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有了之前云漫歌給南修竹的普及知識,因此,南修竹不由自主地就相信了她。
南江然在一旁也不出聲。
“你帶酒了嗎?”,云漫歌看向南江然說道。
南江然安點點頭,心里卻疑惑云漫歌為何好像是知道他會帶酒一般。
接過南江然手中遞來的酒,云漫歌將酒小心地倒在南君鈺的小腿傷口附近上,“不要害怕,這是消毒過程,會有點痛,忍忍。”
南君鈺感受到小腿上傳來的火辣辣的感覺,不禁輕呼出聲。
南江然看著南君鈺受苦的樣子一陣心疼。
一旁幫忙撩起裙擺的南修竹一臉好奇寶寶,“消毒?”
“對,消毒。就是用酒可以除去大部分臟東西,比如一些細菌之類的,可以避免感染的問題。”,云漫歌頭也不抬,小心地用酒水淋著南君鈺的傷口。
“哦。”,南修竹半懂半不懂。
“好了,拿那塊紗布來。”,云漫歌向南修竹方向伸出手。
南修竹自然地遞過去,云漫歌把白紗布接住,轉而把酒瓶還給了南江然,又低頭細心地幫南君鈺包扎好傷口,一系列的動作行云流水。
攙扶著南君鈺的南江然不禁被云漫歌的專注給吸引,果然是專注的女人最有魅力嗎?南江然覺察到自己的心不自覺地加速了跳動,難道自己真的被這個云漫歌給吸引住了?
南修竹見云漫歌包扎好傷口,便小心地給南君鈺放下褲子下擺以及裙擺,站起身對南君鈺囑咐道,“走路慢點,傷口可能還會疼。”
南君鈺微弱地嗯了一聲,她能感覺到自己小腿上那股火熱中夾雜著疼痛的感覺還未消退。于是只好一路上由南江然攙扶著慢慢走動。
云漫歌站起身,想擦擦額頭上的汗,沒想到一個起身卻伴隨著腦海中的一陣暈眩,云漫歌身形恍了恍,就要倒下,還好身邊的南修竹及時扶住她,“漫歌,沒事吧?”
“沒有,就是可能有點低血糖。無礙。”,云漫歌身形站穩了之后,對扶住她的白衣男子說道。
因為靠的近,云漫歌能聞到對方身上若有若無的藥香味,莫名的讓人安心。
“低血糖是什么東西?”,大概是下意識地覺得云漫歌對藥理方面很懂,南修竹聽到一個新名詞便下意識地問出聲。
云漫歌不動聲色地從南修竹懷中掙脫,解釋道,“就是一種病癥的名稱,一般是因為體內血漿里葡萄糖含量過低引起的。總的來說,就是相關的營養沒有補夠。”
南修竹了然,心中對云漫歌是越來越佩服了。
一行人繼續走著,云漫歌專心地摘著草藥,偶爾留意一下四周的情況。
忽然,被南江然一路攙扶著的南君鈺驚呼出聲,“呀!你們看,前面有一只神獸!”
眾人聞聲抬眼看向小公主所指的方向,只見一頭雪白的獅子正在酣睡,耳朵因聽聞了南君鈺的驚呼聲而動了動,但是眼睛并沒有睜開,全然不將周圍的動靜放在心上。
“噓~”,南江然注意到情況之后忙示意南君鈺不要發出過大動靜。
“這是雪獅,具有上古神力,傲氣很重,其傷害力也是巨大的,不會輕易被人馴服的,大家要小心。”南江然繼而溫和地解釋道。
大家聽罷,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也有著試一試的心態。
這是他們遇到的第一只神獸,他們必須拿下它。
但是在這里只有南江然的靈力修煉達到了高階,其他人的靈力修煉等級還較低。
他們雖然猜測云漫歌有靈力,但這終究是個不能確定的未知問題。
走在較前面的云漫歌聽罷眼睛發亮,這里還真是藏龍臥虎啊!不僅有珍稀藥草,竟然還有神獸?
不過,這里還沒走到其深處就已經有如此神獸坐鎮,看來里面的東西其貴重性不容小覷。
而且,很有可能的是,里面的神獸比之這雪獅只可能會更厲害。
云漫歌雀躍欲試。
云漫歌知道,想要馴服神獸為己所用只有讓神獸與自己定下血契才可,不管用什么方法。
而打敗神獸讓對方與自己心甘情愿的跟隨自己是唯一的方法。
云漫歌看著周圍這幾個皇室兒女遲遲不動像是等待一個時機的神態,微微一笑。
她打算下手了。
傲嬌自大的雪獅顯然并不把他們放在心上,此時的戒備狀態必然不是最強的,那么,此時就是它最不防備的時候!
