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卦易艱難的直起身子,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那道巨大的裂痕。
只差一點,自己就隕落在這道劍氣之下。
這戰斗的場地可是用號稱金鐵難斷的玄冥礦打造的啊!
居然會被一個修為不過極身境三重的少年破壞到這種程度。
如果不是親身感受,他真的不會相信眼前少年的劍道如此了得。
三劍,他只用了三劍!就將自己完美的擊敗。
他能感覺的到,不論是那柄劍胎,還是少年的來歷,都是一團看不清的迷霧。
那柄雪白的劍胎如同是用什么動物的骨頭雕琢出來的一般,白的有些瘆人。
秦卦易一臉無奈的看著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少年。
唇紅齒白,劍眉星目,黑色的長發隨風飄動,由于年紀尚輕,連聲音都略帶磁性,如果不是刻意去分辨,你真的認不出來他是個男子。
“結束了。”
這三個字從他口中吐出,不帶任何感情,也沒有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任何欣喜的神色。
仿佛對他來說,這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是啊,結束了,秦卦易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嗯,衣服也該換一件了,他的第二劍直接將自己的衣物斬成兩半,還好他不是從中間斬開的,否則今天這人他得丟大了。
秦卦易走下臺去,但卻沒有任何懊惱的意思。
這是他從修行到現在,結束的最快的一場戰斗,也是最沒有任何負面情緒的戰斗。
好像這場戰斗的勝利本就該屬于那個清秀的少年。
秦卦易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臺上正在收劍的少年,面色復雜。
少年注意到他停下了,正在注視著自己,便開口問道。
“還有何事?”
秦卦易想了想,躬身道:“多謝白師弟手下留情,否則以你的實力,足矣將秦某一擊斃命。”
“哦,沒事,畢竟我們毫不相識,也沒深仇大恨,不至于取你性命。”
看著少年平淡的眼光,秦卦易愣了一下,然后搖搖頭,走下去臺去了。
“我宣布,這場戰斗,劍修白子越獲勝!”
隨著這一聲響起。
周圍穿著統一黑白衣物的墨玄閣弟子們激烈的為臺上的少年歡呼著。
而那觀戰席上的長老們也是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
一個二個吵的熱火朝天,吹胡子瞪眼,唾沫星子飛舞,甚至都快動起手來了,只為爭論誰夠資格將那少年收入門下。
而少年卻絲毫不在意,仿佛這些事都和自己無關。
踏,踏,踏。
清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少年看著那道慢慢走向自己的人影。
臉上出現了一絲放松的神情,好像來者并不是要和他進行戰斗的一樣。
“不錯嘛,古昊那小子雖然半途重修,但是壓制修為的你和他一戰,勝負還真不好說。”
青年身著一身漆黑的衣服,大大的帽子和衣服是一體的,將他那張冷酷的面容遮住。
“古昊確實有些天賦,若不是臣的戰斗經驗要比他豐富,還真的可能輸在他的手中。”
黑衣青年看向子越的眼神中,充滿了激烈的戰意。
“能和陛下同境界一戰,是玄鯨的榮幸,恕臣得罪了,請陛下指教!”
兩人并沒有說什么,只是用一道神識在暗中交流著,可在外人看來,兩人卻是劍拔弩張,在尋找著對方的破綻。
“那就來吧!”
玄鯨的眼神中滿是興奮,之前的戰斗輸給子越他心服口服,可他體內的滾燙的熱血,卻還想再一次挑戰這位自己效忠的帝王。
只見玄鯨從自己左手的空間戒指中,掏出一柄古怪長刀。
刀身漆黑,帶著點點紅銹,刀柄處有一個獸頭,兩顆紅寶石鑲嵌在獸眼處,鮮紅如血。
眾人不禁感覺意外,按理說,以玄鯨的刀道天賦,這么破舊的長刀完全不合適啊。
可沒辦法,他就是拿著這柄眾人都看不上的破刀一路砍到這里的。
而且事實證明,著破刀并不鈍,相反,非常的鋒利,掉根頭發都能被切斷。
那些差點被玄鯨砍死的人就是證明,直到現在,他們看臺上玄鯨的眼神中還帶著畏懼的神色。
而子越還是手持那把并未完全成型的劍胎。
眾人已經習慣了,這兩人貌似是認識的,用的武器和作風都差不多。
一個拿著一柄破刀,另一個拿著還沒完全成型的劍胎。
都是一路三兩下就解決了對手來到這里。
簡直就是兩兄弟,不過那些和玄鯨打過的人發現了一點不同。
雖然刀道講究的就是一個霸道,可玄鯨對手里握著的那柄破刀似乎不是掌握的很徹底。
相反,身為劍修的子越卻是每次都控制的很到位,專挑對手的薄弱處一擊制勝。
就像上一場的秦卦易,一手毒功本無人可敵,但卻被子越一劍斬開。
就在那一瞬間,子越又一次發動攻勢,第二道劍光在秦卦易易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破開了他的護體靈氣。
還有他的衣服。
第三劍直接灌注龐大的靈力,將秦卦易逼得功力全出。
可就是這樣,也才勉強擋住白子越的第三劍,耗盡自身靈力。
可玄鯨不同,好幾次差點將對手一刀斃命,若不是有意控制,恐怕早就有不少人被他砍成碎肉了。
唰!
只見兩人腳下一動,如同兩道閃電一般,瞬間便到了對方面前,飛快的揮動著手中的兵器。
鏘!
金鐵相見之聲傳來,他們揮劍和揮刀的速度太快,讓人眼花繚亂。
而腳下的戰臺則滿是劍痕和刀痕,這些痕跡幾乎是在一瞬間出現的,并且還在不斷增加。
有不少弟子根本就沒看清他們到底在那一分鐘到底對招了幾次。
只見二人臉上滿是興奮和快意,尤其是玄鯨,臉上的激動之情難以言表。
那些長老們卻是看的清楚,眼神中滿是欣賞之意。
今年的好苗子太多了,這一個刀修,一個劍修,都是百年,不,千年難得一見的妖孽啊!
諸位長老觀看比賽的同時,也在盤算著自己到底應該出些什么樣的條件,才能將這兩個苗子,或者其中一人收入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