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坤把手機打開,把蔣欣豪和木思思約會的視頻找出來,放在木林遠面前。
木林遠看著視頻里兩個人的對話,簡直不敢相信那就是他的女兒,而且懷的孩子也是蔣欣豪的,和王羽坤半點關系都沒有!
王羽坤拿出一疊資料:“這是蔣欣豪當年謀殺嘉麗的父親的罪證,我把原件交給警察了,這是備份?!?
木林遠打開仔細看了看,嘉麗父母當年的車禍,他是知道的,他們是同一個部隊的退役軍人,關系比較近。
她父母過世后,在他家住了一段時間,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就搬出去了。
“嘉麗知道這件事嗎?”木林遠臉色不太好。
“她知道,在孩子滿月的時候才知道的,證據就是她提供給我的。”
“真是苦了這孩子了!蔣欣豪害了嘉麗,還害了思思,一定不能放過他!
羽坤,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思思一馬,你知道我就她一個女兒,她本性是好的,她不至于那么壞,她是被騙了?!蹦玖诌h懇求著他。
他沉思片刻,木思思還懷著孕,而且木林遠深明大義,這份情義就當替木思思抵罪了。
“我答應你,只要她能幫忙找到蔣欣豪,我不追究她的責任。”
“那好,你先坐會,我去和她說?!闭f完,他朝木思思的房間走去。
一個小時過后,木林遠回來了,木思思跟在后面。
“羽坤,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們會綁架叔叔,欣豪只跟我說想要股權,”她小聲地說著。
要不是因為她懷著孕,木林遠真想一巴掌把她打醒,木氏集團的一切以后都是她的,她還被蔣欣豪攛掇著去肖想別人的東西!
那個蔣欣豪真是狼子野心,先是盯上了嘉麗的遺產,后又盯上了木氏集團,然后順帶著一箭雙雕盯上了王氏集團。
王羽坤說:“思思,你還能聯系上蔣欣豪嗎,他的手機關機了,一直打不通。許默原來的號碼也打不通,他們今天給我打電話用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想一想,他好像還有個號碼,我找一下,”她在手機上翻找著。
“找到了,就是這個,我打過去試試。”
她反復打了幾遍,一直無人接聽。
王羽坤深思了一下:“我給嘉麗打電話問問,看她知不知道?!?
剛打過去就接通了:“嘉麗,我想問一下,你知不知道蔣欣豪其他的號碼?”
“羽坤,他就在我旁邊,他做的那些事,就讓他自己來承擔后果,我不能再等著法律來制裁他,我要親手了了結!”她聲音狠厲,從來沒有見過她用這種語氣說話。
“嘉麗,你千萬別沖動!我已經把他的罪證都交給警方了,罪證確鑿,你沒必要為了這樣個人渣搭上自己?!?
“法律不一定會判他死刑,我就是要他的命!寶寶被他給害死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嗚嗚…我就要他死!”
“啊”電話里穿蔣欣豪痛苦的哀嚎。
電話被掛斷了,思思嚇得六神無主了,癱坐在椅子上。
王羽坤聽見電話里有海風的聲音,他們應該在海邊,木林遠想起嘉麗的父母在海邊有一座老房子,是他們買的第一套房子。
王羽坤和木林遠趕緊出發往海邊趕去。
——遼海市人民醫院——
洛洛今天一直盯著手機,生怕錯過了王羽坤的電話,他說過他是假結婚,今天過后把事情解決了,就會回到遼海的!
她甚至已經幻想過王羽坤回來時會是什么情景,幻想著自己不能輕易原諒他,怎么也得讓他吃點苦頭,幻想著他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該是會很心疼的吧?
可是天已經慢慢黑下來了,電話一直沒有響,微信里一條他發過來的信息都沒有。她的心里涌起一股失落感,不爭氣地湮滅了整個心間,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自言自語地說:“王羽坤,八點之前你要是再不和我聯系的話,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她盯著手機,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馬上就快八點半了,她絕望地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她打開招蘭市頭條新聞,他們的婚禮又在頭版頭條,婚禮早已經順利進行完畢了,一對新人穿著禮服在給客人們敬酒,看著是那么的和諧!
