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越和厲鳴五日之約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墨玄閣。
很多弟子和長老都想不明白,一個初入墨玄的弟子,又荒廢了半年修煉時間。
是什么讓他有這個自信去挑戰在墨玄閣修行多年的厲鳴的。
在墨玄閣九閣弟子之中,厲鳴還是比較出名的。
他在他那一輩的內閣弟子中,被稱為惡鬼厲鳴。
因手段極其暴戾,對敵人往往不留活路。
本修劍道的他,也因紀軒的拒絕而改修霸道的刀道。
因無辜殘殺,曾被力閣閣主警告過,但死在他手下的無辜生命卻不乏少數。
甚至有因為過于激進,還在數次秘境試煉中害死不少自己的同伴。
被禁足數年。
所以他被稱為惡鬼厲鳴。
包括其余八閣閣主,也是很好奇,一個極身境的天才,荒廢半年后的第一戰,就是這個墨玄閣的惡鬼。
紀軒兩月前因為李玉嬋的失蹤而外出尋找那一幫弟子,此刻不在墨玄閣。
否則厲鳴也不會找準這個機會來鬧事了。
只不過,這一戰,結局又會如何呢?很多弟子都在期待著。
而劍閣紫極靈山上,一個身影正安靜的冥想中。
潔白如玉的肌膚泛著神秘的光澤,那張臉頰上滿是一種安然和寧靜。
精致的五官如同是上天親自操刀設計一般,讓人看不出一點瑕疵。
鼻間淡淡的呼吸聲聽起來極其愜意。
如同生命初始的呼吸一般,那是一種生命降生的感覺,仿佛時間再沒有任何東西能別的上這呼吸聲。
它代表著生命,代表著這世界陰陽平衡,融合所創造的產物。
由生而來,由死而去。
生來第一口氣,死時將它吐出,從天地中借來,最后又歸還于天地。
子越的眼睛緩緩睜開,漆黑的瞳孔中流轉著神秘的色彩。
同時,這讓人寧靜的呼吸也停了下來,轉為正常的呼吸。
周圍的生命看起來都是如此的可親可愛,讓人不禁感嘆起生命的美好。
“陛下,今天是第五日了,您該去收拾一下垃圾了。”
溫婉可人的婉舒甜甜的笑著,給子越端來一份早食。
這五日,陛下除了冥想呼吸就是在練習劍式。
而陛下呼吸的時候,也是我欣賞陛下盛世美顏的時候。
婉舒最近天天都來子越這里,照顧著子越的起居。
當然,是偷偷的,否則定要被冰閣閣主一頓臭罵,雖然她并不在意。
而照顧子越起居的時候,不自覺的就陷入子越的容顏中不可自拔了。
她時常想著,這樣完美無缺的陛下,能這樣陪伴他,也是極好的。
當然自己可沒有想成為陛下妃子的想法,幾位帝后自己可惹不起,自己也沒資格成為陛下的妃子。
眼前這個不染纖塵的少年,已經為這個世界抗下了多少負重自己是知道的。
他也很累很累了,自己等人所能做的,就是為他奉獻自己的一生,追隨一生,這就足夠了。
“嗯,走吧,今天收拾完這個垃圾后,去找找紀軒和李玉嬋。”
“陛下,那個李玉嬋為什么這么讓陛下在意?”
婉舒好奇的問道,畢竟子越說過并不是喜歡她,但她的天賦也并不是多好,這就很讓婉舒疑惑了。
“時候到了你自然會知道,走吧,今天同時也是給那些日后想打攪我的小孩們一點警告。”
子越起身,背負骸淵,一步步的離開劍閣。
校場上,人群熙熙攘攘,今天來的多是今年新加入墨玄閣的弟子和一些好事的弟子。
那些真正站在弟子們巔峰的親傳弟子們,對這種小騷動并不感興趣。
如果每個新進弟子向師兄挑戰他們都要關注,那還修煉什么?
更何況,一個厲鳴而已,對他們任何一個來說,不過是隨手可以擊敗的存在。
但對那些新弟子和好事的來說,這樣的熱鬧有必要一看,畢竟是跨級向師兄挑戰。
而厲鳴,也已經早早就到了校場。
擂臺之上,厲鳴盤腿而坐,不停地用手摩挲著他的兵器。
滿是荊棘般的倒刺沾染著血漬,看起來像是剛染血不久的樣子。
嘖,怎么還不來,該不是怕了吧。
看臺上,今年試墨會凡是有點實力的都過來觀戰了。
包括秦卦易和玄鯨古昊等人。
“我說,這場戰斗還有的看嗎?勝負不是很明顯嗎?”
古昊打了個哈欠,想都不用想是子越勝啊,這個叫厲鳴的要是能打過子越,那只能是自己在做夢。
玄鯨則是來看那個叫厲鳴的渣滓被子越教訓的。
至于秦卦易,他很好奇子越泡在萬書樓的意義。
那讓他束手無策的一劍,不可能是一個甘愿平凡的人能揮出來的。
而他,也不相信子越在萬書樓這半年是荒廢修煉。
不過,就算是那驚天動地的一劍,越境界戰斗,還是有點困難吧?
不過不知為何,見過子越多場戰斗的秦卦易,心中總覺得這個少年是不可能輸得。
“怎么還沒來啊,那個姓白的少年是不是放棄了?”
“不會吧,這可是他提出的五日之約,如果他不來,那他以后在墨玄閣,怕是抬不起頭了。”
校場看臺上的弟子們嘰嘰喳喳的討論著。
“來來來!下注了下注了啊,白子越與厲鳴一戰,誰將是最后的勝利者呢?快來下注啊!”
“我壓二百上品靈石,厲鳴師兄可不會輸得,這次雖然賺不了多少,但能看場好戲也值了。”
“這還有的比嗎?厲鳴師兄會輸給一個極身境的新進弟子?就算他是今年試墨會第一又如何?他怎么可能贏?”
“別說的這么狠,人家主動提出五日之約,說不定有些本事,只不過太心高氣傲了,讓人打壓一下也是好的。”
玄鯨站起來向吵鬧的地方看了一眼,又轉身看向古昊。
“是你搞的鬼吧,心有點黑。”玄鯨淡淡道。
古昊撓了撓頭,陰險的笑道。
“這么好的機會,當然得狠狠宰他們一頓,不然他們哪知道咱子越惹不起呢?”
力閣的人要是知道這攤子是古昊搗的鬼,恐怕古昊少不了一頓收拾。
“怎么還沒來,再不來我們就走了,你約的人家,自己還不來,膽小鬼!”
看臺上的人罵罵咧咧的,自己等人期待已久的好戲卻還沒開場,自然心情不好。
而厲鳴也是滿心煩躁,感覺自己就像是被那個姓白的耍了一般,自己在這等了一上午了,像個傻子一樣的信了他的鬼話。
“媽的,晦氣,走了!”
說罷,厲鳴起身要走。
“這么急著走是準備認輸了嗎?厲鳴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