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河？】
【偷情的先河么？】
姜婉寧忍不住白了一眼。
其他人也是默默點頭，暗自在心底里唾棄。
這個楊氏，長得不美，想得倒挺美。
居然還想讓自己的奸生子當皇帝？
自己當太后？
還想養十個八個面首？
簡直是倒反天罡！
無恥之尤！
所有人都對楊氏，唾棄不止。
對于鼎盛一時的楊國公府，更是有了偏頗。
——能養出這樣女兒的人家，能是什么好人家？
忍不住眾人，都默默的把楊家剩下的女兒，排出了聯姻的紅名單。
楊氏也在聽到系統與姜婉寧心聲的剎那，整個人都懵了。
所以，她與成王的過往，早就已經不是秘密？
居然連一個小小的中書舍人還有系統都知道么？
還有自己隱藏的小心思，居然也被窺視？
那可是她隱藏在心底，從未與任何人訴諸的秘密啊。
楊氏驚恐萬分，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朝姜婉寧與“系統”看了過去。
可系統與姜婉寧，卻渾無所知。
兩者只依然沉浸在瓜田。
【算了，別說她了。】
姜婉寧覺得惡心，忍不住岔開了話題。
【要不，咱們再扒扒別的吧?！?
【反正她馬上也要落網了，與其浪費，還不如看看，她跟成王還有沒有做別的惡心事。】
姜婉寧給了系統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系統會意，立馬便飄了起來。
【放心，使命必達，保證完成任務！】
很快，系統便把成王與楊氏所有的糗事，通通都扒拉了出來。
甚至連一些兒時的過往，都沒有放過。
想不到這個楊氏，居然三歲就開始殺人了。
只因為庶妹字比她寫得好，得到了父親的夸贊。
她居然就心生歹念，故意把庶妹推下水。
還死死的按著庶妹的頭，讓她根本沒有逃生的可能。
等到庶妹徹底被淹死后，她才假惺惺的作秀，裝作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說庶妹不小心失足，溺亡了。
等到人再被救起，早已是沒了聲息。
至于成王，就更不是東西了。
在還未被認回成王府的時候，為了可以過得好，往上爬。
靠著英俊的面容，他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勾搭女人。
借著這層關系，他甚至還攀上了楊家。
也就是楊國公府。
順便，還跟楊氏成了名義上的表兄妹。
可背地里，他卻各處勾搭人，所有楊國公府里的小姐丫鬟，婆子婦人，都被他騷擾過。
可偏偏，只有楊氏最蠢。
不但被成王的花言巧語欺騙，甚至還誤以為，他當真對自己一往情深。
為了成王，她不但在及笄夜獻出了自己寶貴的貞操。
她還借著楊國公府的名義，各種為成王鋪路，只為他可以認識更多的權貴。
可成王對她，不過是虛以為蛇，利用欺騙。
再后來，成王被認回成王府后，他就對楊氏PUA得更深了。
表面上，他是真的愛楊氏。
可實則，卻是利用楊氏，操控很多的女人，為他所用。
而他的目的，就是建造酒池肉林。
并利用這一點，逼良為娼，只為籠絡那些朝中有特殊嗜好的權貴以及富商等。
他要的，就是抓住所有人的把柄。
然后牢牢的，把自己與所有人都捆在一條船上。
事實上，他也的確是做到了。
因為這些，有很多人都成了他惡行的助力。
比如高陽侯府，再比如兵部侍郎府等。
總之這些人，沒有一個無辜。
而楊氏與成王，便是靠著這些，不停的搜羅美人。
有任何敢不從或是想反抗的，都會遭到非人的折磨與虐待。
到最后，為了自己的家人，不得不忍辱偷生。
整個酒池肉林，完全就是一個喧鬧的畜生！
人間地獄！
姜婉寧聽得毛骨悚然，忍不住道：【那他們這樣，難道就不怕人發現？】
【他們當然怕人發現了，所以所有被盯上的女子，全部都是無權無勢的小家碧玉，或是風韻猶存的婦人。】
【他們逼著他們，不是三人行就是群、P，就只為了滿足那些人變態的私欲。】
【如果有誰敢不從，就會徹底從世界上消失?！?
【不是被大卸八塊，就是被剁碎了喂了野狗?！?
【總之所有你可以想象到的惡行，他們都已經頻繁的犯過?！?
【而且現在，他們還打算向漂亮的男孩子動手呢。
【你難道沒發現，最近京都丟失的漂亮男孩子有點多嗎？】
【原來如此?！?
【真是畜生！】
姜婉寧聽到這里，已經完全不知道該用什么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這簡直就是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啊！
【真希望他被關的時候，也可以嘗一嘗被人強被人輪的滋味?！?
