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晴空萬里,時個談情說愛的好日子。
慕容久月從軍營回來腳沒占地正打算整理好合約去找云溪使團(tuán),一抬頭,之間桌案上,插著一大束鮮花,芬芳撲鼻,溢滿雙眸。
雖然是草原上最普通的野花,但各種各樣擺放在一起,別樣美麗,令人心情甚好。
慕容久月卻皺了皺眉,心里直犯嘀咕,到底是誰?一聲吩咐:“來人!”
“公主!”守門的侍衛(wèi)立即跑進(jìn)來,站在身邊。
慕容久月指著那束花,眸中的驚喜一閃而逝,冷冷的問道,“這是誰送來的?”
“公主,是云將軍。”士兵恭敬的回答,出乎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
“本公主不是吩咐過,不許他再踏進(jìn)這里半步嗎?”慕容久月心中一陣惱火。
侍衛(wèi)一臉郁悶,生無可戀,沉默下來。自己什么身份?怎么敢阻攔云將軍?。抗?,你這分明是在為難我?。?
慕容久月深吸一口氣,滿腔怒火無處傾瀉,須臾,那一束芬芳撲鼻的鮮花遭了殃,被狠辣無情的丟出了帳篷。
不遠(yuǎn)處,云鴻濤看著他采了一早晨的花,被丟了出來,一陣苦笑:“我早就說過,九月不喜歡這些花花草草……”
北辰祺嘿嘿一笑,手搭在云鴻濤的肩膀上,哥倆好的說道:“云將軍啊,這你就不懂了,世上沒有女人不喜歡花,送美人鮮花也沒什么問題,不過不是一兩天一兩束花就能解決問題,別氣餒,來日方長。”
愛,云將軍真是可憐,公主不是善類,不好追啊!
話說回來,若是拉一車鮮花,不信不喜歡,嘿嘿。
云鴻濤一聲輕嘆,心中直打鼓,以他的了解,九月不喜歡這些俗物,這可如何是好?又不好多說什么:“或許吧!”
他或許沒想明白,一大早宣王將自己叫起來,說要幫助自己,結(jié)果跑去摘了這么多野花,不過是徒勞罷了。
如今這種情況,真不知這個毛頭小子,是在幫助自己還是還自己?哎u,真是病急亂投醫(yī)。
北辰祺雙眼放著狼光,嬉笑著:“沒關(guān)系,云將軍,莫灰心,咱們明天繼續(xù)就是了,不信公主殿下不動心?嘿嘿!”
“???明天還送?”云鴻濤不解,“九月直接丟出來了,說明不喜歡?!?
北辰祺笑瞇瞇的道,“云將軍有所不知,習(xí)慣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你天天送,送著送著公主就習(xí)以為常了,若是哪一天你不去送她,反而不習(xí)慣了,信不信?走走走,別在這杵著了,現(xiàn)在晃來晃去的,只是惹人煩而已,該吃吃,該喝喝,走啦!”
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可是……”云鴻濤扭頭欲言又止。
“哎呀,本王不會害你的,我你比還著急,知不知道?”北辰祺翻了個白眼,以為本王喜歡這樣?。窟€不是九……
“嗯?”云鴻濤盯著北辰祺,早上就覺得這小子有些古怪。
北辰祺肩膀一垮,生無可戀的道,“云將軍,本王這一輩子的幸福就靠你的努力了,若是完不成任務(wù),九皇嬸絕對不會放過我的。”
眨眼間一把鼻涕一把淚往云鴻濤身上蹭。
云鴻濤縮了縮腦袋,“你是說,這是曦瑤的主意?”
這丫頭啊,真是什么心都操?云鴻濤不由一聲苦笑,是自己這個小叔叔拖累了她。
“對了,曦瑤到底去了哪里?剛才遇到南宮飄雪,說曦瑤出去幾天,不用管她,到底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不是過幾天就要回云溪了嗎?”
那會兒心不在焉,具體沒多問。曦瑤到底有什么棘手之事,如此匆忙?