哪有他說那些陰謀詭計,明明他也很高興,她算是明白了,他就是個騙子,徹頭徹尾的騙子!
他追求她難道只是因為自己一直拒絕他,虛榮心作祟?
周子初一進來,就看見她呆呆傻傻地一個人坐在那里,他近一看,她的手機上正顯示著招蘭市的頭條新聞那一頁。
他嘆息一聲:“你想哭就哭出來吧!你身體都還沒好,千萬別再弄出別的毛??!”
“我為什么要哭,我就不!這個渣男,大騙子!王八蛋,從小就騙我,現在還騙,我真是個笨蛋!…嗚嗚…”她的淚水如決堤般奔涌而出。
周子初給她遞了兩張紙巾,她不客氣地接了過去,狠狠地擦著眼淚。
一使勁兒就全身都痛的厲害,痛得她齜牙咧嘴。
“你哭你的,我給你擦,”周子初坐在她旁邊,輕柔地幫她擦著眼淚。
洛洛瞪了他一眼:“我都這么倒霉了,你還取笑我!”
“我沒有,真沒有,你可以放心地哭,我把門鎖上了,不會有人進來,”周子初無辜地攤攤手,其實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就我這樣傻的人才相信他是回家假結婚,這天都黑了,婚禮早就結束!你說,我是不是特別傻,特別好騙?”
“呃,我覺得你還是挺厲害的,冰雪聰明,至少我不敢騙你!我去給你弄點熱水洗把臉吧,你看你跟個小花貓似的。”
周子初端來一盆熱水,準備幫她擦,她覺得不好意思,把毛巾拿了過來,自己胡亂擦了一下。
“沒事,我幫你擦就好,你昏迷的時候都是我給你擦的?!?
她聞言一頓,想起自己醒來的時候穿著病號服,不知道什么時候把賽車服給換下來了。
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尷尬地問:“那你除了擦臉,沒擦別的地方吧?
“有?!彼岷谌缒捻永镩W著笑意,嘴角微勾。
洛洛的臉一下子紅了,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這個人怎么能這樣!簡直就是趁人之危!
她好像忘了自己現在是什么形象了,昨天看到自己的樣子還被自己嚇了一跳!
“你在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除了擦臉,還擦手了,你的衣服是護士姐姐幫忙換的,”他眼尾上調,滿眼促狹,嘴角彎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她的臉更紅,尷尬地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是不是自己的思想太齷齪了?
“如果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幫你換衣服我也是樂意的?!彼槐菊浀卣f。
她臉色一凜,瞪了他一眼,慢慢地溜進了被窩里,把臉蓋了起來,現在調色盤般的臉一定很難看……
“你快出來,我和你說個正事?!彼氚阉谋蛔酉崎_,奈何她牢牢地不松手。
“我不!你只會取笑我!”她甕聲甕氣的聲音從被窩里傳來。
周子初不敢太用力的扯,無奈地坐在旁邊椅子上,開口說道:“你那天被摔出去,到底是什么情況,能詳細地說說嗎?”
聞言,她立馬把被子掀開了,努力回憶著當時的情景。
“我那天本來就騎的不是很快,按理說是不可能摔倒的,那天是因為知道我爸媽要來,所以有點心不在焉?!?
原來是因為這事兒,他心里了然了,她那個媽媽確實是極品,她有心理負擔也正常。
“我那時正在直行,突然覺得車子的制動系統失靈了,當時的速度有點快,前面就要到拐彎處了,我怕在彎道時撞到別人,就想往路邊騎過去,一下沒控制住就被甩了出去?!?
周子初陷入了沉思,賽前車子都檢查了一遍,怎么會突然制動失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