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唐蕊來了。
府里的女人,甚至連侍妾都有私房錢給唐蕊準備各種貴重禮物,偏偏她這個正妃囊中羞澀,實在拿不出什么像樣的禮物。
于是,璃王妃又想起了這批嫁妝,想要討回來。
這次秦芷媃倒是沒亂回了,約她在這里見面,還說把嫁妝還給她。
璃王妃信以為真,悄悄跑了出來…
因為囊中羞澀對她而言是很丟臉的事,她也沒告訴任何人。
誰曾想,等在那里的不是秦芷媃,而是何耀祖這個人渣。
璃王妃此時對秦芷媃恨到了極點:“她已經(jīng)成了太子妃,還有什么不滿足的?明明我跟她井水不犯河水,如果她不想還我嫁妝,不還就是了,為什么還要讓何耀祖來污我清白?我…我對不起王爺嗚嗚嗚…”
“母妃別哭,別哭哦!”唐蕊心疼極了,掏出小手帕給她擦拭眼淚,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殊不知替她拭淚也是一種安慰,璃王妃哭得更傷心了:“我從沒想過跟她爭什么,難道就是因為她當初慫恿爹讓我嫁給何耀祖,我沒答應(yīng)么?太可惡了,真是太可惡了…”
唐蕊好奇道:“那你為什么不嫁捏?何耀祖至少四肢健全昂,爹爹腿腳不好,你嫁過來也是守活寡哦。”
雖然便宜得爹長得很好看,但正常女人都不會嫁給一個殘廢吧!
璃王妃搖搖頭,不知想到什么,眼底劃過一絲柔色:“我生母早逝,雖是嫡女卻不得父親喜歡,家里的奴才也見風(fēng)使舵…只有你爹,那年秦芷媃及笄禮,而我被父親關(guān)在柴房,快餓死的時候,是他發(fā)現(xiàn)了奄奄一息的我,給了我一點果腹的食物。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王爺乃是大夏戰(zhàn)神,深受百姓愛戴,何耀祖那種紈绔哪里及得上他半分?別說他不能人道,就算是死了,我也愿意隨他而去。”
唐蕊:“…”懂了,戀愛腦!
還是沒長嘴的戀愛腦。
看便宜爹那樣子,只把母妃當管家。
或許還會以為母妃嫁給他另有所圖吧!
反正兩人相處起來就像是上級對下級,哪里像夫妻哇!
“母妃別難過啦,這件事我不說,容嬤嬤也不說,大格二格更不準說,你還是清清白白噠!”
唐蕊使出渾身解數(shù),努力賣萌,表情浮夸。
璃王妃的心情終于好了一些。
出璃王府的時候,四個人翻墻出去。
回璃王府的時候,四拖一。
古代女子重視自己的清白,閨女更注重自己的言行,更別說還剛被何耀祖那渣男冒犯,璃王妃死活不讓大格和二格抱。
還好墻角有個狗洞,最后堂堂璃王妃在唐蕊的慫恿下,是鉆狗洞回家的。
一行人剛各回各院沒多久,明月就去了司徒澈的書房,把所有經(jīng)過全都告訴了司徒澈,并附上自己的小本本。
司徒澈接過本本翻了翻,眼尾微微抽搐起來。
他一直都知道明月是個奇葩,沒想到這么奇葩。
每件事記錄后都會在下面補一句——郡主很專業(yè)!
簡直有毒!
司徒澈放下本本,一言難盡的看著他:“可以不用寫補充。”
潛臺詞:不要提醒我,我的女兒是個披著萌娃皮會殺人的小變態(tài),我會覺得很幻滅,幻滅之后所剩不多的父愛又會流失大半!
明月懵了一會兒,頭頂緩緩冒出一個布靈布靈的問號!
所以這意思是…
“這個月不加月給嗎?”
“…”這關(guān)月給什么事啊?
老子跟你扯東,你要跟老子扯西是嗎?
再說了,你踏馬月給都是清風(fēng)的三倍了,還要加?
有毒嗎你?
司徒澈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憨貨的尿性:“加!”
明月一秒圓滿了,露出一個及其僵硬且詭異的笑:“謝王爺!”
司徒澈額頭滑落一絲黑線:“…誰教你這么笑的?”
本來就很憨批了,別再變態(tài)了啊!
明月收起笑臉,無辜眨眨眼:“郡主殺人這么笑,我覺得好看!”
“!!”哪兒好看了?
就問你哪兒好看了?
你是瞎還是審美有問題?
每次跟明月對話,感覺自己壽命都要-1。
偏偏這貨武功是幾個暗衛(wèi)里最高的,舍不得扔了。
司徒澈正想好好教教明月,正常的微笑方式,房門被人敲響。
唐蕊的小奶音響起:“爹爹,你睡了么?”
司徒澈瞥了明月一眼,明月秒懂,一躍上梁,假裝自己不在服務(wù)區(qū)。
“進!”
得到首肯,唐蕊推門而入,又立刻轉(zhuǎn)身做賊似的往外看了看,確定沒人后關(guān)上了房門。
司徒澈看著她鬼精鬼精的樣子,心情很復(fù)雜。
小小一只,敢去亂葬崗分尸,好像還會制蠱。
哦,她還殺人!
誰家五歲的孩子跟她一樣啊?
一時間司徒澈不知道該用什么態(tài)度面對這個披著人皮的小魔女。
主要是從小到大父皇母后也沒教過他,該怎么面對變態(tài)啊:“…你要干嘛?”
別是終于忍不住了,要弒父吧?
那么問題來了,他是反抗還是反殺呢?
“爹爹,我給你說哦!”
唐蕊邁著小腿兒啪嗒啪嗒朝他跑來。
司徒澈眉心狂跳,往后縮了縮,大吼一聲:“停!”
唐蕊猛的剎車,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司徒澈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自己態(tài)度有丟丟不對。
女兒女兒,自己的女兒!
催眠自己無數(shù)次,司徒澈終于冷靜下來:“這么晚找本王有何事?”
“我回去后仔細想了想,覺得還是要跟你說說母妃的事哦!”
提到正題,唐蕊也沒空思考他的態(tài)度問題了:“爹爹,我跟你說哦,母妃好好可憐噠,你一定要給她出氣!”
司徒澈不動聲色掃了一眼梁上,狐疑道:“她怎么就可憐了?”
“是這樣哦…”
唐蕊繪聲繪色,把璃王妃的悲慘身世說了一遍,最后還學(xué)著璃王妃的樣子擦了擦眼淚,嗲聲嗲氣模仿:“別說他不能人道,就算是死了,我也愿意隨他而去。”
司徒澈:“……”演得很好,下次別演了,有點辣眼睛!
“爹爹你說,母妃是不是很可憐?”唐蕊巴巴的看著他。
“有、有吧…”
司徒澈有些不確定。
府里的女人要么是皇帝做主給他找的,要么是皇后看不慣他,硬塞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