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封天會正式開始,由于此次封天池提前開啟,所以各大勢力也沒有多余的時間來完善封天會的場地之類的東西。
一切規(guī)則從簡,生死不論,封天池內(nèi)的危險防不勝防,如果連自己的性命都保護不了,那也沒資格進入封天池奪得機緣了。
“哎,沒勁,怎么還沒到那些種子級的弟子啊。”
臺下觀看比賽的散修抱怨道,他是從數(shù)十萬里之外的其他大陸趕來的,只為了想一睹那些真正天才的戰(zhàn)斗。
“嗨,兄弟,那你可得等等了,這封天會雖然一切從簡,但這也才沒開始多久,就耐心等著吧。”
他身旁一個修士拍了拍他的肩頭,同時手中拿著一枚玄鐵所鑄的方牌。
“唉,兄弟,你手里這個是什么玩意?你一直拿著這個不放。”
那名散修好奇的的問道,看樣子也不是什么寶貝。
“你說這個啊?算是一個小賭票吧。”
男子將手中的鐵牌展示給他看,只見玄鐵牌上有著樊熾拍賣場的專屬標志。
“這鐵牌是樊熾拍賣場的作品嗎?兄弟,你賭的是什么啊?快快快,帶兄弟我也去賭一把。”
“賭的自然是那些大熱門的修士啊,給你覺得勝率大的修士下注,他們每一贏一把,你就能賺不少了。”
男子呵呵的笑道,同時帶著身旁的散修朝著離他們最近的盤子走去。
“哦哦哦!上啊上啊!棍王!”
就在他們剛準備離開的時候,臺下爆發(fā)出激烈的歡呼之聲。
踏,踏。
清脆的腳步聲傳入耳中,一個渾身臟亂布衣的少年提著一根漆黑的鐵棍走到臺上。
“啊啊,為什么銅級要打敗一千個不重復的對手才能晉級啊。”
少年一臉煩悶的,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黑棍。
自己從封天會開始到現(xiàn)在,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才解決一百多人。
這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少年撓了撓后腦勺,眼中滿是殺氣的看著眼前的對手。
“他就是那個棍王嗎?”
李陽看向臺上的少年,將他這次帶來的月影門弟子中一個本應可以到銀級的弟子給輕易擊敗了。
按理說,散修中出現(xiàn)天賦妖孽這種事并不驚人,時常有得到不為人知的寶藏或者機緣的散修并不在少數(shù)。
可這個散修卻不同,以他們月影門的情報系統(tǒng),這次大會凡是有可能出現(xiàn)威脅他們弟子晉級的基本都有記錄。
比如哪些散修要重點注意,哪些宗門可能會出現(xiàn)雪藏已久的天才弟子。
可這個“棍王”吳石,李陽皺了皺眉頭,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不斷用高超的棍術(shù)壓制著他的對手。
從未聽說過,也從沒有過關(guān)于他的信息,就像是突然出現(xiàn)一般,和墨玄閣那四個來歷不明的妖孽一樣。
但他手上那根黑棍,雖然看起來很平凡,但李陽卻從黑棍上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李陽嘆了口氣,回去讓孫浩那小子和周夢夢多多注意吧,這場封天會后,看看能不能把這個吳石拉攏過來。
戰(zhàn)臺的另一邊,林沐天也是一臉凝重的看著臺上的吳石。
和李陽的想法一樣,這個吳石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就像是憑空出現(xiàn)一樣,但現(xiàn)在去收集他在整個玄冥古星上的信息也有點晚了。
和李陽不同,林沐天總覺得,吳石手上的那根看起來很平凡的黑棍在哪里見過。
算了,除了小師弟,秦小子的戰(zhàn)斗也得去看看。
李陽和林沐天離開沒多久,吳石便解決了自己的對手,將他打的暈厥了過去。
“嗯,那兩個人走了啊,這樣的修為,應該是三大頂級勢力的子級弟子吧。”
“啊啊,真想和他們打一場啊,不過聽說墨玄閣有四個準子級弟子也來封天會了,想必遲早能碰上的吧?”
說罷,吳石便迎來了他下一個對手,很快又進入了戰(zhàn)斗狀態(tài)。
另一邊,其他八方戰(zhàn)臺之上,戰(zhàn)斗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由于封天池對修為有著極大的限制,只有修為在極身境和千元境的修士才能一探究竟,所以凡是修為在這兩個境界又不甘平凡的,都來參加此次封天會了。
封天會匯聚整個玄冥古的年輕天才,分配給你的對手,都不是那么輕易能夠擊敗的。
也正因如此,凡是來參加封天會的,實力都是非同一般的修士,這也是為什么吳石擊敗了一百多個對手后引來李陽和林沐天的原因。
他擊敗自己對手的速度太快了,簡直像是一個大人在欺負小孩子一般。
而其他戰(zhàn)臺上,哪一個不是與對手互相糾纏,打的難解難分?除了某些人以外。
“劍仙!劍仙!”
