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講?”
對于蘇玉嫣的講法,顧之行很有興趣聽,甚至放下了筷子。
“王爺,您的書、還沒有抄完,倒不如等抄完了再去,皇上吩咐您做的事若是您沒有做完,到時候會怪罪的,宮里很多人都會對皇上的健康狀況上心,您現在去了也沒用,倒不如讓皇上覺得您是能堪大用的人。”
這些話,也都是彈幕里說的,蘇玉嫣直接拿來用了。
蘇玉嫣說完看著顧之行,這男人一直在盯著她,兩只眼睛直勾勾的,也沒什么表情,弄得蘇玉嫣心里發(fā)毛。
“王爺,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我……”
就在蘇玉嫣緊張的時候,想不到顧之行卻笑了。
“寶貝說得真好,是這么個理!”
顧之行已經掩飾不住喜悅之情了。
“能幫到王爺,是我的榮幸。”
蘇玉嫣含笑低頭,稍稍抿了一口湯。
顧之行的眼睛都要看癡了,這才是美人,美人吃東西就應該是小口小口的,而且姿態(tài)是矜持的。
哪像蘇扶楹,吃東西恨不得張開深淵巨口。還什么都吃,說好聽點叫不挑食,說難聽點,那就是豬嘛!
豬才不挑食,人怎么會不挑食?
“王爺,這個……”
“怎么?不愛吃?”
顧之行一臉寵溺的問。
“嗯……不是……”
蘇玉嫣還不好意思說,顧之行笑道:“不愛吃就不吃嘛,何苦為難自己?”
說著就把那碗賽螃蟹拿到自己跟前。
老管家從屋內出來后搖搖頭一聲嘆息,屋內歡聲笑語,老人家卻愁眉不展。
于是吃完飯,顧之行繼續(xù)抄書,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抄得也飛快。
蘇玉嫣站在一旁看得投入,王爺的字龍飛鳳舞的,王爺那認真的樣子簡直讓她癡迷。
自己嫁得太好了,一定不會像妹妹那樣,那花心將軍,那個根本不會功夫的掛著名的將軍,讓她蘇扶楹慢慢受著去吧。
蘇玉嫣想象的是自己妹妹在將軍府受盡冷落白眼,不得待見,將軍愛女色,愛逛風月場,她肯定備受折磨。
彈幕那些人也是那么說的。
【這就對了,玉嫣寶貝是做王妃的人,跟那個名不副實的將軍夫人才不一樣】
【等著皇上表揚吧!】
蘇玉嫣坐在一旁看著自己的王爺英俊帥氣的樣子,想象著自己日后身著華服戴上鳳冠,受群臣跪拜的樣子。
和他們相比,將軍府的兩口子正忙著準備回娘家的物品,小將軍對此非常重視,府上的好東西都搬了出來。
“將軍,這可是老將軍從北狄?guī)Щ貋淼谋钡颐菲髅蟀。噬隙紱]有,將軍府獨一份啊。”
老管家余叔說。
“嗯?沒事。”
小將軍大手一揮,余叔只好打包。
好在這個時候,蘇扶楹過來了。
“干嘛呢?”
她看著面前一堆東西。
陸淮瑾趕緊解釋是要明天送給岳丈的。
“不用。”
蘇扶楹一臉的冷漠。
“這些都可以放回原位了。”
“這怎么行?”
陸淮瑾上前問,蘇扶楹也沒看他,只是看著老余:“這么珍貴的物件千萬要保管好,還是放回原來的地方吧,余叔,麻煩您了。”
“少夫人,老奴不麻煩。”
有了蘇扶楹的話,老余命令那些下人收拾東西去了。
回到房中,陸淮瑾實在是不明白蘇扶楹,“總不能只拿些水果點心吧?這簡直有損將軍府的威名,不知道的以為將軍府要垮了。”
“母親走之前已經準備好了禮物。”
蘇扶楹很認真的看著陸淮瑾,二人坐在圓桌旁,可是陸淮瑾聽了卻不高興:“什么?你怎么不早告訴我?”
“對不起我忘記了。”
蘇扶楹因為只想著如何改善皇上飲食的事兒,回家那種事根本沒放心上。
“你,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心上。”
陸淮瑾眼神犀利,帶著責怪,這讓蘇扶楹心中惱火:“你明明也聽過我之前在蘇家受過多大的委屈。”
“可是你讓我情何以堪。”
陸淮瑾說完起身離開了房間。
蘇扶楹覺得莫名其妙,他生什么氣?他有什么理由生氣?
難道是怕當女婿的禮數不周?
這算什么事!
不過二人就這么僵持著,一個在屋內一個在屋外。
另一邊的桃溪看到他們要過去,卻被余管家攔住了。
“小丫頭不要過去。”
“可是……”
“你們家小姐不會吃什么虧的。”
余叔站在一旁講了白天陸淮瑾給蘇扶楹包扎傷口的事。
“哦……”
聽了這話,桃溪撅著嘴應了一聲,她覺得相公給自己的娘子做什么,不都是天經地義的,不然干嘛成親?
“呵呵。”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余叔呵呵笑笑,也就在這個時候,竟然下雨了。
“這雨啊……”
余叔說完轉身離開,桃溪還以為他是給陸淮瑾拿雨傘去了,哪知道這余叔走了就沒回來,桃溪看著陸淮瑾竟然一個人站在雨里,還怪可憐的,雨還越來越大了,要是小將軍淋雨生病了,等夫人回來會不會怪罪她?怪罪她倒是沒什么,可萬一怪罪小姐那怎么辦?
就在這個時候,讓桃溪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那邊門開了,他們家小姐打著傘出來了!
桃溪完全愣住了。
“小姐……”
只見蘇扶楹舉著傘來到陸淮瑾身邊,陸淮瑾感覺頭上有遮擋,抬起頭,又轉過身去,看到蘇扶楹,顯然很意外。
而蘇扶楹也拿起手帕擦去他臉上的雨水,輕聲說道:“進屋吧,別著涼了。”
陸淮瑾嘴唇顫抖,凝視著面前的人良久,才點了點頭。
看著二人回到屋內,桃溪整個人都傻了。
“真好啊……”
她嘀咕著轉身剛邁出一步,這才反應過來雨越來越大,趕緊跑回自己的小屋去了。
屋里的兩個人都有些尷尬,“你先轉過去。”
陸淮瑾要換衣服了,蘇扶楹紅著臉轉過身。
“……”
不過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蘇扶楹一字一句說出口:“我沒有考慮到你,是我的不周到,但我真的不認為要拿那么貴重的東西,于情于理也并不合適。”
“娘親已經準備了上等的好酒,那也是京城最有名的,還有西域肉干、東北狐裘,已經很好了,娘親想得很周到,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