒是誰下的?誰有這本事,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不動聲色地下毒?”
“確實,沒有研究室鑰匙,根本難以下毒啊?”
“這研究室的門,可不是普通的門,一腳就能踹開,這門就算是用斧頭劈都劈不開。”
“這……這真理陳助理下毒?”
陳助理臉色變了變,他大聲的道,“陸團長,你不能憑一把鑰匙就說我下毒,我冤枉啊。如果你拿不出什么證據來證明我是兇手,那就是你冤枉我,你只是想要找一個替罪羊,來彌補你們任務上的失誤。我要向你們軍區領導投訴。”
死無對證!
就憑一把鑰匙就要判他的罪,做夢!
除非,他能拿出其它證據。但是,還真沒有其它證據。
“呵呵,看來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陸遠朝冷笑著道,“那我來告訴你,你到底是不是冤枉的。你說你跟墨先生關系好,如親兄弟一樣?”
陳助理點頭道,“是啊。正因為如此,我根本不可能給墨總下毒。”
“那好,你還記得我說墨先生中毒死亡時,你說的第一句呢?”陸遠朝問道。
“我說的第一句話?”陳助理想了想道,“中毒?墨總是怎么中毒的?這話有問題嗎?”
“有,有大問題。”陸遠朝大聲的說道,“你問的是墨總怎么中毒的?試問,一對關系好哥們,知道對方中毒死亡,第一時間是顯得很悲痛傷心,然后問,怎么會中毒?
怎么中毒和怎么會中毒,一字之差,意思卻天壤之別。
怎么中毒的前提下,兇手知道了對方中毒身亡,他這樣問,是在試探,我們有沒有調查出什么情況?
怎么會中毒,顯然是沒有想到兄弟會中毒才會問的。還有,陳助理在問這話時,表情上卻沒有一點得到噩耗時的悲痛與傷心,眼底卻有些急切。我告訴你,就你這一句話,我就鎖定了你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