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墨控制住受驚的烈馬,跑出很長一段距離,勒住韁繩,揮舞馬鞭,揚聲高喊,“曦瑤,我凌云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哪天受了氣,歡迎你回來,哈哈!”
云曦瑤滿臉黑線,嘴角狠狠一抽,這是找打的節(jié)奏嗎?
南宮睿滿臉寒冰,一聲怒吼,“殿下死心吧,你永遠都不會有那個機會的。”
“世事難料,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個先來,說不定本公子被上天眷顧呢。”墨非墨挑釁的看著南宮睿,只見他臉色鐵青,在暴走的邊緣。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曦瑤,后會有期。”墨非墨馬背上,眸光璀璨,笑容滿滿,不待南宮睿回應,甩動馬鞭,絕塵而去。
云曦瑤頗為無奈地搖搖頭,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唯恐天下不亂,難道就打一頓才會老實嗎?
還是說自己這段時間脾氣太好,讓某些人忘了自己是個沙發(fā)果斷得主?
墨非墨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凝固,翻越一片山坡,穿過牛羊成群的草地,眸光深深從懷中掏出一物。
那是一枚小小的石符,巴掌大小,青褐色,正面是一個麒麟頭,如同浮雕,周圍刻畫著詭異的文字,古老而質樸。
正是麒麟玉符!
“曦瑤,你知不知道我為你什么都可以舍棄,如果你能答應我的要求該多好啊,這不是你一直以來都在尋找的東西嗎?”墨非墨嘴角勾起一抹糊涂,晦澀難懂,有些東西并非他所想。
天下之大海闊天空,只想只一人白頭偕老。墨非墨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帶著一抹淡淡的自嘲,為什么所有人都不給他一個機會呢?難道這就是宿命嗎?
“駕——”
馬蹄陣陣,草屑翻飛,一人一馬,孤影遠去……
不知過了多久,南宮睿鐵青著一張臉回眸狠狠看下王森。
王森暗道一聲不妙,皇上該不會是要拿自己出氣吧?怎么能傷及無辜呢?無奈之下,只好朝著皇后娘娘拋去一個求救的小眼神。
云曦瑤一拍腦門兒,眼珠一轉計上心來,“睿,瞧我這記性,剛才怎么就連正事給忘了呢?那個姚夢君到底是什么來頭?不知道有什么底牌,只有知根知底,才能帷幄千里。
南宮睿眼神有些暗淡,少女那點心思,他豈能不知曉?不過此事確有蹊蹺,眸光幽幽,盯著天邊消逝的那一個小白點,“你以為問就會說嗎?此人瞧著坦蕩無比,實則心思深沉。”
縱觀天下大事,幾方紛爭,唯獨墨非墨,好發(fā)無損,不會一兵一卒全身而退,得到了最大的利益,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嗎?
三國之亂,博弈之中,若非眼前云曦瑤出了變數(shù),墨非墨就是最大的贏家,空手套白狼,一國獨大。
“確實如此,那家伙比泥鰍還要狡猾三分,未必會實情以告。”云曦瑤淺笑。
他那樣子應該是彼此認識的,但可能了解也不多。
王森似乎想到什么,“她的姓氏有點特別,應該是一個大家族,可是云溪和凌云都沒有,更不會是北燕朝臣之女。”
“先賢圣地,麒麟石符,姚夢君,這事情恐怕沒表面上這么簡單,想必大有來頭……”云曦瑤若有所思。
本來開始想讓手下調查那個女人的身世,沒想到牽連甚廣,猶如一個謎團滾起了雪球,越滾越大,既然如此,那就罷了。
俗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何必急在一時,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處理。
云曦瑤滿眸笑意,看向身邊的男子嘴角彎彎,“這一次最大的收獲就是得到龍蛇膽汁,治好了你身上的陳年舊傷,體內(nèi)的奇毒也被壓制下去,總算沒白來這一趟。”
本來打算來到此地,尋找金絲神草,不料上天厚愛,找到了更好的替代品,真是說不出來的驚喜。
上天眷顧,運氣爆棚。
南宮睿淺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抓住少女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之中,眼眸深邃無邊,帶著滿滿的溫柔。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王森和影一對視一眼,迅速退到一邊。一個給外面的人傳遞信息,一個屁顛兒顛兒跑到牧民那邊去買馬。
交換個眼神,趕緊識趣的退到一邊去。
牧民的吆喝聲遠遠傳來,不多時,漸漸消散在無邊的曠野之中。
風吹草低牛羊成群,流水蜿蜒落日長河,執(zhí)子之手與子同游。
夕陽西下,兩道身影靜靜的依偎在一起,目之所及,歲月靜好。
風光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云曦瑤眉眼彎彎,笑意暖暖,這里的景色真美,之前落日湖邊錦鯉壯美,遺憾不能與心愛的男人共同賞景。
天葬花園雖然景色優(yōu)美,但時刻危機重重,哪有心思,只顧著一路逃命。
一路坎坷,終于能夠停下來吸吸氣,與眼前人欣賞著秀麗的風景。
南宮睿側眸看向身邊的人,景色的確美,不過景美人更美。
云曦瑤展顏淺笑,回眸遠望,牛羊成群,愜意悠閑,風兒吹拂,在一望無垠的碧草之間若隱若現(xiàn)。
少女深吸一口氣,伸展雙臂,渾身輕松,陰霾散盡,此時心滿意足。
難得的清閑片刻。
南宮睿帶著薄繭的手,緊緊握住少女纖細的小手,只見其笑意明媚,嗓音有些沙啞,眸光微閃,“曦瑤……”
“嗯?”云曦瑤回眸,臉上掛著笑意不明所以看著眼前的男人。
南宮睿面露遲疑,靜靜相對。
云曦瑤歪著頭認真的問,“你這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不妨直接說出來?”
這家伙好像有些反常,一向行事果敢,今日怎么這般躊躇不定,猶豫不決?
南宮睿微微皺眉,握著少女的手有些顫抖,心中有些緊張,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云曦瑤心中一驚似乎覺察到什么心中一驚似乎覺察到什么陳某對上那一對冰冷的眸子,緩緩開口,“有什么話直接說不好嗎?別讓我猜,猜來猜去,我們都很累。”
南宮睿目光深深,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看起來他好喜歡這無拘無束的生活,如同墨非墨所言,她是天上飛翔的雄鷹,不應該被囚禁在金鑾殿。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