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硯,你還好嗎?”
浴室門遲遲沒開,林霽北站在門外問。
時間太晚了,林霽北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零點,劉媽這個時候已經(jīng)睡下,林霽北不好把她叫醒。
“我?guī)闳ツ愕姆块g。”
沈弛硯想起來還沒告訴她她睡在哪間房。
他看起來清醒了很多,剛才沖臉的時候頭發(fā)沾到水,黑色發(fā)絲還在往下滴水,皮膚白皙透凈,好似褪去白日里在外人面前成熟的一面。
他前不久剛過完二十七歲生日,這個年紀的男人正是春風得意散發(fā)男性荷爾蒙的時候。
“你睡這間,劉媽已經(jīng)收拾過了。”
沈弛硯帶林霽北來到他書房邊上的房間,屋子寬敞,裝飾簡單利落,床頭放置著劉媽給她準備好的浴袍。
“好。”
林霽北乖巧應下。
沈弛硯下樓,幫她把行李箱拿到樓上。
她在這睡一晚,還是會用到里面的東西。
“早點睡。”
他很有分寸,告訴林霽北記得定明早八點的鬧鐘,他們九點就要到學校。
房門關上后,林霽北打開衣柜,里面掛著沈弛硯的幾套睡衣,還有西服,他工作太晚的時候也會睡在這間房。
林霽北記得林南初說過沈弛硯不喜歡別人隨便進他的房間,讓林霽北注意些。
第二天。
劉媽一早就準備好早飯,林霽北換好衣服從樓上下來。
“林小姐醒了。”
劉媽聽到動靜聲抬頭。
“叫我北北就好。”
林霽北不想在這個家跟林南初撞了稱呼。
“北北小姐。”
劉媽還是沒好意思只稱呼她為北北。
林霽北生澀點頭,沒有再糾正她。
“北北,過來吃早飯。”
沈弛硯叫她,他已經(jīng)坐在餐桌前,邊吃三明治邊看iPad上的珠寶設計圖稿。
這張設計圖是林南初剛傳給他的,他們的結婚鉆戒,由林南初親手設計。
“昨晚睡得習慣嗎?”
沈弛硯關掉iPad,抬眼看向林霽北。
她今天穿得很簡單,一件白色T恤和一條牛仔褲,脖子上系著條描繪菱形圖案的絲巾,橙綠交織的顏色,很好看。
林霽北趕緊吞咽下喝到嘴里的牛奶,亮晶晶的眼睛露出好看的弧度:“睡得很好。”
“聽南初說你睡覺認床,怕你在這睡不好。”
這還是去年沈弛硯第一次見到林霽北的時候,閑聊時林南初對沈弛硯說的。
“在這里并沒有睡不好。”
林霽北又解釋一句,倆人的眼神好似都閃過絲異樣,最后沈弛硯點點頭。
吃完早餐,車子已經(jīng)在外面?zhèn)渲緳C張叔替林霽北把行李箱搬上車。
車子往華東美術學院駛去,瀾山公館雖然是坐落在半山腰,不過下山的路并沒有多遠,道路兩邊的綠化環(huán)境做得很好,是依據(jù)華東市的環(huán)保理念來設計的,整個華東市能住在這的人家屈指可數(shù)。
路上有點堵車,不過因為華東美術學院的校區(qū)跟瀾山公館離得近,林霽北趕在九點前到了學校。
“謝謝阿硯。”
林霽北從車上下來,張叔幫她把行李箱拿到校門口。
“如果在學校住得不舒服跟我說。”
沈弛硯交代完,便讓張叔開車去公司。
“北北——”
突然,林霽北被人從后面拍肩。
“送你來的人是誰啊,開著豪車。”
叫住林霽北的是陳曼,她高中同班同學。
“我姐夫。”
林霽北解釋。
“就是你那個有錢的姐夫啊,難怪開上百萬的豪車。”
“對了,張漾呢?”
張漾是林霽北的男朋友,陳曼左右看了看卻沒發(fā)現(xiàn)他蹤影。
林霽北只好又解釋:“我們不是一起來的。”
“我們學校就我跟你張漾考上了華東美術學院,沒準還會分到一個班,以后別怪我當電燈泡啊。”
見到熟人,陳曼和林霽北自然變得熟絡,一起挽著手去報道。
令倆人意想不到的是倆人不僅分在一個班,連宿舍也是同一個。
準備完宿舍里要用的東西已經(jīng)到傍晚,陳曼和林霽北約著到外面吃晚飯。
“怎么都不見張漾來找你?”
吃飯時,陳曼開口問林霽北。
“可能是在忙吧。”
林霽北的臉色變得有些別扭,不過晚上光線太暗,陳曼沒看出來。
“也是,大家都剛開學,他應該也很忙。”
陳曼沒有多想。
沈氏集團總部。
剛從電梯出來沈弛硯便接到林南初的電話:“阿硯,我已經(jīng)到了,你到哪了?”
今晚他們相約在新天地一家新開的法國餐廳用餐,林南初下了課便直接過來,比沈弛硯要快些。
“我現(xiàn)在過去,要晚一點。”
沈弛硯耐心回她。
“好,等你。”
聽得出來電話那頭的林南初很開心。
電話剛掛斷,沈弛硯便見微信跳出來一條消息:“阿硯,可以到學校來接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