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旅長,歡迎歡迎??!”
“今晚就留在城里過夜吧,我準備了酒席,吃完酒席之后,我給你安排了......”
陳督軍親自來會稽督軍公署門口迎接,表現的是十分熱情。
于協仲笑呵呵的說道:“陳督軍客氣了,我這次來,是商議一下咱們之間劃定防線的問題?!?
“畢竟,這以后咱們也算是鄰居了不是?”
聽到于協仲的表態之后,陳督軍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商量劃定防線的事情,那就是不打了??!
可算是把這群瘟神,給送走了!
“好說!”
“防線的事情好說,于旅長里面請,咱們邊吃邊談!”陳督軍邀請于協仲進督軍公署。
于協仲這次進會稽,帶了一個警衛連,大概一百多人。
進督軍公署之前,于協仲朝著警衛連長強調道:“你們就在門口等著,千萬不能亂跑?!?
“是!”警衛連長應道。
于協仲和陳督軍進了會稽督軍公署之后,警衛連長朝著自己手下使了一個眼色。
幾個看著就十分機靈的奉軍將士,悄悄的退出了隊伍,鉆進了小巷子里。
等進了小巷子里之后,他們掏出事先準備好的,被鮮血浸染,滿是槍眼的軍服,藏在犄角旮旯里頭。
藏好這些血衣,他們立刻歸隊。
倆小時之后,上滬督軍公署里頭也談的差不多了。
陳督軍很滿意,他心想,奉軍還挺仗義的,并沒有他想象的那么咄咄逼人。
在防線劃分上,他反倒是占了便宜。
殊不知,于協仲進城壓根就不是為了和他談判來的,進城的目的是藏那些血衣。
酒足飯飽談判也談成了,陳督軍再次發出邀請:“于老弟,今晚就別走了,我給你好好安排?!?
“我們這江南水鄉的女子,那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于協仲擺了擺手,說道:“咱們談好了,我得去給我們督軍匯報。”
“改日,有的是機會。”
陳督軍再三邀請,于協仲借口推辭,陳督軍也不好強求,親自送他出城。
眾人剛出城門,于協仲的警衛連長開口說話了:“旅長,不對??!”
“咱們少了五個弟兄?!?
一聽這話,于協仲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說道:“不是讓你們在門口待著嗎?”
“怎么能少人呢?”
于協仲帶進去了多少人,陳督軍也沒數,現在于協仲說他的人丟了,那就是丟了。
這個時候,陳督軍顯然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在旁邊勸道:“于老弟,你別動怒啊!”
“咱們在里頭吃吃喝喝,兩個多點過去了,他們一直在門口等著,人有三急,沒準是去撒尿拉屎去了?!?
“會稽就這么大,我這就派人去幫你找,把人找回來不就是了!”
于協仲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吧,讓我的警衛連陪你們一起去找?!?
“畢竟,丟的那幾個人,你們不認識,一起找快一些?!?
陳督軍點頭同意,于是乎,雙方人馬一起進城尋找丟失的士兵。
陳督軍和于協仲則是在城門口等著。
這一等,又等了快一個小時。
雙方人馬回來,臉色都奇差無比。
“旅長,他們這幫王八蛋,殺了咱們弟兄?!?
警衛連長擠出兩滴眼淚,捧著被鮮血染紅,布滿子彈孔的衣服說道。
于協仲的演技也很好,他指著血液,怒吼道:“陳督軍,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人呢?我的人呢?”
陳督軍:“????”
陳督軍的腦袋瓜子“嗡嗡”的??!
他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陳督軍看向自己的警衛團長,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警衛團長硬著頭皮說道:“督軍,我們和奉軍的弟兄一起在太籠街找到了這幾件血衣......”
陳督軍的腦袋瓜子“嗡嗡”的,有些亂。
“有點暈!”
“我有點迷糊了!”
“于老弟,你先別發火,你讓我捋捋。”
陳督軍摸了摸腦門子,開始捋事情的經過:“你們丟了五個弟兄?”
“咱們一起派人去找!”
“人沒找到,找到了五件血衣?!?
“所以,于老弟你懷疑是我的人,把殺了你們奉軍弟兄?”
于協仲沉著臉說道:“會稽是你的地盤,里面都是你的兵。”
“你看這衣裳,少說也中了十幾槍。”
“背后中了十幾槍,不是你們殺的,還能是自殺不成?”
捋明白之后,陳督軍發現,他現在是黃泥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甚至,現在就連陳督軍自己都懷疑,是不是他手下的人自作主張,干掉了這幾個奉軍士兵。
“于老弟,你別著急!”
“我發誓,這事絕對不是我讓干的?!?
“你給我幾天時間,我立刻去查,甭管是誰敢的,我一定把人交給你來處置?!?
陳督軍安撫著于協仲,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哼!”
“這件事,我們督軍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于協仲冷哼一聲,撂下一句狠話,轉身就走。
于協仲走后,陳督軍朝著警衛團長吼道:“調集所有人手,給我去查?!?
“讓老子知道是誰干的,老子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一時間,會稽所有部門都動了起來,開始尋找所謂的兇手。
......
......
會稽督軍公署。
督軍辦公室。
陳督軍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轉,好不容易商量好的停戰,要是找不到兇手,給不了奉軍交代,沒準這會稽城就保不住了。
“督軍,警察署的沈探長求見?!本l團長朝著陳督軍稟報道。
陳督軍擺了擺手,不悅的說道:“煩死了,不見,不見!”
“區區一個探長,也配見本督軍?”
警衛團長趕忙補充道:“督軍,沈探長說他知道誰是兇手?!?
“快!”
“把沈探長請進來。”陳督軍立刻改口。
很快,一個身穿警服的年輕人,被警衛團長帶了進來。
“沈探長是吧?”
“你知道誰是兇手?快,說來聽聽!”
“只要能夠找到兇手,我重重有賞?!币灰娚蛱介L,陳督軍立刻追問。
沈探長看向陳督軍,一字一頓的說道:“督軍,壓根就沒有兇手?!?
“要說真有兇手的話,那就是奉軍自己?!?
“什么沒有兇手,兇手是奉軍自己?”
“胡說八道,前言不搭后語?!?
“你是來消遣本督軍的不成?”
聽到這么荒唐的話,陳督軍頓時怒了,朝著警衛團長命令道:“把這個瘋子給我叉出去,斃了。”
陳督軍現在一肚子火,一點耐心都沒有,這個沈探長還賣關子,這屬于是太歲頭上動土了。
兩個警衛叉起沈探長就走,沈探長也慌了,連忙喊道:“督軍,您別急,您聽我解釋啊!”
“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你只見到了幾件血衣,又沒見到尸體,怎么就斷定真死人了?”陳督軍擺了擺手,示意警衛放下沈探長,冷著臉說道:“我現在沒功夫聽你賣關子,直說吧!”
沈探長松了一口氣,說道“督軍,我光用嘴說也說不明白,您也未必信?!?
“這樣,我給你演示一遍事情的經過,您就都明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