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對你們這些卑劣的人族,沒有什么好說的。”
北魍山深處那道冰冷的聲音開口道。
陳本沒有理會他,這北魍山深處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說說吧,你們幾個為什么盯上我墨玄閣的一個新弟子了?這小子不值得你們幾位出面吧?”
斐鴻開口詢問道,能讓北魍山的妖主出面擒拿,恐怕不是小事和誤會這么簡單。
。。。。
那道聲音再次沉默,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而陳本和斐鴻則牢牢的將辰渡等人護在身后,以免其他的幾位妖主偷襲。
“這小子拿了我北魍山的至寶,我們需仔細盤查一下。”
沒過多久,那道聲音再次開口,幾人聞言,面色都不是很好看。
“師弟,你們真拿北魍山的寶貝了?”
陳本暗中向紀軒發(fā)問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北魍山因此傾巢而出都不是不可能。
“怎么可能!我們是被那腐骨沼澤下的旋龜后裔們帶來的,而且真有寶貝,我剛才就交出去了,不可能為了寶貝不要命不是?”
紀軒說這話沒有一點的心虛,因為他確實沒拿,只不過子越拿沒拿他就不知道了。
而且子越就算拿了,那也是北冥古朝的寶貝,和他北魍山有什么關(guān)系。
陳本點了點頭,雖然紀軒平時沒有一點長老的風度和行為,但至少這件事上他是相信紀軒的。
“妖主是否搞錯了?我已問過我的師弟,他們并非拿了你們北魍山的寶貝,而只是恰好從那里出來而已。”
陳本知道這套說辭肯定不足以說服對方,但至少也是給了自己等人一個足夠開脫的理由。
“哼!你們?nèi)俗逑騺硗瑲膺B枝,真拿了我寶貝,又豈會說出?”
“你!”
陳本剛要說什么,地下突然沖出兩只身軀龐大的大妖!
其中一只將子越包裹在懷里,蜷縮成一個球,用閃閃發(fā)亮的鱗甲做出防御的姿態(tài),并快速潛入地下離開。
另外一個則逼退了陳本和斐鴻,并用自己龐大的身軀和他們糾纏著,不給他們一點繞開自己的機會!
“卑鄙!還我弟子來!”
紀軒見到這一幕,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再次拿起青劍直追那只從地下逃跑的大妖!
妖主剛才與他們對話,顯然是為了拖延時間,好讓手下的大妖從地下?lián)镒咦釉剑?
“我北魍山,還輪不到你們?nèi)俗宸潘粒 ?
北魍山的深處,一只漆黑的大手從天而降,擋住了正在追逐的紀軒,并死死的攥住紀軒。
陳本欲追逐大妖,卻被北魍山的黑手給攔了下來,并反手將陳本擊退了出去。
冰閣閣主寒溪美眸一瞪,玉手迅速掐訣念咒,原本空無一物的上空,突然出現(xiàn)萬千冰矛,向著那只黑手刺去!
陳本也瞳孔發(fā)光,神異的光線從他眼中發(fā)出,與冰閣閣主的萬千冰矛同時擊中黑色大手。
斐鴻則是被那身軀龐大的熊妖攔住,看見子越被擄走后急眼了,使出全力迅速解決了熊妖,卻已經(jīng)追不上逃跑的那只大妖。
而那只大妖,也因此成功的逃離戰(zhàn)場,遠遁至北魍山深處。
紀軒無力的看向那只黑手,他抬手抹去了嘴角的鮮血準備繼續(xù)追逐那只逃跑的大妖。
可渾身傳來的痛楚感和空虛的丹田都在告訴他他沒有力量繼續(xù)前行了。
“師弟,先回去,從長計議,我們幾個加起來也不夠北魍山深處的那幾位收拾的。”
冰閣閣主寒溪勸解道,原本準備和紀軒一般不死不休的陳本也暗暗咬牙,冰閣閣主寒溪的這一番話讓他冷靜了下來。
現(xiàn)在確實是不適合繼續(xù)追下去,否則自己等人恐怕今天得留在這北魍山!
紀軒眼中滿是怒火,可他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確實無能為力。
“今日之事,我墨玄閣記下了!”
紀軒憤怒的吼叫道,眼中的血絲讓他看起來越發(fā)的可怖。
北魍山深處再沒有發(fā)出回應(yīng),如同陷入了死寂一般。
斐鴻幾人帶著紀軒和李玉嬋等人立馬啟程,不敢再此地在多留片刻。
遲則生變,早日回到墨玄閣向總閣主通報此事,還有可能挽回。
雖然幾位閣主都知道這個可能性太小了,他們墨玄閣可能從此失去一位堪比赤霞洞天道子的弟子了。
返程的路上,李玉嬋的眼睛哭的通紅,同時眼中滿是痛苦的表情。
她的腦海中一直在回想子越和她的見面的那一幕,和到不久前將照料她的事。
在她心中,早已把子越當成了自己的家人。
古昊見她這幅模樣,想說些什么,可一轉(zhuǎn)頭就看見婉舒惡狠狠的盯著自己,剛到嘴邊的話只能咽了下去。
玄鯨則是擺出一副一臉沉豫的表情。
而婉舒則是回頭看了一眼北魍山的方向,忍不住搖了搖頭。
擄走陛下,將是你們北魍山,最后悔的一次決定。
北魍山深處,一座座直插云霄的山峰如若穿天利劍。
山峰下的湖水異常清澈,靈氣蘊含量高的嚇人,簡直可以和旋龜后裔們的地底靈湖有的一拼了。
但不一樣的是,那個地底靈湖是因為北冥古朝的原因,后天形成的。
但這里的靈湖,卻是自玄冥古星誕生以來便存在的,如果不是被消耗了無數(shù)歲月,豈是那個后天靈湖能比擬的?
周圍很安靜,各種靈草,寶藥長得都很好,燁燁生輝。
仿佛一個個小太陽般耀眼,一個比一個的靈性要重,吸一口仿佛要暈過去了一般。
這里是北魍山的禁地,既是人類的,也是其他生命的。
妖族都不喜歡其他非妖類生命和非同種族妖類待在自己的地盤。
子越此刻正平躺在靈湖邊上的藥草中,像是睡著了一般。
“人族小子,既然醒了,就別裝睡了。”
幾股強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傳來,不過都很小心謹慎的控制著威壓,好像是怕過于強大的威壓一不小心把子越擠成肉醬一樣。
子越如同剛睡醒一般,升了個懶腰,睜開清澈的眸子看向四周。
“這里不錯啊,雖然湖水中的靈氣被不斷消耗,但最底下的靈力本源卻沒被消耗多少,放長線釣大魚,聰明。”
子越像是一個長輩對晚輩點評一般,悠然自得的開口。
先前的聲音不再開口,甚事其他幾位暗中的存在都對子越現(xiàn)在的一舉一動頗為疑惑。
好像他并不是一個被人抓住的把柄,而是一個受邀前來的客人。
“放肆!人類,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區(qū)區(qū)極身境人族,就給我好好的跪下向神圣的妖族俯首稱臣!”
突然,某一股壓力驟然加大,試圖讓子越再強大的威壓下跪倒在地。
然而,意外的一幕出現(xiàn)在暗中觀察子越的幾位存在眼中。
子越不僅沒有跪倒在地,反而一動不動,巍然矗立在那里,赤金的瞳孔宛若神眼,璀璨奪目,威嚴莊重。
“哈哈哈哈哈,可笑,太可笑了,放肆的,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