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你看,這就是我們的活動室哦。”
厚重古雅的木門打開,里面是現代化的室內攝影棚。
“請學姐來,是想學姐給我們當模特。”羅蘭眼里含笑,親親熱熱地湊到蘇柳身邊,挨著她坐下。
像條小狗。
蘇柳失笑,“怎么會請我當模特?”
【這是原世界線中,宿主被欺辱的開始。】
【雙胞胎在這時候拍了宿主的不雅照片,脅迫宿主。】
【練寒州也因為聽聞婚約無法解除,對宿主有怨氣,放任別人欺負宿主。】
【雙胞胎開了頭,卻沒有任何后果。】
【大家都意識到宿主現在徹底沒有靠山了,在練寒州的默許下紛紛對宿主下手。】
雙胞胎渾然不知系統把他們的目的都抖了出來,西蒙放下倒了三杯水的托盤,也緊挨著她坐下。
一旁寬大舒適的沙發空置,雙胞胎一人一邊,擠占了她身旁的位置。
他們不嫌擠么?
大概是不嫌的,擠成這樣還是沒走,蘇柳往哪邊躲都會碰到其中一個人的身體。
蘇柳直接站了起來,然后就被羅蘭拉住了手臂。
“怎么啦學姐,坐啊,我們來談談當一小時攝影模特的酬勞吧?”羅蘭笑得依然一臉純良,蘇柳低頭看他,剛好捕捉到他眼底的不懷好意。
“有點擠。”蘇柳就不像他那么假,蘇柳很真誠。
“擠一擠培養感情嘛。”羅蘭仍不放手,“學姐不想和我們好好相處嗎?”
這時,西蒙咳了一聲,羅蘭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蘇柳如愿以償坐到了寬大的單人沙發上。
“我們覺得蘇柳學姐很上鏡,想跟學姐合作拍一組照片。”西蒙笑容親和。
作為剛才他制止羅蘭的回報,蘇柳也回饋給他一個溫柔的假笑。
羅蘭突然不笑了。
“這具照片可能會用在我們的攝影集作品里,或者作為雜志的封面出版,因為是商用,我們愿意提供五百美金作為一小時的酬勞。”說完這段話,西蒙觀察著蘇柳的反應。
據他所知,在二手市場上出現了大量她曾經持有的各種限量版奢侈品,蘇柳的經濟情況已經陷入到了非常緊急的困境。
這個五百美金的兼職對她而言,無異于雪中送炭。
蘇柳一定會答應的吧?
房間里靜了下來,雙胞胎都在看著蘇柳,而蘇柳掃視了一圈這個攝影棚,笑容淡淡。
“價格太低了,有點浪費我的時間。”
這個回答一出,雙胞胎均露出了詫異的表情,和蘇柳大眼瞪小眼。
“價格太低了,我還有其他事要做,不是很有空參加這種低收益的社團活動。”蘇柳又重復了一編,禮貌性地笑笑,便起身準備離開。
羅蘭想拉住她,剛伸出手,蘇柳如同背后長了眼睛一般,同樣反手遞來了什么,兩者一碰,羅蘭觸電般收回了手。
他還想起身去追,被西蒙按住肩膀,其中蘊含的警告意味讓他冷靜下來。
“一千。”她的手剛摸上大門,背后便傳來輕描淡寫的加價。
蘇柳開門的動作停了下來。
“兩千。”
蘇柳側過頭,雙胞胎看不見她的正臉,上半邊的臉部被燈光的陰影籠罩,只能看見她唇角勾起了一個絕美的弧度。
這是雙胞胎的主場,但蘇柳的氣場更強大,仿佛她才是壓迫感極強的上位者,一對二仍不落下風。
“兩千的話,我會考慮一下。”
說完這句話,門拉開一條縫,她消失在兩人的視野中。
雙胞胎保持著各自的姿勢,沒有追過去,也沒有動。
“哇哦。”
不知道誰感嘆了一聲,羅蘭又恢復了他滿面的笑容,轉過身面對他的哥哥。
“她太棒了。”
“我好想要她。”
西蒙的表情平靜,但眼里似乎有幽幽跳動的火焰,他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動作穩定,卻沒有他一貫的優雅風范。
“答應她。”
“她為什么就能如此輕而易舉地煽動我們的貪婪呢......?魔鬼一般的女人,真可怕。”
蘇柳的腳步輕快,她問系統:“現在有了雙胞胎的數據了么?”
【接觸時間達標,已顯示數據】
【西蒙·德拉文 好感67 占有欲89 真心2】
【羅蘭·德拉文 好感65 占有欲84 真心5】
“好極端的數據。”蘇柳忍不住調侃,語氣輕松得像這些數據不是針對她的一樣。
【他們的占有欲異常高,但是真心只有個位數。】
【宿主最好還是注意安全,電擊器并不保險。】
“是啊......”蘇柳嘆氣,“最保險的,果然還是掌握對方的把柄啊。”
一個轉彎,她看見了余橫舟。
“嗨?”蘇柳率先打了個招呼。
余橫舟走到她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似乎在看她身上有沒有異常。
“怎么了?”蘇柳明知故問。
他肯定是看見她跟雙胞胎走了。
“你看起來好像沒事。”余橫舟表情不變,但語氣聽起來松了一口氣。
“我能有什么事。”蘇柳將散落的發絲挽回耳后,“我的處境沒有很多人想得那么困難,甚至寬裕得多。”
“作為我的同盟,你要對我有信心啊。”
見余橫舟沉默,蘇柳起了玩心,見四下無人,故意靠近了些,從下往上笑吟吟看著他的臉。
“你......”余橫舟快速后退了一步。
“緊張什么?我只是有話對你說。”蘇柳好整以暇地觀察他的表情變化,在他有生氣前兆時搶先開口。
“我會把我的地址發給你。”
“如果你有空的話,在周末的時候來一趟,有東西給你。”
“什么?”余橫舟蹙眉。
為什么要搞得這么神秘。
“和研究所有關。”蘇柳給了他一個難以拒絕的答案。
“太大了,我沒法拿過來,只能你來看。”
“好啦,別繃著臉,我保證東西一定不會讓你失望。”蘇柳對他眨眨眼,繞過他離開。
余橫舟看著她哼著歌離開的背影,思考著一件事。
剛才的雙胞胎面對她的時候,會和他有一樣的感覺嗎?
無法拒絕,被牽著鼻子走,仿佛被她全盤掌握。
德拉文家的人出了名的難纏,她卻似乎脫身得輕而易舉。
余橫舟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練寒州......
作為她的前未婚夫,是否也會有這種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