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把朕急死啊!”
天慶帝解開褲腰帶,跟陳行并肩站在九泉縣城的小巷里,“你瞅瞅!老子都急的上火了!一路上連撒泡尿的功夫都沒有,你到底還要耽擱到什么時(shí)候?”
陳行優(yōu)哉游哉,是不慌也不忙,嘴里還哼著小曲,要多嘚瑟有多嘚瑟。
很快天慶帝感覺自己要完事,可看旁邊依舊泉涌不止的陳行,默默開始控制。
片刻后,天慶帝憋紅了臉,卻也再擠不出半點(diǎn),只得無奈提褲。
“流水不爭先,爭的是滔滔不絕~”
陳行撇撇嘴。
“幼稚至極!”
天慶帝冷哼一聲,率先離去。
又過了一會(huì),陳行完事走出小巷,兩人擠在路邊攤上,黃玲兒跟紫煙在另一桌,這桌只有李令月在。
“師妹好啊~”
天慶帝笑呵呵打招呼。
李令月也不搭理,輕輕拍了一下陳行準(zhǔn)備拿包子的手,也不知從哪拿的濕巾,輕輕擦拭。
見到這一幕,天慶帝心里酸的冒泡。
秀啥呢?
弄得跟誰沒有似得。
早知道他也帶老婆過來了。
陳行伸手去拿包子,天慶帝也學(xué)著李令月拍了一下。
陳行無奈抬頭,“我說你倆到底還讓不讓我吃飯啊?”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天慶帝看他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瑦琅溃骸熬┱赘冀o你騰空了,九門提督的幾個(gè)副都統(tǒng)鉚足了勁等著你,你到底……”
“副都統(tǒng)?”
陳行抓住話茬,呲牙一笑,“他們等我干啥?還鉚足了勁?”
說漏嘴的天慶帝縮了縮脖子,拿起包子往他嘴里塞,“吃吃吃……先吃飯。”
一刻鐘后,十幾盤包子吃光,陳行笑嘻嘻道:“你說你,玩什么云里霧里的戲碼,直接跟我說看誰不順眼,我去找茬砍了不就行了?”
“怎么能這么說呢……”
天慶帝拘謹(jǐn)一笑,李令月翻個(gè)白眼,起身坐到黃玲兒那桌。
“那該怎么說?”
陳行鄙夷一眼。
“明明是他們作惡多端,陳大人秉公執(zhí)法,不畏強(qiáng)權(quán),然后朝廷恍然驚覺,重懲奸賊,并換上公忠體國如陳大人這般的好官才對嘛……”
天慶帝扭捏著說出來。
“不是師兄,你一個(gè)皇帝都得偷偷摸摸,我就真能扛得住?”
陳行無奈道:“萬一讓人弄死咋辦?”
“你不是有師父給你留的……”
“好家伙!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
陳行一拍桌子,“你就是打老子武圣一刀的主意,你就不怕我沒砍準(zhǔn),把你寢宮給掀翻啊!”
天慶帝一溜小跑來到陳行身后,彎腰給他捶著肩膀,“哎呀,好師弟,師兄我心里苦啊……”
說著就開始偷偷抹眼淚,“我看著是皇帝,可很多事壓根不由我做主啊,我這皇帝當(dāng)?shù)茫锴 胱鳇c(diǎn)事,還得在朝上哭哭啼啼,我也想當(dāng)那種大權(quán)在握,行止由心的皇帝啊……”
“他們真的作惡多端?”
陳行一臉嫌棄的避開身子,起身坐到原本天慶帝的位置。
“罪大惡極!”
天慶帝坐在陳行的位置上,氣憤道:“光是我知道的,就恨不得將他們千刀萬剮!為了我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點(diǎn),為了百姓才是事實(shí)啊!”
