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到了大街上,姜婉寧卻兩眼一摸黑了。
畢竟她對這里,完全的不熟悉。
不過好在還有系統。
很快,系統就給出了答案。
【按照我的檢測,你大哥已經與苗疆王的心腹虎威將軍取得了信任并建立了合作,與其讓他們回家貿然出現,還不如暫時藏虎威將軍府里,反正那里最安全也最值得信任。】
【何況除了他,好像也沒什么旁人了。】
【行,既然如此,那就選擇這里。】
姜婉寧一經點頭,立馬便指揮眾人,朝著虎威將軍府行去。
不過,卻是分散開的。
要不然,也實在是太明顯了。
可就在所有人穿過大街,即將到達時,卻見有人,忽然追了過來。
“快,所有的犯人都逃了。”
原來是王府的侍衛,終于反應過來,發現地牢里的人全部都逃了后,就尋蹤追了過來。
姜婉寧沒有武功,自然不能硬剛。
就只能拜托池硯與林香香了。
兩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當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才勉強將所有追兵都攔了下來。
姜婉寧微微松了口氣,趕忙催促所有人,趕緊的往將軍府里走。
所幸,總算是有驚無險,抵達了安全范圍。
可孰料幾人剛到,就看到一群人鬼鬼祟祟,想要進入將軍府,好像要擒走什么人。
而虎威將軍府明明戒備森嚴,可卻愣是讓這伙人順利的進入了將軍府的后院,并且還綁走了將軍的女兒還有夫人。
這可就奇了跡了。
按照他們的設定,難道此時不是應該他大哥尋來信物,然后來虎威將軍府搬找救兵么?
可為何……
【笨!】
【宿主,你是不是忘了你哥哥臨走前,你從本系統這里兌換走什么了。】
【你是說那個萬能的人皮面具?】
【沒錯。】
【方才那伙人領頭的,分明就是你哥,而你哥,顯然是與將軍府達成了協議,說不定這人,就是被將軍府故意放跑的。】
【你要不信,我立刻檢測瓜試試。】
果不其然,一切皆如系統所料。
想不到她哥辦事效率奇高,居然這么快就與虎威將軍搭上線了。
如此一來,看來是順利解救了她的便宜皇祖父了。
那么下一步,是不是就該請君入甕了?
姜婉寧松口氣的笑了笑,轉瞬便上前,敲響了虎威將軍府的側門。
宮內,呼延釗完全不知自己已遭算計。
等了半天,見自己的心腹還不曾回來后,他便免不了有些著急。
可正當他起身,想要親自去看看時,便見王府留守的一個下人,無比匆忙的沖到了他的跟前。
“不好了王爺,王爺不好了!所有府里的人……囚犯,全都被人給帶跑了!”
“什么?!”
呼延釗完全不敢置信,連忙揪著下人衣領道:“我不是說了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碰觸他們嗎?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就,就是那個與您合作的司徒凜,方才他帶著令牌還有幾個下人,說是來給王爺送蠱蟲的,可等到了蠱房后,他卻一把火燒了所有的東西,而且無論我們如何叫,都始終叫不醒。”
“他就如同失心瘋,被人做成了提線木偶一樣。”
下人驚恐至極,連忙竹筒倒豆子的說道。
呼延釗沒想到其中還有司徒凜的事。
想到他煉制了嗜血母蠱這么久,都始終沒有成型,他的心里便不免有氣。
如果不是他,他如何能成為風光的司徒大少,甚至還成為了司徒家的未來接班人。
可如今,他不但不幫著自己煉制蠱蟲,居然還來王府攪局?
果真是嫌自己命長么?!
呼延釗怒不可遏,直接便帶人,回了王府。
果不其然,在幾乎被燒成了廢墟的蠱房外,看到了行尸走肉一般的司徒凜。
可沒等他完全靠近,司徒凜便像瘋了一樣,整個人開始魔障了。
不但紅著眼睛,極速的朝呼延釗沖來,他甚至還大叫著,把一只只可怕又扭曲的蠱蟲,使勁的往司徒凜身上招呼。
司徒凜雖然嚇了一跳,可也鎮靜至極。
“找死!”
嘴里晦氣的罵了一句后,他立馬便施展內功,震飛了所有的蠱蟲,同時也震懾了魔障了司徒凜。
將人狠狠的掐住脖子抵在廢墻上,呼延釗直接道:“司徒凜,你給本王清醒一點,你是不是著了什么人的道了?”
剛開始司徒凜還齜牙咧嘴,只想著反擊。
可是漸漸,就沒什么力氣了。
而那只控制他的蠱蟲,居然也好死不死,忽然涌到了外面。
呼延釗看到在皮膚內涌動的蠱蟲,立馬便明白了什么意思。
當即便伸手,硬生生在司徒凜臉上掏出了一個大洞,只為摳出該死的蠱蟲。
可蠱蟲雖然是出來了,可司徒凜的臉也徹底的毀了。
尤其在慘痛大叫后,司徒凜依然未有清醒。
還是呼延釗給了好幾個耳光,他才恍然大悟。
看到呼延釗,他立刻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把一切都和盤托出。
呼延釗完全沒有想到,呼延刺這老不死的,居然還留了后手,往大夏搬救兵。
不過如今整個王宮乃至朝廷,都已在他的掌控范圍內。
至于那些逃了的股肱文臣,既不與自己保持一條心,那便挫骨揚灰,直接揚了吧。
“走!”
