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你說他們倆關著門在說什么呢。】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我這個尊貴的中書舍人不能聽的？】
【他們這樣，真的很影響我的工作情緒誒。】
御書房門外的臺階上。
姜婉寧一臉八卦的問道。
系統：？？？
【宿主，你要不要點臉？】
【你八卦就八卦，你干嘛還標榜自己是新時代的第一工作楷模啊！】
【你自己是什么品行，你難道心里沒點B數？】
姜婉寧：……
【系統，人艱不拆！】
【你如果好好說話，你還是我最可愛最得寵的系統！】
【何況人家也是太過無聊嘛。】
【難道這樣，不算吃瓜？】
【行，那我給你檢測檢測。】
很快，系統就豎起了根本不存在的耳朵。
開始實時的監測偷聽。
【臥槽！】
很快，系統就爆起了粗口。
感覺比丟了老母還要震驚。
【天吶宿主，你真的完全想象不到，池硯都與德昭帝說了什么！】
【他居然懷疑——蕭婉妍不是女人！！！】
【難道池硯早就窺破其中的秘密了？】
【不過想想也是，不管怎么說，池硯從前也是高高在上的成王府世子。】
【即便是不得寵，那也是很多人不可高攀的。】
【倘若他因為渠道，獲知了一些隱秘，倒也猶未可知。】
【那德昭帝是什么反應？】
姜婉寧狐疑的問。
或許是愛美及美。
既然蕭婉妍已經暴露。
那她肯定還是希望，池硯不要趟這趟渾水的。
可殊不知，她與系統的心聲，早就已經被人偷聽了。
甚至也包括，緊閉房門的金鑾殿上的德昭帝與池硯。
池硯微微蹙了蹙眉。
整個人書卷氣都極濃。
即便心中，已經翻江倒海了，可他面上，仍然維持著冷靜，波瀾不驚。
德昭帝也是因為看好這一點，所以才會破格，讓他提前進入朝堂。
且不論他與成王如何，可池硯這個侄子，他卻是看著長大，也是極為滿意的。
反正很多年后，他也是要撒手人寰的。
那么在他離開之前，還是應多給兒子留些人才才是。
如是一想，德昭帝立即道：“原本當初你們訂婚，朕就有些不太同意。”
“如今百才凋零，正是你們這樣的才俊，為國獻身付出的時候。”
“雖然我朝律例沒有明文規定，說駙馬不可入朝，可為了防止外戚與駙馬有私心，很多駙馬發展的時候，還是處處受到掣肘的。”
“硯兒，你可是自姜瑾之以來，最為年輕有為的少年狀元了。”
“朕可不想你被埋沒。”
“倘若被證實，婉妍當真非女子，朕自然也不會，逼你跌入火坑。”
“至于……”
后面的話，德昭帝明顯沒有再說下去。
而是提紙，忽然寫下了一個瑾字跟一個菀字。
言下之意，就是為了防止姜婉寧與系統吃瓜偷聽，所以接下來的，他們只用筆墨交流。
至于系統披露的池硯的妹妹，他也定會解救。
池硯微微舒了口氣，這才連忙朝德昭帝道：“既如此，那微臣便多謝陛下了。”
御書房門外。
原本還貼著耳朵偷聽的姜婉寧：？？？
頓時就露出了滿面狐疑。
【不是，這就完了？】
【可后來呢？】
【怎么忽然沒聲音了？】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德昭帝跟池硯，在防著什么人吧。】
【他們后面的話，全部都是用文字交流的。】
【我雖然可以吃瓜，可也沒有千里眼順風耳，可以把什么都看清楚啊。】
姜婉寧：……
【那我要你何用？】
這種吃瓜只吃到一半的情形，當真是太難受了。
可姜婉寧還沒難受上多久，德昭帝與池硯，便齊齊出來了。
德昭帝望向所有御書房外的朝臣，直接蹙眉道：“今日朕還有事，早朝便到此結束。”
“至于今日的議題，還希望諸位愛卿回去后，都好好反思。”