“得了吧。”
陳行翻個(gè)白眼,嘟囔道:“成,這次九泉的事忙完,我抓緊去京都,不在外面浪了。”
“哎,這就對了,這才是師兄的親親好師弟嘛……”
“滾,惡心死了。”
“嘿嘿嘿……”
倆人正說著,呂佑一臉心事重重的走過來。
徐旺悄悄瞥了眼二人,見都沒反應(yīng),也就沒阻止。
“侯爺……”
呂佑剛要開口,看見旁邊的年輕人,愕然道:“這位……”
奇怪,怎么有點(diǎn)眼熟?
“你好啊~”
天慶帝笑呵呵打著招呼。
“你好。”
呂佑拘謹(jǐn)一笑,扭頭看向陳行。
陳行撇嘴,“一個(gè)來混吃混喝的,甭搭理他,有啥事啊?”
“事情超乎預(yù)料,下官先前說三日破案,恐怕夸大其詞了……”
呂佑為難一句。
“什么!小小一縣之地的案子,你淮南巡檢司都快全來了,還三日破不了?干什么吃的都是!”
天慶帝瞪大眼。
原本就急著讓陳行回京都,眼下難道又得推遲?
呂佑本就心煩意亂,原來看這人能跟冠軍侯一桌,怕是哪位貴人,還有所顧忌,見對方在自己傷口上反復(fù)橫跳,頓時(shí)也是來了脾氣。
當(dāng)即梗著脖子冷笑道:“此案復(fù)雜至極!牽連極廣,積年累案皆有涉足,你懂什么?至于我淮南巡檢司吃什么,還輪不到外人評頭論足!”
“嘿!”
天慶帝叉腰起身。
陳行一拍桌子。
又默默坐下。
見此,呂佑這才撇撇嘴,轉(zhuǎn)頭沖陳行開始詳細(xì)講述,“九泉這些案子,侯爺也知道,真細(xì)論起來,樁樁件件都?jí)虿簧洗笫隆?
所以才一直沒有被下官知曉。
可剛剛下官召集麾下巡檢,詢問此事,這才發(fā)現(xiàn)此類案件,多年以來,遍及淮南道。
每一案都不大,但累積起來,卻十分嚇人!”
“少找借口……”
正白龍魚服的天慶帝哼唧一聲。
“本官?zèng)]有找借口!”
呂佑瞪了這沒眼力見的人一眼,扭頭苦笑道:“此事巡檢司有責(zé)任,這一點(diǎn)下官不會(huì)逃避。
眼下之急,是將所有千頭萬緒的案件匯總起來,從中找出蛛絲馬跡。
所以三日時(shí)間……”
“你要多久?”
陳行詢問道。
呂佑默默伸出一個(gè)手指。
“十日?”
天慶帝瞪大眼。
呂佑白了他一眼,扭過頭低聲道:“一個(gè)月。”
“我特么還得等一個(gè)月!”
天慶帝氣得又站起來。
這次呂佑實(shí)在忍不住,本就心氣不順,案子繁重,再加上人家陳行還沒表態(tài),你這個(gè)不知道哪里來的就不斷拱火,當(dāng)即就惱怒起來。
“與你何干!休得學(xué)長舌婦,喋喋不休!”
“哎呀我去?”
天慶帝瞪大眼,看著陳行,“這小子一直這么勇敢嗎?”
陳行撓撓頭,起身道:“要不我先介紹一下?”
呂佑那股子執(zhí)拗勁起來,冷笑道:“不管是那個(gè)大人物,我呂佑該如何辦案,就如何辦案!”
“師弟,這位大人好威風(fēng)啊~”
天慶帝陰陽怪氣一句。
陳行無奈聳聳肩。
師弟?
切,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陳大人師兄……
等等……
陳大人師父是誰來著?
師兄……
師兄……
臥槽!!!
怪不得眼熟,當(dāng)年升官總檢在京都見過!!!
呂佑猶豫著,要不要下跪。
“別介啊,咱呂大人這時(shí)候下跪,剛剛那么硬氣的骨頭可就是棉花做得了……”
呂佑:……
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