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存款達到三千萬時,一度也產生了安于現狀的想法,但是遇到【盛雨檸】之后,楚歌突發奇想,想干票大的。
【姐姐,你要做什么啊?】
【你那邊有沒有賣黃金的,多少錢一克?】楚歌問道。
【有,商場里都是,目前金條九分錢一克,黃金首飾一毛錢出頭。】
【好的,接下來,我給你轉錢,你在那邊買黃金,再打賞給我,我把黃金拿去回收。一來一回,錢不就翻了一萬倍嘛,你覺得怎么樣?】
【姐姐,你擱這兒卡bug呢。。。不過我覺得,你的想法挺好的,或許咱們可以試一試。反正我上輩子就是窮人,重活一世,不想再窮了】
【好的,成交!】
楚歌說干就干,立刻給【盛雨檸】轉了十萬塊。
【收到,我這就去掃貨】
平行世界里,盛雨檸拿著十萬塊,走進了一家金店。
金店很大,透明的柜臺里,擺放著各種金飾。有拇指粗的大金鏈子,吊環一樣大的金手鐲,還有純金鑄成的貔貅、蟾蜍和招財貓,到處彌漫著一股土豪的氣息。
由于黃金漲價,店里站滿了搶購黃金的顧客。有一頭卷發,穿著新中式連衣裙,披著絲巾的大媽,有挺著啤酒肚,腰間掛著一串鑰匙的油膩大叔,還有皮膚白皙身材勻稱,戴著全套祖母綠的貴婦。
盛雨檸依舊穿著洗得發白的格子衫,基礎款的牛仔褲,在人群中顯得格格不入。
“不好意思,讓一下。”盛雨檸瘦弱的身軀穿過人群,好不容易才湊到了柜臺前。
“您好,金條還有嗎?”
或許盛雨檸聲音太小,售貨員好像沒聽到一樣,繼續熱情地向一個大媽推銷金首飾。
“喂,我要金條!”盛雨檸鼓足勇氣,提高了音量。
“哎呦,你干嘛啊。”售貨員被嚇了一跳,不滿地瞥了盛雨檸一眼。
“真是的,一個小女孩搗什么亂啊,一邊去,別耽誤我買東西。”旁邊身材健碩的大媽伸出厚重的手掌,把盛雨檸推到了一邊。
“你們干嘛啊,我也是來買金子的,推我干嘛。”盛雨檸用力擠了回去。
“美女,這邊的金飾不適合你,我給你推薦這個吧。”另一名售貨員拿著一個小吊墜,遞到了盛雨檸面前。
那個吊墜只有指甲蓋大小,還是空心的。
“不要這個,太小了,我要金條。”盛雨檸再次大聲強調。
“小姑娘,現在金價很高的,最小的金條也有十克,你確定嗎?”售貨員微微一笑,看似溫和,實則輕蔑。
“這些錢,能買多少克金條?”盛雨檸索性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放在柜臺上。
“哇——”周圍人發出一片驚呼,頓時安靜下來。
“人不可貌相啊,一個小女孩,竟然出手就是百元大鈔!”身后一名西裝革履的大叔目瞪口呆。
“這一張值外環一套首付了吧。”方才還趾高氣揚的大媽,此時直勾勾地盯著柜臺上的鈔票。
聽說有人當場豪擲一百元,店長連忙跑出來接待。
“小姑娘,這錢……是你的嗎?”
看到盛雨檸,店長眼中露出一絲疑惑。
“怎么,你懷疑我的錢的偷的搶的?要不咱們去派出所。”
俗話說錢是人的膽,有了錢,盛雨檸一改之前唯唯諾諾的樣子,叉著腰,理直氣壯地反駁。
“沒有沒有,但是你為什么要買這么多金條,不會是壓上了全副身家梭哈吧。前幾天有個買黃金爆倉的,從對面大樓上跳下來了,投資需謹慎哦。”
“誰要跳樓了,你們到底有沒有金條,快點,我還有事呢。”盛雨檸有些不耐煩了。
“有有有,快去庫里拿金條,給客人包裝上。”
聽到店長的吩咐,售貨員不敢怠慢,不一會兒,就送來了一個精美的手提袋。
一千元大約能買1100克黃金,只有二斤多,但是由于金子密度大,拎在手里沉甸甸的。
“美女慢走,下次再來!”
店長滿臉堆笑地把盛雨檸送到門口,還贈送了一套項鏈做為紀念品。
盛雨檸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中出了門,打了輛車,直奔附近的商場,花了20元,買了一套最貴的衣服。又花了5元,請最高級的設計師做了發型妝造。
“嗯,果然一分錢一分貨。”盛雨檸站在鏡子前,只覺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渾身上下散發著貴氣與自信。
接下來的幾天,盛雨檸繼續輾轉于各大金店,不管到哪兒都被熱情接待,再也沒受過嘲笑和質疑。
每天晚上,盛雨檸都把當天買到的黃金轉給楚歌,楚歌再跑到附近城市,零零散散地把金條賣掉。
半個月后,楚歌手里又增加了一千萬。
“簡直是發家致富的永動機啊!”楚歌看著增長的余額,笑得合不攏嘴。
【小妹妹,感謝你的配合,我分給你一半行不行?】
【姐姐,你不要給我這么多啊,五百萬在我這邊就是五百億,上學時老師講過,貨幣發行過多,會造成通貨膨脹的】
【好吧,但是你這么辛苦地跑來跑去,到頭來錢都歸我,我實在不好意思啊】楚歌突然覺得【盛雨檸】挺有意思,小小年紀,竟然考慮到了經濟規律。
【姐姐,要不這樣吧,你把這五百萬給我的家人行不行?謝謝了!】
【你家人在哪里,在我們這個世界嗎?】
【應該是的,我家在齊魯省萊州市永貴縣下芒村9排14號,我爸爸叫盛國昌,聯系電話139XXXXXXXX,能不能麻煩你去看看,他們在不在】
楚歌按照地址,坐飛機趕到齊魯省省會,又坐綠皮火車前往萊州,坐大巴去了永貴縣,最后坐著面包車,在路上顛簸了兩三個小時,終于抵達下芒村。
在9排14號的門前,楚歌看到了一個白發蒼蒼,滿身灰塵的老漢,正坐在一個小馬扎上,專心致志地搓著玉米。金黃的玉米粒落在竹簸箕里,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大伯,請問這里是盛雨檸的家嗎?”楚歌彎下腰問道。
“你找雨寧?”老漢驀然抬起頭,操著濃重的口音說道,“你是她朋友嗎?”
“嗯,我是她朋友,聽說她家住這里,我來看望一下。”
“好,快請進。”老漢連忙起身,帶楚歌走進房間,搬來一把椅子,用袖子擦了擦。
楚歌看到,墻上貼著許多獎狀,每一張都寫“盛雨寧”的名字。
獎狀中間,掛著一張黑白照片,上面是個年輕女孩,面龐瘦削,眼神純凈而有光彩。
看來,這里就是【盛雨檸】的家,那個老漢就是她父親盛國昌。
“唉,謝謝你還來看我們,可是你知不知道,雨寧已經走了。”盛國昌深深嘆了口氣。
“我知道了,大伯節哀順變。”楚歌不知說什么,只好輕聲安慰。
“雨寧她剛十九歲,她走的冤啊!”盛國昌說著,眼淚便不受控制地流下,“天殺的騙子,也不怕遭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