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嘯天為了云曦瑤的事,幾乎操碎了心,令人心疼不已,想想過段時間就要離開爺爺,心中萬分不舍,卻又無可奈何。
爺爺尚且不知曉,云溪國風(fēng)云四起,邊境即將動亂。自己若是不插上一手,恐怕還要讓爺爺親自遠(yuǎn)征,這個年紀(jì)本來就到了想天倫之樂的時候。
“知道了,味道還不錯,和糖豆差不多。”老爺子的聲音從風(fēng)中傳來,帶著一抹滄桑。
糖豆?的確啊,云溪國能將九轉(zhuǎn)還魂丹等珍貴丹藥當(dāng)做糖豆的,恐怕只有云嘯天一人,版權(quán)所有,翻版必究。
月下日出,又是嶄新的一天。
將軍府張燈結(jié)彩,紅綢彩燈,為云曦瑤的大婚做準(zhǔn)備,全府上下熱火朝天,喜字貼滿了每一道門窗,老爺子歡喜的陣仗,恨不得把整個腳昂軍府都弄成紅一色。
云曦瑤睡到自然醒,時間還早,打了個哈欠,走出閨房,坐在青石凳上閉眸冥想。
拋開雜念,思想放空。空氣中滿滿都是蓬勃朝氣。風(fēng)過林動,蟲鳥鳴叫,流水潺潺……一切細(xì)微的氣息流動盡數(shù)感知。
云曦瑤的一身本領(lǐng)并不是憑空而來,而是刻苦鍛煉的結(jié)果。
尤其是耐力,有時候一連靜坐七天七夜,辟谷不食,心如止水。
小龍女在繩子上睡覺的本事,對于云曦瑤來說沒什么大難度,如履平地,甚至能誰在細(xì)如發(fā)絲的繩子上而紋絲不動。
若不是怕小龍女的粉絲將自己噴死,早就嘚瑟一回了。
速度更是拿手絕招,置身狼群,四面迎敵,直至全數(shù)殺盡方休!
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女人可怕起來比男人還可怕三分。
夜幕落下,云曦瑤神色平靜,依舊保持冥想狀態(tài)。
突然一股微弱的波動傳入耳畔,熟人!
“南宮飄雪。”
來人未至,云曦瑤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口氣不怎么友好,最討厭練功時被人打擾。
南宮飄雪一怔,連忙施禮,“王妃!”
真特么見鬼了,王妃背對著自己居然知道是誰?這本事……恐怕比九王爺還厲害幾分……
啊啊啊……自己這個影衛(wèi)首領(lǐng)看來做到頭了。
“有事?”云曦瑤依舊雙眸緊閉,聲音有些冰冷。
特么的,南宮睿這個死妖孽,還有幾天就要成親了,就不能消停點?誰知有屁事,非要來打擾本小姐?婚期的事還沒找他算賬?
南宮飄雪依然保持著僵硬的姿勢,大腦一片空白。
只憑耳力就能辨別來人的武功高低,年齡胖瘦,是云曦瑤的師傅傳授她的絕活。
南宮飄雪神色凝重道,“王妃,宮宴來客北燕太子閆玉明隨凌云國太子墨非墨一起來朝,北燕太子身邊帶著一個異能者,在皇宮作威作福,與王爺設(shè)下賭局,非常詭異,王爺和屬下沒有人擅長這些,所以……屬下怕生出什么禍端,便自作主張來請王妃去主持大局。”
王妃一向主意多,應(yīng)該有的是辦法!
云曦瑤赫然睜開雙眸,嘴角微勾,掛著一抹冷凝,“嗯?異能者?有意思……”
…………………………
皇宮御花園。
蓮池碧葉連天,宮燈閃爍萬般影。
觀景臺臨湖而立,熱鬧萬分,今日凌云國太子墨非墨來朝!
大朝會面,正式的多,云溪帝特地在宮中設(shè)宴款待,御林軍轉(zhuǎn)交神龍衛(wèi)護(hù)衛(wèi),可見云溪帝的重視非同一般。
不過墨非墨是來游山玩水的,順便感受一下云溪的風(fēng)土人情,表示一下兩國的友誼給天下人做一個太平盛世的表象。
眾人心知肚明,只不過是面子功夫罷了,私下里該如何就如何。
接待宴會結(jié)束之后,云溪帝有事急匆匆離開,順便將進(jìn)宮商量婚事的南宮睿留下臨時頂包。
按道理來講,太子南宮哲應(yīng)該作陪,可云溪帝心思難測,偏偏讓九皇弟做主,令人唏噓不已。
這幾年,但凡九王爺出沒的地方,基本沒有南宮哲三太子啥事,就是一個掛著頭銜的標(biāo)桿而已。
可偏偏北燕太子閆玉明帶人一起趕來,厚著臉皮攛掇墨非墨與南宮睿開個賭局。
墨非墨本想拒絕,不知閆玉明許了什么條件,于是凌云國纖塵不染的太子墨非墨當(dāng)起了裁判……
賭局如火如荼。
一方長桌,置放于觀景臺中央。
南宮睿一襲紫色錦衣,坐于一側(cè),長發(fā)高束,遺下些許絲縷從銀色面具旁落下,整個人俊挺精神,又透著一絲慵懶氣息,妖冶而尊貴。
與生俱來的貴氣,天生的王者!
對面坐著的男子,一襲黑色錦衣,二十左右,氣質(zhì)出眾,笑意淺淺,淡然又不失禮儀,讓人過目不忘,心有懼意。
閆玉明,北燕太子!
帶著似笑非笑的優(yōu)雅,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令人著迷的氣息。
側(cè)面一名白衣男子,恍若謫仙,與世無爭,面帶清淺笑意,猶如一束燦爛的陽光照進(jìn)人的心底,令人陰霾盡散……
天下三分,若是說起與南宮睿有一拼的人,非眼前二人莫屬。
一個十三歲領(lǐng)軍收復(fù)邊疆,一個十五歲令藩國臣子忌憚萬分……
可是有誰知道,二位太子的母妃一個是普通妃子,一個是噗通的宮女,二人同病相憐,費(fèi)盡心思和手段,換來今日的榮耀。
從不起眼的卑微皇子,一步步成長為表面溫文爾雅,實則殺伐果斷腹黑冷酷的太子,實屬不易。幾次三番遭人暗算,差點一命嗚呼。
閆玉明身后一黑袍老者,眼神矍鑠透著一抹凌厲,一妖嬈女子,魅惑叢生,波光流轉(zhuǎn),時不時朝著對面的紫衣男子瞟兩眼。
可惜,九王爺南宮睿天生是個不解風(fēng)情的家伙,除了對上云曦瑤那雙黑眸能面帶微笑,其他女人與他來講就是個擺設(shè),分派任務(wù)和手下的大老爺們沒什么區(qū)別。
反光墨非墨養(yǎng)眼多了,身邊只有一名干凈利落的小書童,安安靜靜蹲在他的身后,偶爾看看其余兩名男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高大上的局,自己恐怕一時半會也弄不明白啊!
“九王爺,看來你今天的手氣不怎么好啊,不如……就此作罷,不然過幾日本太子回城之時,再特意找什么車隊可就不好了……”
閆玉明坐在長桌另一側(cè),笑意儒雅,句句帶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