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才見青年轉過頭來,看向萊月昂他們,雙唇為啟:
“趕緊離開這里,這是兵長和死侍。”
聽到這句話,萊月昂他們均是將實現(xiàn)迅速移向那片黃沙,驚懼之情毫不掩飾,根本不用青年在做提醒,金木和高桂泉就會動著尾赫快速逃離。
至于那輛房車則是被他們直接拋棄。
“喂喂……你是什么人,那邊那兩個怪物是你的同伴嗎,你讓我有點火大了。”
當青年回頭后,黃沙中就傳來了兵長漠然的聲音。
兩條絲線緊隨其后向巨龍射來。
青年見此,操縱著巨龍向上騰空,并同時對準絲線又是一記神羅天征,將其彈了回去。
他和龍人都是紀奇穢土轉生出來的,受紀奇操控,這次出來本身就不是為了和兵長他們交手,所以這第二道攻擊也不是朝向兵長的。
遙望著那兩道從沙霧中走出來的身影,青年舉起雙手以示投降。
“可以了,我們不是敵人。”
見兵長他們又準備沖過來,青年趕緊用右手對準他們,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別逼我,神羅天征的力量分幾個層次,逼急了我不介意把你的同伴一起殺掉。”
這種威脅像是起了一點作用,兵長倒提著雙刀停了下來,眼睛漠然地看著那位青年的右手。
在他的感知中,他能夠察覺到青年并不是在開玩笑,如果他們繼續(xù)進攻,對方真的很可能做出一些出格舉動。
想到這里,不由面無表情的微微瞥了一眼身后的同伴,他有自信能在對方暴走的情況下找到絕殺機會,但是沒有把握能在反殺的情況下保護同伴。
這是一個兩難抉擇。
視線不由移向萊月昂他們的身影,金木和高規(guī)泉非人的身體似乎一直在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
余光一閃,就見死侍一臉冷漠地沖了出去,兵長并未阻攔,反而饒有興趣地關注起來。
如果死侍能給他爭取一絲機會,他不介意冒險一次。
可是,在死侍剛沖出去不久,前方就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人影。
人影與死侍的距離不過一米,他右手彎曲,橫提著一把苦無,眼神冷漠地看著死侍自己撞了上來。
苦無刀刃躲無可躲地刺進了死侍身體,又在他反應過來,慣性揮刀時,就見人影再度顯示,眨眼間又出現(xiàn)在了死侍身后。
人影半蹲著,背對著死侍,之前那把苦無被他抽出,一滴血液還沒有從刀刃上滑落,就見人影對著死侍的腳筋又是一刀。
似乎這樣兩刀致命傷都對死侍沒有太大影響。
接下來的一幕,便是兵長此生所見過最殘忍的一幕。
在死侍每次揮刀的時候,人影就會提前消失,然后在他的視線盲區(qū)出現(xiàn)。
一刀接著一刀。
手筋,腳筋,身體動脈被一一刺破。
抽刀與出刀間總會帶出一兩滴血液,卻在這樣的速度下沒有一滴落到地上,往往是被苦無帶出的時候便隨著刺進的動作又灌了回去。
“這個人……在殺同類。”
似乎察覺到兵長的目光,來人對著死侍肚子捅下最后一刀,見其沒有了動靜,這才望了過來。
兩只截然不同的眼睛,在夜色中顯得極為妖異。
是紀奇!
在萊月昂他們離開后,紀奇就主動現(xiàn)出身來。
一是為了不讓穢土轉生的青年使用神羅天征,那對他的消耗太過巨大。
“別這種眼神看我,這個人你只要不把他腦袋砍掉就不會那么輕易死掉的,畢竟他的身體可是和金剛狼同根同源啊。”
輕輕一推,死侍便轟然倒下。
似乎不準備與兵長,紀奇閃身來到龍人身邊,又帶著他回到了巨龍背部。
這才看了下手表。
正好傍晚十一點整。
“還有一個小時龍脈就要降臨了,我想你也不想因為這種事情錯過了這次機會吧,同樣的我也不想……回見吧。”
說完,紀奇便駕馭著巨龍向自己來時的方向飛去。
不過他還是敏銳察覺到,正有一道鬼魅身影在下方跟隨著他。
不是兵長。
“金木?”
通過四條暗紅赫尾很容易就能猜出金木的身份,不過他現(xiàn)在并沒有和萊月昂在一起。
“他來找我是為了什么事?”
紀奇呢喃著,雖然暫時無法理解,還是沒有打算現(xiàn)在就停下來,實在是他給兵長的壓力太大了,他怕兵長忍不住真的和他干起來,他可不信那位被稱為人形兵器的存在會沒有辦法干掉他。
幾分鐘后,他才回到了膠囊屋的位置,金木也一直今后在后面。
當然,這也有紀奇故意放水等他的緣故。
將巨龍縮小,龍人和另一個穢土轉生的青年召回,紀奇才現(xiàn)在膠囊屋前耐心等待起來。
差不多等了十多秒,四條暗紅赫尾便從沙山下方?jīng)_了上來,直接按住地面,便見金木的身影也帶了上來。
“你來了……”
他們面對面相,金木也是一臉平靜地看著他,左側的赫眼在當初紀奇的改造下已經(jīng)變成了寫輪眼。
“謝謝……”
等了半天,卻聽到金木只是說了一聲謝謝。
“我想你應該不是單純來說謝謝的吧,進去說?”
見金木點頭,紀奇便率先向膠囊屋走去,進入后,便直接坐到了沙發(fā)上,同時示意金木坐下。
不過,金木只是搖了搖頭,站在原地,仍舊是一臉平靜的看著他,那只猩紅血眼似乎想通過這樣的方式看透紀奇的想法。
可是未能如愿。
就見他長嘆了一聲。
“唉……之前在青燈市外圍的是你吧?還有佐助……”
聽到這話,紀奇本來準備去倒紅酒的手微微一頓,顯然這樣的細節(jié)在金木眼中無所遁形。
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才將那瓶放在冰塊中的紅酒提起,拔開瓶塞,倒了兩杯。
全程都是儒雅而緩慢地進行。
只是將其中一杯推到金木面前,也不看他,便自顧喝了起來。
“為什么……”
直到金木又準備問他的時候,紀奇才將酒杯放回桌面。
他已經(jīng)清楚金木今天為什么會跟過來了,自己是怎么被金木發(fā)現(xiàn)的,也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