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能發(fā)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整個人被打得向后踉蹌幾步,鼻血瞬間噴涌而出。
他捂著鼻子蹲在地上,疼得渾身直抽抽。
而跟在他身后的那兩個監(jiān)工更是嚇得臉色發(fā)白,急忙往后退去,根本不敢上前。
大宇打了一拳后,覺得還不夠解氣。
于是,他再次欺身而上,一腳接著一腳的踹在劉能的腦袋上,口吐芬芳。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狗仗人勢,再敢嗶嗶賴攔著我義母的路,老子把你屎打出來!”
劉能被打得暈頭轉(zhuǎn)向,滿臉是血,哪里還敢還嘴,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哀嚎求饒。
“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我不敢了!您隨便看!隨便看!”
沈晚秋冷冷的瞥了一眼在蜷縮在地,慘叫不止的劉能,挎起葉天了淡淡的說:“我們走吧,不用管他。”
葉天微微頷首。
大宇會意,朝著地上的劉能吐了口唾沫,警告道:“死胖子,帶著你的人滾遠(yuǎn)點!別讓我再看到你們!”
說完!
一行人掠過地上哀嚎不止的劉能和那兩個嚇破膽的監(jiān)工,徑直朝著工地深處走去。
劉能看著幾人遠(yuǎn)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滿了怨毒。
他強忍劇痛,顫抖著掏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撥了出去,聲嘶力竭。
“陳…陳少……他們…他們進(jìn)來了…還…還把我給打了…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電話那頭。
陳家良陰冷的聲音傳來。
“廢物!”
“連這點事都辦不好,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醫(yī)院吧,后面的事,不用你管了!”
掛斷電話。
躺在病床上的陳家良,臉上露出了猙獰而殘忍的笑容。
他看向隔壁床同樣一臉陰沉的張健,冷笑一聲。
“張少會長,魚兒已經(jīng)進(jìn)網(wǎng)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我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
沈晚秋一行人頂著大太陽,在工地里仔仔細(xì)細(xì)轉(zhuǎn)悠了快兩個鐘頭。
“基本情況摸清了。”
沈晚秋收起圖紙,擦了擦腦門上細(xì)密的汗珠,美眸中精光流轉(zhuǎn)不定。
“底子比想象中好,資金和施工隊到位就能立刻動工,老公,我們回江城吧,我得趕緊把方案細(xì)化出來。”
葉天點點頭,順手幫她理了理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行,聽你的。”
幾人轉(zhuǎn)身往工地外走。
大宇跟在最后面,眼睛滴溜溜亂轉(zhuǎn),經(jīng)過劉能那事兒,他總覺得還有什么幺蛾子要發(fā)生。
果不其然!
大宇剛開車駛出工地。
“哧!”
“哧!”
“哧!”
……
一連串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五輛連車牌都沒掛的黑色越野車,迎面駛來,速度極快,而且根本沒有要減速的意思。
“我操!”
大宇嚇一激靈,站起來猛踩剎車,最終非常艱險的停在離前車不到一拳的地方。
還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五輛越野車的車門同時打開。
二十多個身穿黑色背心、肌肉高高隆起的壯漢,一聲不吭的跳下車。
這群人神色冷漠,殺氣騰騰,一看就是狠茬,跟之前那幫小混混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更要命的是……
他們?nèi)耸忠话衙骰位蔚拈_山刀!
全都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路虎車,眼神中殺氣彌漫。
一時間,空氣都仿佛安靜了下來。
小林哪見過這場面,小臉煞白,死死抓著大宇的胳膊,止不住的顫抖,“宇哥,怎,怎么辦?”
沈晚秋秀眉緊蹙,眼神中沒有恐懼,只有憤怒,對自己家的男人,她有絕對的自信。
大宇臉色鐵青,雙手死死抓著方向盤,從牙縫里擠出一句:“媽的!陳家真下血本啊!搞這么大!”
葉天撇了撇嘴,滿臉不屑,抬手輕輕握住沈晚秋冰冰涼涼的玉手,緩緩開口:“別怕,有我在。”
沈晚秋嫣然一笑,“我不怕!”
突然!
路虎正前方,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壯漢,用刀背敲了兩下引擎蓋,然后沖著車?yán)锕戳斯词种浮?
挑釁味十足!
大宇回頭看向葉天,眼神兇狠:“義父,咋整?干他丫的?”
葉天掀起嘴角,饒有興致的說道:“人家擺這么大場面迎接,不下車,豈不是太不給面子了?”
大宇咧開嘴,嘿嘿一笑:“必須給面子!”
小林臉色巨變,一把拉住大宇的胳膊,滿眼關(guān)心,“宇哥,小,小心點!”
大宇那叫一個感動,眼中微微泛紅,抓著小林狠狠的親了一口,隨即拍著胸脯,說道:“放心,我賊猛!”
葉天沒好氣的瞪了眼這個顯眼包,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大宇緊隨其后。
可就在這時,二十幾個殺氣騰騰的壯漢同時向兩側(cè)退去,讓開一條路。
路的盡頭……
兩道人影緩緩走了過來。
左邊一人,腦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只露出一雙充滿怨毒的眼睛,鼻子位置還隱隱透著血跡。
走路不穩(wěn),需要靠在旁邊的人身上,正是剛剛在電話里叫囂著要讓葉天“有來無回”的陳家良!
而右邊那人,模樣更是凄慘。
雙手打著厚厚的石膏吊在胸前,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殘留著干涸的血跡。
他眼神中的恨意化作了實質(zhì),正是之前在高速服務(wù)區(qū)被葉天廢掉雙手、嚇得屁滾尿流的張健!
二人看著站在車前的葉天和大宇,眼神中的怒火和恨意噴涌而出。
葉天看到這對組合,不禁一愣。
“喲!”
“這不是喜歡伸舌頭的那位嗎?”
“好巧啊,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你們兩個這次是組團來的?”
“你他媽找死!“
張健氣得渾身顫抖,吊在胸前打著石膏的胳膊都跟著晃悠起來。
他滿臉猙獰,厲聲喝道:“葉天!老子今天是專門來弄死你的,不把你剁碎了喂狗,老子誓不為人!“
與此同時!
旁邊的陳家良同樣紅著眼睛,咬牙切齒。
“你他媽死到臨頭了,我要不把你和你那條瘋狗一起廢了,我陳家良名字倒著寫!”
他說話的同時,看向車內(nèi)的沈晚秋。
雖然隔著車窗看不太清,但陳家良依然舔了舔嘴唇,獰笑出聲。
“還有車?yán)锬莻€賤人!沈晚秋!等會兒收拾完你,老子要當(dāng)著你的面,好好''照顧照顧''她!”
“讓她知道在雙陽,得罪我陳家良是什么下場,媽的,裝什么清高,到時候看老子怎么玩她!”
張健聞言也發(fā)出猥瑣且怨毒的笑聲,跟著附和。
“陳少說得對,這種娘們就是欠收拾,等會兒咱們兄弟一起,讓她爽上天!”
二人仗著身后二十多個持刀壯漢,開始肆無忌憚,言語污穢不堪,充滿了報復(fù)的快感和變態(tài)的欲望。
大宇聽到這兩人竟然敢如此侮辱沈晚秋,眼珠子瞬間就紅了,拳頭捏得嘎嘣作響,破口大罵。
“臥槽!你們這兩個沒卵蛋的殘廢,還敢滿嘴噴糞,宇哥我今天不把你們屎打出來,算你們拉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