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后,李玉嬋領著子越繞過諸多閣樓,來到那號稱萬書的典籍樓閣。
推開紫金檀門,一股好聞的書墨味吸入鼻中。
整個樓閣呈旋式,從下到上宛若通天之梯。
李玉嬋走上階梯,駐足片刻,玉足向左輕點腳下階梯。
咔咔咔。
只見腳下階梯向東方環繞著伸展出新的平臺。
“這是天算閣的手筆,算是較為簡單的一種機關術,雖然只有一條主階梯,但卻不妨礙他人借閱這里的典籍。”
李玉嬋耐心的為子越解釋道,畢竟他是第一次來這里,這里的一些小機關也是要說明白的。
“對了,你想查閱有關封天池的典籍,我記得是在第四十九層,也好像是在五十二層,應該就是在四十五層到五十五層之間。”
李玉嬋有點抱歉的向子越說道,畢竟離她上次借閱也已經過了數十年了。
“沒事師姐,我平時也很愛看書,正好我也熟悉熟悉這萬書樓,以后可能經常會來。”
“那就好,師弟你天賦異稟,只要稍加努力便可超越很多人,多看看書也不會耽誤什么。”
“那沒事我先走啦,今天還有一個我帶隊的任務,估計得出去幾個月。”
“那師姐一路平安,師弟等你回來。”子越笑道。
“嗯,我走了。”
李玉嬋離開后,子越一個人緩慢的踏上主階梯,一步步的走上四十五層。
不得不說,萬書樓這個名字起的還真不錯,這里何止萬書,千萬本書都有了。
畢竟這墨玄閣也是墨玄閣的頂級勢力,有這么多藏書也很正常。
子越想到這,便在龐大的書海里找尋著自己所要的關于封天池的記載。
整整十層的書籍,即便是他,找起來也頗為麻煩,好在自己也并不著急。
給墨玄閣塑造一個求學上進的弟子形象也不錯。
隨后,子越便在龐大的書海里遨游了起來。
各種雜記,野史,正史,神話傳說,都是辰渡的目標。
他并不是全知全能的神,對一些地方歷史自然還需要自己做些功課。
紀軒并沒有過多管束他,只是安排人給他送飯食。
這樣的天才,有時候頓悟,并不是靠繁雜的修煉,而是對道心的磨煉。
所以多讀讀書,沉靜一下心境也是不錯的。
而子越將近五個月都泡在萬書樓讀書,很多弟子都不理解,身為修士,努力提升自己才是正確的。
萬書樓雖然說有很多不同的典籍,但都是些見聞和雜談,沒有功法妙術之類的。
甚至連對于某些功法的感悟和手札都沒有,所以墨玄閣很多弟子是不去萬書樓的。
那既然如此,萬書樓為什么還要存在?
即便是閣主們也都不理解為何歷代總閣主都沒有想過將萬書樓從墨玄閣移除。
有不少人很惋惜,他們覺得子越這么好的天賦,卻從不上心,簡直是暴殄天物。
五個月沉浸在一堆廢書里浪費自己的天賦,讓不少弟子都是一頭霧水。
甚至引的幾位閣主都曾暗中來觀察過他。
斐鴻知道后,直奔萬書樓而來,看到子越真如傳聞中一般。
眼中滿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色,但卻沒有多說什么,氣沖沖的走了。
陳本來過一次,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將自己對于瞳術的一些研究和心得留給子越便離開了。
第六個月后,萬書樓的藏書中,一個清瘦的身影從書堆里鉆出。
少年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一對清澈的眸子掃視著周圍。
“差不多了,是時候出去了,不過這玄冥古星的歷史還真是一團迷霧啊。”
封天池。
該說不愧是古神隕落之地嗎。
等它開啟,去看一看這所謂的仙人登天福地。
“唉?那不是。。。?”
墨玄閣的街道上,傳來一陣陣驚呼。
“不是吧,他竟然舍得出來?還是說萬書閣已經滿足不了這個書呆子了?”
“噓!別這么說,人家可是劍閣紀軒閣主的親傳弟子,指不定有些本事。”
“你不會還以為他是個天才吧?半年前的試墨會可能他是天才,可大家進入墨玄閣后,哪一個沒有努力提升自己?”
說這話時,不少人瞄了一眼清瘦的子越,他的臉上并沒有任何表情,好像這些流言蜚語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半年都泡在萬書樓,能有什么進展?指不定現在連我們這些排名靠后的都打不過了。”
“是啊,是啊,你說當初同樣是一起結伴的黑馬,為啥其他幾位都有努力修煉,就他像個書呆子一樣泡在萬書樓呢?”
有個猴臉的男子嘿嘿笑道:“凡間不是有這么個說法嘛,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嘛,哈哈哈哈。”
突然,子越停住腳步,看向猴臉男子。
看子越盯著自己,猴臉男子止住了笑聲,有點畏縮的看著他,面對這個試墨會第一,他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的。
“說的不錯,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子越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轉身走了。
留下一臉懵逼的猴臉男子,原地傻愣愣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師兄,那位試墨會第一的子越,他,他從萬書閣出來了。”
鴻閣中,一座清凈的洞府,一個身材健壯的黑衣青年緩緩睜開了眼睛。
“是嗎?走,隨我去看看。”
“師妹師妹!那個書呆子出萬書樓了,走,我們去看看!”
冰閣的一座校場上,一道修長靚麗的身影緩緩回頭。
子越從萬書樓出來,引起了不少人興趣,畢竟這位可是今年的試墨會第一。
自從進入萬書樓后半年都不曾出來,很多人都很好奇,他到底在萬書樓里干什么。
也很好奇現在的他,與當初那些同一批進入墨玄閣的弟子相比孰強孰弱?
而此刻,身為焦點的子越,卻在劍閣的紫極峰上打坐冥想。
一道道神秘的紫氣在他周身環繞,最后被他手上那串血紅的菩提子吸收干凈。
當很多弟子懷著八卦之心看到這一幕后,突然覺得內心寧靜了下來,之前懷著看戲的心都沒了。
只是覺得,看著這位的打坐冥想,聽著他呼吸的節奏,自己等人似乎冥冥之中,抓住了什么。
“白子越,出來!你個不思上進的人,有什么資格成為墨玄閣的弟子?早點收拾東西滾出去吧!”
這一聲怒罵,將眾人從那種玄妙的感覺中拉了回來。
而子越,也微微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