云漫歌悄然走過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并且極力屏蔽自己的氣息,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刀,赫然就是之前命人打造的那一把。
眾人看到她的舉動,神情有那么一瞬間的呆滯,反應過來之后想阻止都已經來不及了。
南君鈺看到云漫歌拿著小刀逐漸靠近那雪獅,不由得要叫出聲,卻剛好被南江然捂住了嘴。
南修竹也給了南君鈺一個淡淡的眼神。他們現在出聲就是要害死云漫歌。
前方的云漫歌走著,只見她不動聲色的在自己的手劃一個口子,在靠近雪獅之際,她在心中預演心思裂肺的場景,忽然大喝一聲,果不其然,周圍的一切仿若靜止般,云漫歌見狀趕緊劃開雪獅的一個爪子并將其血液與自己手上的切口流出的血液相融合,隨著血液的融合,空氣中劃過一絲銀光,血契成。
云漫歌意識到血契已成,就悄然默念:動。萬物歸始,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
雪獅還是在沉眠中,仿佛并無覺察到剛剛自己已經被人暗算了。
南君鈺看到云漫歌站在雪獅身邊并且還不再收斂自己的氣息,暗自為云漫歌捏了一把汗。
“廷哥哥,漫歌會不會有危險?”南君鈺一把拉開南江然的手,抬眼看向南弦廷,小聲問道。
“看目前情況,應該不會。”南弦廷看到前面這幅毫不違和的情景,開口答道。
一席素衣的云漫歌立身于躺著的滿身純白的雪獅旁邊,周圍卻是陰暗幽深的樹木,不得不說畫面有點詭異,卻毫無違和感,甚至讓人覺得場景有那么一瞬間的寧靜美好?
一人一獸,不是美景卻更甚美景。
云漫歌回頭看向他們,微微一笑。就是這粲然的一笑,深深的刻在了在場的人的腦海里。
南君鈺呆呆的回過神來,神色變得緊張起來,想叫云漫歌卻又不敢大聲叫,只好夸張地張嘴小聲叫道:“漫歌,快回來!”
云漫歌看懂了她的唇語,笑道:“不礙事,我已經和它簽好血契了,它不會傷害我的。”
在場的人聽到此話一臉的懷疑以及震驚。
血契簽好了?!什么時候的事!?
看著他們一臉震驚的表情,云漫歌覺得好笑,看著他們笑得更開了,蹲下來摸了摸雪獅的毛。
“漫歌小心!”
“小心!”
看著云漫歌給雪獅順毛,大家不由得擔心出聲,顯然,他們不太相信她與雪獅的血契已成,畢竟他們也沒看見啊!
云漫歌置若罔聞,并給了他們一個安心的眼神。
這邊雪獅也隨著云漫歌的動作醒過來了,它眸眼一睜就看見一個人類在撫摸它的毛,它一看,就一個小小人類,竟還敢觸摸它的身軀,簡直是不要命了,大爪子一揮就意圖把云漫歌給拍飛。
但是,咦,為何?它的爪子怎么動不了了?
咦?它的爪子為何流血了?
咦?它為何會覺得有一種牽絆?
咦?它,這是和誰簽訂了血契?-----可加上它與云漫歌對話的情節。覺得云漫歌熟悉?
等等,血契?!!它什么時候和別人簽訂血契的?
自從那一個人之后,再也沒有人能夠悄無聲息地和它簽訂血契了。
聞著周圍的人的氣息,絕不是之前那個人的。
而且,它在她身上竟然沒有探知到一絲的靈力,這怎么可能?
它竟然被一個沒有靈力的凡人給暗算了?
雪獅意識到這一點,怒目圓睜,憤怒又好奇的看著緊抓著它的爪子的人類,只見后者一臉的云淡風輕,仿佛抓住的不是神獸,而是一只小貓咪的小爪子。
怎么會?!雪獅意圖掙脫云漫歌的束縛,卻絲毫不能動。
她的神識為何能如此強大?雪獅納悶。
“小雪,你可服我?”,正在掙扎的雪獅聽到云漫歌的傳音,這是專屬于血契相結之主的傳音聲道。
“不服!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還有,我不叫小雪!”,一道清爽又帶著傲氣的聲線傳來,赫然是雪獅。雪獅沒有察覺到云漫歌身上有多強的靈力,因此覺得是云漫歌暗算才使得血契成,一臉的不服氣,想想就忍不住的生氣。
當然,這確實就是云漫歌的暗算。
“哦?不服,那我們打一場,打贏了你就心甘情愿的和我一起干活。”,云漫歌也不解釋,直接下戰書。
“打就打!卑鄙的人類。”,雪獅一臉傲氣和鄙夷。
云漫歌聽此話,于是抓住雪獅的爪子當助力,一個借力便跨上了雪獅的背。雪獅意識到云漫歌竟然跨坐在背上,暗罵了一句:“卑鄙!”
云漫歌也不使用傳聲了,開口笑笑道:“兵不厭詐。”
“你!”,雪獅被氣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