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龍城外,吞噬之森如黑色浪潮一般淹沒了這里,而兩道身影正在飛速疾馳,終于在周圍無人時,他們停了下來。
“呼,累死我了,想不到一個小墜子會引來那么多高手,幸虧有你,子越,不然今天死定了。”二人正是古昊與白子越。
“行了,如果不是你那么蠢,又愛瞎折騰,我們至于跑到吞噬之森來嗎?”子越嘆了一口氣,“現在只能給我澤叔發信號等他來救我們了”。
“子越,你剛才是怎么帶我出來的?為何那些源符境的生靈沒有發現?”
古皓很是疑惑,以子越的實力,對付那個王大少的風墻簡簡單單,但在一大群源符強者的眼皮子底下不聲不響的溜走,怎么想也不是源符境的人該有的實力。
“那個王大少,雖說到了命初境,但腦子卻不靈光,還特意放了個風墻替我們掩護,倒真是個“好人”啊,借助他的風墻,再以我白家特有玄虛玨,極身境生靈都無法發現,跟何況只是幾個源符境?”說罷,子越莞爾一笑。
玄虛玨,以無上天材玄虛玉石制成,是極為難得的仙料,其通體呈玄色,如隕星般沉重,其內含小空間,阻斷周圍虛空,達到隱身避匿的效果,即使是九涅境生靈也無法發現。
之所以子越能夠使用玄虛玨,一是其地位在家族之高,二是這玄虛玨曾被他們族內加入羽化金,致使其十萬斤之重的玄虛玉石如禽羽一般輕柔。
這時,古昊賊溜溜的看著子越,嚇得子越后背倒出冷汗,“你,別那樣看著我,我不喜歡男人,”子越厭惡的看著緊盯著他神色不善的古昊。
“那啥,子越,咱倆是兄弟吧?也不和你客氣,這寶貝給我來上幾十個玩玩,這樣我就不怕那些源符境的高手和我家老頭子了”說罷,他臉上洋溢著奸詐的笑容。
“幾十個?!大哥,你把我白家賣了也找不出十個,還幾十個?還玩玩?”子越皺起了眉頭,和古昊這個家伙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了,也經常被他說的話給刺激到,可為什么還是接受不了他這智商?
在將信號發出去后,子越立即將玉符收入懷中,免得被那個貪財又粗心的古昊看到,再給他惹出什么亂子來。
就在他剛將玉符收入懷中時,子越感到到了一股不善的目光盯著他和古昊,而且實力極其強大!他慌忙地朝四周探查,可在這黑漆漆的森林中除了他和古昊就只剩兩只血螢蟲。
等等!血螢蟲?
血螢蟲不是都成群結隊出現嗎?為何會有單獨的兩只?子越脊柱發涼,因為那兩只血螢正在盯著他!
不好,“古昊,跑!”子越沖正在摘果子的古昊大喊。
而古昊也算是和子越有默契了,當即朝同一個方位狂奔,而子越立馬追了上來!“有什么在跟著我們!朝森林中心跑!”
說罷子越以他源符境的速度帶著古昊狂奔!而身后的兩個紅點如一輪血月,又如索命閻羅,緊追不舍!
雖然子越已經到達源符境,但終究是逃不過以速度為長項的蒼天狼一脈!這只蒼天狼從一開始就跟著他倆,在王大少與眾多源符境生靈糾纏時,他發現二人早已逃跑!
所以便一路跟隨,雖然子越古昊二人持有絕世仙物玄虛玨。
但二人終究還是孩子,之所以不被王大少和眾多源符境生靈發現,只是因為剛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王大少身上。
而這只蒼天狼,從一開始就想擄走他二人,而王大少的舉動正好給了他機會!
他之所以遲遲不動手,主要是想搞清楚二人手中還有何寶物,以及有沒有家中長輩給予的護身寶物,如果真有的話,絕對能給予他重傷!
所以他決定等待最好的時機!可惜的是子越發現了他,便急忙逃亡!若是有護身法器,怎會逃得如此匆忙?所以他決定出擊!
“前面的兩個小子,只要你們將剛才所得寶物及隱藏你們氣息的寶物交出,我便饒你們一命!”蒼天狼沖著正在逃亡的二人大吼!
可他沒想到的是,子越突然速度加快了,隱隱有超越他的跡象!他根本沒想到,子越年紀雖小,但家中長輩卻早已教導過人心險惡,下流無恥之徒所用的伎倆。
所以一開始他就沒想過要聽后面蒼天狼的一言一語,更是動用家族頂級秘術,九幽步!
九幽步,使用時身如鬼魅,不見蹤影,氣息隱匿,猶如自九幽地府而來的厲鬼。
悄無聲息,但即使催動秘法,以子越的靈力來說根本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他只期望能拖多久是多久,以他澤叔的性格來說,此刻他絕對已經聽到消息而來。他只需要堅持住等到他來。
但是子越不知道的是,此刻吞噬森林被一層仙輝籠罩,不管是吞噬之森內部還是外面的赤龍城,都無法出入,而來源正是吞噬之森中心的吞噬之淵!
漆黑的深淵猶如一只巨獸張開血盆大口,無比恐怖,吞吐著仙輝的深淵猶如一座“火山”。
而在這座“火山”之上一道黑影矗立于山巔,如果子越在這,肯定能認出此人,正是給予他神秘玉石的老人,但此刻的他,皺紋淡化,歲月的痕跡在消失。
漸漸的老人變為一個年輕俊美的青年,齊肩黑發隨風飄散,一身赤紅勁裝,整個人猶如從天而降的火神,空氣不停地發出嘶嘶聲,周圍的古木開始迅速脫水,原本青翠欲滴的嫩葉此刻已經開始泛黃,燃耗。
他雙目如電,舉手投足間散發出無可比擬的威壓,方圓萬里的兇獸全部退避,他大手一揮無盡符文閃爍,虛空之中大道氣息彌漫,將正在逃亡的子越與身后的蒼天狼方圓千里形成結界,通向吞噬之淵。
在布置完一切后,坐在山巔,目不轉睛的盯著正在疾馳的子越,微微一笑,道:“你,終究沒有騙我,終于,回來了啊。”聲音中充滿無盡的悲涼,只是無人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