強烈的呼聲傳來,臺下的一種修士都在為臺上手持一柄潔白劍胎的少年歡呼,其中女修尤多。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戰(zhàn)臺上跪倒在地的青年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對手。
這就是墨玄閣預備子級弟子的實力嗎?自己好歹也在極身境修士中小有名氣,可卻被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子越看了一眼那因傷而單膝跪下的修士,眼中沒有絲毫的情感。
“認輸吧,你贏不了我的。”
清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名跪倒在地的青年眼中滿是不甘,因為封天會的規(guī)矩就是要保持勝率,一但輸了超過三次,那就等于失敗。
而他已經(jīng)輸了兩次了,如果現(xiàn)在自己認輸,那前面幾十場就等于白贏了。
雖然知道自己打不贏眼前這個氣質(zhì)宛若謫仙的少年,可自己不想就這么輕易認輸,畢竟,如果能進封天池,他的一切都將被改變。
然后,青年在臺下一眾修士本以為要結(jié)束的目光下,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唉,何苦呢。
子越嘆了一口氣,眼中滿是一副無奈的神色。
右手緊握著骸淵,漆黑的眸子滿是冰冷的寒意。
青年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眼中最后一副景象,便是那道謫仙般的身影。
封天池,我非去不可,這座玄冥古星有太多超出我意料的事情了,尤其是這個傳說中的封天池。
“劍仙,怕是說過頭了吧。”
子越抬眼望去,一道不曾見過的身影出現(xiàn)在自己對面。
一身赤紅勁裝繡著七彩云霞,面容棱角分明,劍眉星目,一副賤兮兮的笑容更是讓辰渡想起了某些活寶。
“你就是墨玄閣的白子越吧,劍玩的挺不錯的啊,只不過,劍仙有些過頭了吧?”
那人依舊一副笑臉,可身上的戰(zhàn)意卻是藏不住的往外泄露,手中一柄青劍更是殺氣畢露。
“那是他們自己叫的,我本人沒有那么說。”
子越搖了搖頭,臉上一副玩味的表情看著眼前赤霞洞天的弟子。
“雖然我沒有那么說,但我覺得他們說的還不錯。”
“是嗎?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么?”
那青年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轉(zhuǎn)而代之的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容。
“那要不閣下來試試?”
此刻臺下的修士們都屏住了呼吸,這場戰(zhàn)斗可是太有看頭了!
那個青年他們?nèi)绾文懿皇煜ぃ磕强墒浅嘞级刺斓念A備劍天子郭曉,被世人評價為不輸墨玄閣劍玄子李玉嬋的劍修。
可以說是年輕一輩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劍修高手,一把青玄劍斬殺了不少半步千元境初期的高手。
“閣下的大名我可是早就聽過了,劍閣閣主紀軒的第二親傳弟子,不出劍便輕松擊敗了惡鬼厲鳴的預備玄子。”
“只不過,我很好奇,那擊敗厲鳴的戰(zhàn)績,究竟是你聯(lián)合厲鳴弄出來的噱頭呢?還是那厲鳴太弱了呢?”
短短幾句話,就將墨玄閣貶低的一文不值,換做他人,早已怒火中燒了。
“厲鳴確實不強,但,收拾你還是綽綽有余了。”
“哈哈哈哈哈!不虧是被墨玄閣內(nèi)部稱為小道子的人,還挺狂,只是不知道,你的那份狂妄,對不對得起你的實力!”
郭曉一陣大笑,瞬間雙腿發(fā)力,提劍沖向子越,手中青劍絲毫不留余力的向著子越刺去。
子越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雙腳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恼驹谠兀沂痔崞鸷Y,以劍脊硬撼郭曉手中青劍。
鐺!
清脆的金鐵聲響起,臺下的修士們無一不為這兩人而感到震撼。
郭曉后退會原位,臉上雖然略顯驚訝,卻依舊是一副笑吟吟的表情。
“還算不錯,有資格做我的對手了。”
“是嗎,我倒是覺得你沒那個資格。”
子越冷眼看向郭曉,剛才那一劍,辰渡便從他的劍上感受到一股不一樣的感覺。
劍乃是百兵之君,是兵器中的君子,凡是劍修,多多少少都會在意這一點。
可這個郭曉,不僅以劍浸毒,甚至以嬰兒祭劍,完全沒有一點君子該有的德性。
子越的眼中滿是寒意,眼前這個垃圾已經(jīng)讓他動了殺心了。
而郭曉也是一樣,從開始他便一直嘲諷對方,可對方不僅不在意,甚至眼中對自己更是滿不在乎,像是自己完全沒有被他放在眼中一般。
這一點讓他無比氣憤,他是誰?赤霞洞天的預備劍天子,世人對他天賦的評價是不在劍玄李玉嬋之下。
可眼前這個白子越,不過是剛剛進入墨玄閣的弟子,縱然天賦異稟,那又如何?
如何能與他相比?墨玄閣天賦異稟的后輩弟子,他也殺了不少,可從來沒有一個向他一般如此看不起自己。
他眼中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只蛆蟲,不僅僅是嫌惡,更多的是漠視。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如此這般放肆的看我?!
雖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可郭曉此刻已經(jīng)快氣瘋了,他從來沒有被如此侮辱過!
“那就讓我看看,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不夠資格!”
說罷,郭曉再度出劍,每一招都極為兇狠,直指辰渡要害之處!
而子越也手持骸淵與之對抗,每一劍更是盡顯君子之風,將郭曉的劍招一一抵擋下來。
一時間,金鐵相交之聲不絕于耳,臺下的修士更是瞪大了眼睛,生怕錯過了什么精彩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