甩開司徒凜,呼延釗直接回了王宮。
他已經太久沒有這樣失去耐心了。
原本一切都是板上釘釘,卻萬萬不曾想到,還有如此突如其來的變故。
既如此,那他何不釜底抽薪,以絕永遠的后患?
呼延釗說干就干,立馬便回到王宮,來到了苗疆王面前。
為了演戲演全套,此時的苗疆王,依然是在裝昏迷。
而且屋里的惑人熏香,也被換成了旁的。
呼延釗不懂這些,只覺得一進入屋內,就充滿了惡心氣息。
他頓時不滿的沖到了苗疆王面前,揪著他的衣領道:“為什么為什么明明你都快要死了,卻仍是不肯放過我?”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罷手么?”
“不,我告訴你,我只會成千百倍的努力!”
“人人都說你高高在上,是天然的世家孫,是一出生,未來就要當帝王的。”
“可我偏不信邪,明明我也是呼延家的孩子,憑什么我就要蠅營狗茍,被當做外人。”
“明明你的父王,也是我的父王,可我卻只能縮在陰暗的角落,永遠都不得見!”
“不過你也當真是蠢,居然三言兩語,就被我欺騙。”
“你以為我當真是想與你做結拜兄弟么?”
“我不過是借助這個身份,利用你欺騙你罷了。”
“還有你的好父皇,其實也是始作俑者,就是他給我出的主意,讓我以結拜兄弟的身份,出現在你的身邊的。”
“要不然,不過是結拜罷了,他為何要賜我呼延姓?”
“不過是因為,我當真是他的種罷了。”
“只因你母妃出身高貴,便可以肆意踐踏,不許任何旁的女人靠近王上,甚至于,連我母親不過得了王上一句夸贊,她就要剁她的手,如果不是王上及時趕到,只怕我母親早就已經沒了。”
“所以我母親才會發誓,一定要出人頭地,可我萬萬沒有想到,先王會那么不負責任。明明是他不要臉,先招惹了我的母親,可到頭來,我母親連個皇家的外室都不算,而我,甚至連私生子都不是。我不過我母親與先王偷情鬼混的產物,憑什么我要遭受這些?”
“我也想做高高在上的人上人。”
“所以我才拼命的努力,一步步的走到了你的身邊,走到了今天的這個位置。”
“與其求人施舍,不如自己掌控一切。”
“只要成了這天下的主宰,我看還有誰敢對我說三道四,對我陰陽怪氣,陽奉陰違。”
“我母親啊,就是輸在了太相信男人。”
“可我卻不是一樣,我本身就是男人,我完全可以有能力,主宰我所想要的一切。”
“呼延刺,你該死!”
“你真的早就應該死了,可是你為何不死?”
“你是不是以為尋回了你那個孽種的后人,就當真可以與我為敵了?可惜整個苗疆,早已如探囊之物,被我打上了自己的標志,所以你,干脆就這樣死吧,反正我也鋪墊得差不多了。”
呼延釗說著,手便忽然掐向了呼延刺的脖子。
可見他當真,是恨毒了他。
呼延刺因為裝昏,原本就有些緊張,如今被掐了脖子,頓時整個人便翻白眼,當真要陷入昏迷了。
陰暗隱匿處,凌鳶與沐云禾等人正看得焦急萬分,冷不丁,軒轅阿玲便操控著蠱蟲猛的沖了過去。
“呼延釗,你這個畜生,納命來!”
說著,少女的手便猛烈甩動蠱蟲,想要結果了呼延釗的性命。
呼延釗完全沒有想到屋內還有旁人,頓時冷嗤笑道:“我就說今日怎么會事起變故,原來是你早就在這里藏了人。”
呼延釗獰笑萬分,壓根沒把軒轅阿玲的蠱蟲放在眼里。
所有蠱蟲一遇到他后,頓時都退避三舍。
看上去,就如同他是瘟疫般,連蠱蟲都不敢靠近。
軒轅阿玲不由覺得不可思議。
“你的身上裝了什么?是不是我們軒轅家的避蠱石?”
“畜生!”
那避蠱石可是軒轅家一代傳一代,由每一任的家主親自用藥物,在自己的后人體內培育的。
而且隨著年歲的增長,會徹底凝結成石。
直到死后,才會被人摘取。
此物不但是良藥,也是避蠱蟲的天然寶石。
倘若呼延釗有避蠱石的話,那他十有八九,是從自己族人的體內,活生生的摘取的。
這個畜生,他究竟還有****?
“呵,避蠱石?原來你竟是軒轅家的畜生。”
“怎么,當年那場大火,竟沒有把你燒死?”
“混蛋!我當然不會死了,我要死了,誰來替那些冤魂向你索命!”
“你以為有避蠱石我奈何你不得了?”
軒轅阿玲說著,便忽然拋出了一把蠱粉。
很快那粉末,便屏蔽了呼延釗身上避蠱蟲的氣息。
眼見蠱蟲都蜂擁朝自己撲來,呼延釗厲喝道:“找死!”
男人轟出一拳,直接轟碎了所有的蠱蟲,可憐的軒轅阿玲也被拳頭震飛,轟然摔飛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