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位于西京城北面七萬里的墨玄閣,迎來了每十年一次的試墨會。
墨玄閣身為玄水大陸的頂級勢力,在玄冥古星上也是最頂尖的那一批巨頭,他們對招收的弟子,也是有要求的。
甚至可以說,論弟子招收的難度,墨玄閣是玄水大陸最為困難的一個宗門。
每十年一次報名參加試墨會,企圖成為墨玄閣弟子的人數不下百萬。
這些天才從玄冥古星的各個大陸而來,有的來自頂級世家,有的來自皇朝大教,可每次通過的卻不足千人。
這樣的通過率可謂恐怖,其實不止墨玄閣,其他的勢力招收弟子也是非常嚴格的。
畢竟一個宗門的修煉資源是有限的,不能浪費在毫無資質的弟子身上。
而墨玄閣更是精益求精,他們寧愿只要一個妖孽到逆天的弟子,也不要數萬精英弟子,寧缺毋濫是他們的宗旨。
所以每年那些想加入墨玄閣的人往往都是爭的頭破血流,就為了一個加入墨玄閣的機會。
而每十年一次的試墨會,往往都是血流成河,打的頭破血流。
因為一旦踏入墨玄閣的大門,意味著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
自己將遠超以前所有的對手敵人,站在一個新的高度上。
因為誰都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所以都是一上來就放出自己的底牌。
失手殺人也是常事,而墨玄閣也不會去過于管束。
他們所需要的弟子不僅是要天賦出眾,更重要的是,要能夠認清自己的實力,并成功在競爭殘酷的修道路上存活下來。
畢竟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乏妖孽和天驕,而往往能活到最后的,只是少數,大多人都是倒在了這條路上。
宗門能給予的保護是有限的,更重要的還是看自己的能力。
自己強大才是一切機緣的資本,否則這個機緣就是給你了,你也護不住,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就像是這試墨會,沒有足夠的能力,就不要試圖渾水摸魚,不然,那邊一個個傷勢嚴重的修士就是你的下場。
龐大的斗場內,一陣陣轟鳴聲響起,激烈的戰斗早已開始,
染墨臺上,那一個健碩的身影頗為攝人,渾身青筋暴起,如同一頭暴龍,血氣沖天!
他皮膚黝黑,目露兇光,如同一個人形兇獸一般,以絕對的肉身之力,撕碎一切。
而那幾個試圖挑戰他的人,全都被他蠻橫的力量擊退,直接被打了下去。
“好!蠻魁不愧是來自西蠻的祭荒族,這等力量,已經可以匹敵極身境三重天巔峰的高手了!”
有青年激動的說道,他的眼中滿是興奮。
“嘿,那邊的千寒心也不差,她的寒冰術法已經爐火純青!足矣與極身境四重天的高手一爭高下!”
一位搖著折扇的青年道,那臺上的倩影實在是動人心魄,雖然如同冰山一般,不近人情,但卻依舊惹人喜歡。
北邊角斗場上那道修長的身影如同謫仙臨世,不食人間煙火,冰藍的長發顯得頗為驚艷。
如同凝脂一般的瓊鼻,不帶任何感情的美眸,還有那淡紅的朱唇,修長的玉腿,無不惹人心動。
“今年全是高手和天驕啊,不說蠻魁和千寒心,就是那靈家姐妹,還有那使得一手毒術的秦卦易,估計這幾個都是今年試墨會的頭幾名!”一旁的觀戰臺上,幾個男子激動的討論著。
“嘿嘿,那可不,我壓了不少在他們身上呢,估計可以賺不少!”一個面色黝黑的男子笑道。
“我也是,反正今年就算不賺,也能看到不少激動人心的戰斗。”
而那總臺上的幾位負責審核的考官則是一邊觀看著戰斗,一邊記錄著什么。
“今年的苗子都不錯啊,看來老夫得賣賣這張老臉,看能不能分一兩個收為弟子。”黑袍老者縷著胡須,目光盯著幾個方向。
“得了吧,今年這么多好苗子,你以為那幾個老貨是吃干飯的?估計一個都留不下來。”
一旁抽著旱煙的白袍老者道,雖然他也很心動,但他知道自己是搶不過內閣那幾位的。
“怎的?他們吃肉還不許我們喝湯了?往年哪次不是好苗子都被被他們收走了?今年說什么我都得拉來一個!”
黑袍老者吹胡子瞪眼,想到這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得了吧,那也得看有沒有苗子愿意來你這,不然就算內閣給你名額了,你也收不到。”
白袍老者吐了一個大大的煙圈,戲謔的看著黑袍老者。
“哼!老夫還不信了,大不了把那點家底都拿出來,今年還收不到好苗子!”
白袍老者搖搖頭,心道,你就算收到又如何?別忘了人家五年后可是有機會改投別人門下的。
“你啊,就是太倔,你這樣只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白袍老者不再言語,繼續抽他的煙去了。
“話說,玉嬋那孩子不是說她碰上了幾個天賦卓絕的少年么?咱們這有記錄么?”
黑袍老者問道,能被玉嬋稱為妖孽的少年,那資質肯定差不了。
“查過了,沒有記錄,今天可是報名的最后一天了,今天再沒有,說明玉嬋被那幾人騙了,他們可能根本就沒打算參加試墨會。”
白跑袍老翻閱著報名的竹簡,瞪大眼睛,仔細尋找著李玉嬋提到的子越等人。
“聽玉嬋那孩子說那個白姓少年的劍道天賦比她還強,我當時還以為聽錯了,畢竟玉嬋這孩子心高氣傲,就是那幾位的弟子,也不放在眼中。”
“是啊,可她居然會告訴我們有一個少年比她的天賦還高,還是在劍道上。”白袍老者瞇著眼睛,細細的翻閱著剛送來的竹簡。
“如果那個白姓少年真的是劍道天賦超越玉嬋,那說什么,我也要將他收入門下。”
黑袍老者那蒼老的面容上,漆黑的眸子泛著精光。
怎么可能呢?估計玉嬋那孩子是糊涂了,論劍道天賦,宗門都沒有人能別的上她,何況只是任務碰到的。。。。
白袍老者愣了一下,擦了擦雙眼,確認下自己不是老眼昏花看錯了名字。
嘿嘿,今年可有好戲看了,白袍老者拉了拉黑袍老者,右手指著剛送來的名單竹簡。
眾多白姓報名者中,那一個專門用黑色顏料寫下的名字。
那是東部斗場數千染墨臺的勝利者才能用的顏色。
白子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