“事無巨細，無論是什么，朕都希望你們可以毫無保留的坦白。”
“否則……”
德昭帝言盡于此。
后面的話，自然不言而喻。
所有的朝臣，原本都還豎著耳朵，試著偷聽姜婉寧與系統的心聲。
可由于離得太遠了，他們竟頭一次，破天荒的沒有聽到姜婉寧與系統說了什么。
看來往后吃瓜，還是要站在第一線啊。
所有的朝臣，都有些唏噓遺憾的開始告退。
德昭帝卻是伸手，把姜婉寧給招了過去。
“方才貴妃忽然傳信，說是六公主身體不適。”
“你這便隨朕，去棲梧宮走一趟吧。”
“是。”
反正姜婉寧閑著也是閑著。
正好去看一看，這傳說中的第一美人。
還有池硯的妹妹。
要是有機會，看她是不是可以把人給救出來。
沒辦法，誰讓她人美心善，就是這么愛樂于助人呢。
系統翻了翻白眼。
自然沒有拆穿她的自戀。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金碧輝煌的棲梧宮。
不得不說，作為皇帝的寵妃，江貴妃母女的待遇，真的還是很不錯的。
就姑且，稱她們為母女吧。
因為不男不女，姜婉寧實在是太尷尬了。
她也不知道應該叫“她”哪個“她”。
“陛下~。”
江貴妃似完全沒有想到，德昭帝會這時候過來。
按理，他不是應該在大朝會么？
難道是因為早上給小順子塞了銀子，所以他稟報了婉妍不舒服之事，所以起了效應？
看來在德昭帝眼中，她們母女還是有點地位的。
所以即便大哥倒臺，罄竹難書。
可得知女兒不適，德昭帝還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頓時，江貴妃就充滿了信心，覺得自己所求有望了。
恭敬的朝德昭帝見了禮，江貴妃就趕忙把人引了進去。
姜婉寧面色如常，與洪德全一起，躬身跟在后面。
不過眼角的余光，卻在偷偷打量身前的女人以及周圍的環境。
別看江貴妃已經快要四十了，可保養卻是得宜。
簡直比那楊氏，還要嫵媚動人。
不過此時她荊釵素裙，看起來別提有多憔悴了。
難道是因為受到了德昭帝的懲治，所以人也跟著蔫了？
【才不是呢。】
姜婉寧才剛在心中品評。
系統便迫不及待的鄙夷道：
【她就是算準了德昭帝可能會來，所以故意演給他看呢。】
【明明處理安昌伯，不過是昨日之事。】
【她就算再憔悴，通宵不歇，也沒必要穿成這樣，看上去就跟個寡婦一樣吧？】
【她分明就是扮可憐，想要博取德昭帝的同情。】
【不過德昭帝被池硯打了預防針，應該不會輕易上當才是。】
姜婉寧幾不可聞的點了點頭。
德昭帝卻是微微蹙了蹙眉。
至于江貴妃，則是完全驚詫在了原地。
怎么回事？
她怎么可以聽到眼前舍人還有一個系統的心聲？
還有，什么叫自己在故意扮可憐吶？
她昨晚為了效果逼真，分明通宵達旦好嗎？
江貴妃的心中，立馬涌現了不滿。
覺得這個新晉的舍人，實在是太沒有眼色了。
可看德昭帝面色如常，沒什么反應。
便以為只有自己聽到了那聲音。
她頓時，揚了揚眉道：“這位大人，方才我身邊的內侍去了御膳房跑腿了，還勞請你，去棲梧宮的小廚房看一看，看六公主的風寒藥是否已經煎好了。”
姜婉寧：？？？
就挺詫異。
意識到江貴妃說的真是自己后，她立馬下意識，朝德昭帝看了過去。
可看德昭帝沒有反應。
說不得，她也只能點頭稱“是”了。
誰讓她只是個小小的中書舍人呢。
很快，姜婉寧就退了出去。
而德昭帝也因為，微微舒了口氣。
至于江貴妃，就更加暢快了。
他們此行，可都是帶有目的。
且不論姜婉寧與那系統，到底知道了什么。
他們實在是不能，讓他們透露更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