【還有皮鞭蠟燭鋼絲球什么的，也一一體驗！】
姜婉寧實在懶得再聽他們的齷齪事，立馬便打聽起了酒池肉林的方位。
眾人偷聽到了此處，也是忍不住豎起了耳朵。
當得知，酒池肉林的方位，居然就在最德高望重的護國寺時，所有人都更為的震撼了。
這無疑是在他們的心房，引發了一個重磅炸彈啊！
護國寺，那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整個佛門，最為清凈之地啊。
也是所有的信徒，最虔誠信仰的地方。
可他們，居然把酒池肉林設在了那。
也難怪不會有人懷疑，也從未有人徹查了。
【——他們怎么敢的？】
【一個人一旦有了權力跟欲望，還有什么是不敢的？】
【仗著德昭帝睜只眼閉只眼，整個護國寺的高層，早就已經被侵蝕了。】
【那個酒池肉林，可就那幾個老畜生最為享受?！?
此時，被稱作了老畜生的高僧們，還完全不知，自己已經被暴露了。
所有人聽到此，都忍不住義憤填膺！
虧他們還把他們當做得道高僧！
時不時的，還會傾盡所有，給他們添大量的香油錢！
可原來，不過是酒肉和尚一枚！
簡直是罔顧人常，畜生至極！
忍不住，就有人抬起了腳，想要好好的參護國寺一本。
可沒等他們露頭，系統的話，就更炸裂的出來了。
【不光如此，他們甚至還弄虛作假，故意在科考的時候泄露試題，以便收斂大量的錢財。】
【而今年的新科武狀元，以及文科的榜眼、探花等，可都是別人花了大價錢買來的?！?
【你就說這樣的大夏，腐不腐敗吧。】
——腐??！
——真的當真特別的腐?。?
此時，別說是姜婉寧了。
便是所有偷聽的朝臣，以及德昭帝等，也是滿滿的震驚。
一臉的義憤填膺！
關于那個酒池肉林，他們也是有所耳聞。
只不過因為管控太嚴，到現在，他們也不得其門。
他們原本以為，不過就是個有些噱頭的青樓或是男娼館罷了。
可萬萬不曾想到，竟是如此的無恥，與藏污納垢！
還有一年一度的科舉。
可是何等的選拔大事啊。
可竟然，也有人敢弄虛作假！
難怪此前會有人傳聞，說今年的科舉，十分的不公。
說有人徇私舞弊，從中作梗。
可因為成王是主考官。
所以所有的事情，都被他給壓了下來。
他們原本還以為，成王是顧全大局，想要偷偷的暗訪。
可原來，一切都只是他做的局啊。
所有人都忍不住，立刻口誅筆伐，開始了對成王的聲討。
有說他仗勢欺人，故意排除異己，圈禁他人的。
也有人說他，以權謀私，賣官鬻爵的。
總之，有什么樣的臟水，都往他潑。
一些不愿意表態，原本還在觀望的，也漸漸加入了行列。
未有那些，與成王有所勾結的，全部都陷入了瑟瑟發抖。
天吶，他們不過只是奉命，參加了一個宮宴。
怎么就要殺頭，還被成王牽扯出了這么多了？
忍不住，有的人已經瑟瑟發抖，跪倒在了堅硬的地面。
而有的人，還在兀自強撐。
成王也是完全沒有想到，會有人把自己的隱私，扒得這么精光。
尤其對方，還只是=一個小小的中書舍人，以及……系統？
關于酒池肉林，還有他掌控的那些婦人。
他不是隱瞞得很好，連自己的近衛，都沒幾個人知曉嗎？
難道這姜瑾之跟他的系統，當真有毒？
幾乎是下意識的，成王就想反駁。
可沒等他開口，德昭帝就已經洞悉了一切。
“住口！”
德昭帝冷冷的呵斥。
說完，就趕忙讓人捆了成王與楊氏。
還讓人，堵了他們的嘴。
等做好這一切，德昭帝才滿目威儀道：
“今日之事，全部到此為止！”
“不論成王與楊氏曾經做過什么，朕都必定一一清查！”
“至于你們，也是時候該離開宮宴，回家散了。”
說罷，德昭帝便帶著成王還有楊氏，匆匆的離去。
所有人都因為德昭帝的發飆，陷入了沉思。
可這畢竟是德昭帝下的恩旨。
所以即便心中充滿了疑惑，眾人也只得，匆匆的散去。
倒是姜婉寧。
因為德昭帝的發飆，她微微蹙緊了眉。
原本以為，因為大臣的供述。
他多多少少會有所觸動。
至少，會因此開始詳查。
說不得，還可以引出酒池肉林。
可萬萬沒有想到，德昭帝會忽然發飆。
為了遮丑，他果然如所有的帝王一樣。
明知是錯，可為了皇家顏面，還是要遮掩一切么？
果然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啊。
忍不住，姜婉寧就腹誹了起來。
【狗皇帝，我果然是看錯了你?！?
可沒等姜婉寧腹誹完，德昭帝卻忽然去而復返了。
而且來到她的面前，看她的眼神，還特別的心塞復雜。
就好似，有什么很難以決斷一般。
最終，德昭帝只是幽幽嘆了口氣。
也罷。
有了你，也不知當真是福是禍。
“你，隨朕來！”
姜婉寧：？？？
就很莫名。
所以，她這是無緣無故，又躺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