“也不知道啊。只是聽王森將軍說做什么準(zhǔn)備,好像要去什么……天葬荒原?”北辰祺撇了撇唇瓣,擰著眉頭,冥思苦想終于在腦海中搜尋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你說什么?去天葬荒原?”云鴻濤愕然。
“對!”北辰祺一笑,“就是天葬荒原,有什么不對嗎?”
云鴻濤;臉色一沉,笑不出來了,“該死的,這丫頭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不告訴我!什么時候走的?不行,我要跟著一起去!”
等不及北辰祺回應(yīng),云鴻濤闊步朝云曦瑤的主帳奔過去。這丫頭知不知道天葬荒漠有多危險?貿(mào)然前去,萬一出個好歹,如何是好?
“喂,云將軍——”被丟在原地的北辰祺一臉莫名。
云鴻濤得到消息太晚了,云曦瑤天還未亮,就帶著王森和影一離開了,此時恐怕早就在幾十里開外了。
水源枯竭,王城以北一二百里,草地不斷沙化,稀稀拉拉生長著一些矮小的灌木和耐旱的植物,本就地廣人稀越發(fā)人煙罕至。
沙城是一個龍蛇混雜的聚集地。棚子是土黃色的石頭混著黃土糊成的,帳篷上面是圓形的頂,柵欄更是慘不忍睹,扯了一些枯枝爛木的堆砌,稀稀拉拉圍了一圈……大概這就是異域風(fēng)貌吧?
云曦瑤第一時間走進(jìn)這里就有幾分熟悉感覺,那些遙遠(yuǎn)的記憶來自于上一世。
這里與原始部落聚集地有些相似,規(guī)模較小,只有城鎮(zhèn)大小。
此時接近黃昏時分,酷熱漸漸散去,外面開始熱鬧起來,一些牧民擺起了小攤,篝火冉冉燃起。
“主子,我們還是先找個落腳地吧?!庇耙婚_口。
云曦瑤環(huán)視一圈,揮揮手,示意影一去辦,影一點(diǎn)頭,眨眼消失在眼前。
王森喝了一杯嗎奶茶抹了把嘴,意猶未盡,“主子,我剛打聽了一下,那個帶路的牧民就在前面拐角處的旮旯里。”
云曦瑤點(diǎn)頭,也就是之前慕容九月告訴她最熟悉天葬地的人,就住在這附近。
“走吧。”云曦瑤淡淡的道,抬腳朝著王森所說之處而去。
王森丟下幾枚銅板給賣茶小哥,轉(zhuǎn)身跟上云曦瑤。
走了幾步,來到目的地,外面一圈木柵欄,里面土磚堆砌的小屋,敲了半天木門沒人搭理,不見任何動靜。
云曦瑤涼眸掃過第六感告訴她情況有點(diǎn)不對勁。
足見點(diǎn)地,嗖的一聲竄過柵欄,進(jìn)入院中,緩步邁過去,手在房門上輕輕一碰,們吱呀一聲打開了。
嗯?沒鎖……
王森將門推開,腦袋湊進(jìn)去,奇怪的問道:“怎么沒人啊?”
云曦瑤眸光一閃,“有打斗的痕跡,恐怕人已經(jīng)不在了。”
王森借著月光,隱約可見碎了一地的碗筷,還有一張椅子七零八落。很明顯,是被人強(qiáng)行帶走的,慌亂之中打碎了桌上的碗筷,狠狠摔在椅子上。
王森心中微微一驚,看來有人先一步到了這里,擰眉看向云曦瑤:“是不是墨非墨?”
這家伙前幾天就到了這里,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極有可能也是去往天葬荒漠。
云曦瑤紅唇抿成一條直線,搖搖頭,“應(yīng)該不是,這似乎不是他的作風(fēng)?!?
王森一臉惆悵,看向云曦瑤,“問題是我們現(xiàn)在如何是好?帶路之人都沒了。”
誰帶路無所謂,關(guān)鍵是他們兩眼一抹黑,哪都不認(rèn)識,怎么可能貿(mào)然前往?
看樣子,他們心心念念的東西被人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