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舒的心都被揪住了,人不吃飯這身體怎么扛得住?
圓圓一蹦一跳溜了進去,一上去便抱著謝黎澤的腿努力往上爬。
謝黎澤唇角微揚,將她抱了起來。
這妹妹抱起來更是奶香奶香的,軟乎乎的,感覺非常好!
紀云舒關切地看著他,“澤兒,你吃過午飯了么?”
謝黎澤愣了下,他忙得都忘了吃飯了。
別說午飯了,早飯他都沒吃。
“媽,吃過了。”
圓圓短短的小指頭戳了戳他的臉,“大哥哥撒謊!飯都還在那呢,你的肚肚早都餓扁了!圓圓要罰你!”
謝黎澤抿緊了唇,他原本沒感覺餓,圓圓一說,肚子餓得厲害…
“小不點,你要怎么罰我?”他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敢說罰他,很新奇的感受。
圓圓繼續戳他的臉,大哥的臉不戳戳,看起來就太冷了,戳戳就可愛了!
“罰大哥喂我吃午飯!”
她可沒忘記,她就是為這個來的。
大哥太好看了,看著吃飯,她能多吃碗飯!
這樣就會長得更高些!
“聽你的,邱秘書,去對面的私房菜再打包幾個菜過來。”
剛西裝革履的男子應聲道好,便走了。
圓圓趕緊擺了擺手,“最少八個菜!”
謝黎澤覺得就他們三個人吃飯,圓圓還真的丁點小,八個菜太多,想搖頭。
紀云舒卻點了點頭,“這些能吃完。”
謝黎澤心里一驚,“媽最近胃口很好?”
他記得媽的胃口很小,典型的小鳥胃,一個菜能吃一半都不錯了…
圓圓驕傲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是有我!媽媽吃得可少了,都不夠我塞牙縫。”
紀云舒敲了下她的小腦袋,“讓我看看你牙縫有多大。”
謝黎澤很是緊張,“圓圓我帶你去醫院!”
圓圓兩只小手把他眉頭往外推,“大哥哥,我又沒有不舒服,不去~”
一個沒控制住,直接把金絲眼鏡推了下來。
圓圓趕緊去撿,結果一個鏡片已經碎了,“大哥哥…圓圓不是故意的…”
謝黎澤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沒事,再買一個就行。”
圓圓咬咬下嘴唇,從口袋里摸啊摸,摸出一個小鏡片。
是她弄壞的大哥哥的眼鏡,她就要給大哥哥修好!
她拿起一旁的保溫杯,將碎鏡片砸掉,力氣太大,這邊的眼鏡框都被她砸斷了。
謝黎澤原本很是擔心,想攔著她,待這一杯子下去,看著梨花木辦公桌上的砸痕,眉毛抖了抖。
這對么?
圓圓將自己那個小鏡片放在斷裂的鏡框旁邊,再拿起眼鏡。
謝黎澤覺得這眼鏡拿起來鏡片肯定會掉下去的。
但小鏡片穩穩地立著,一點要掉的跡象都沒有。
一大一小兩個鏡片,但小鏡片很透,看起來就像是個單邊眼鏡。
圓圓又給他戴好眼鏡,“好了!我真是厲害,眼鏡都能修好!”
將來去修眼鏡也不是不行。
紀云舒心里一陣激動,圓圓口袋里出來的東西,那當真都是頂好的,就是不知道這鏡片有何神奇。
謝黎峰透過這新眼鏡,明顯看到一個綠點出現在了紀云舒的身上。
他又看向圓圓,也有個綠點。
但看向別處,都沒有綠點,還看得一清二楚,比先前的眼鏡更清楚。
他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再戴上去還是有綠點。
紀云舒提醒道,“老大,這可都是圓圓的大寶貝,和俗物自是不同的,你可得小心收好。”
圓圓得意洋洋的,“就是就是,都是寶貝!尤其是能幫大哥哥找到壞人的好寶貝!”
正好邱秘書提著食盒走了進來,將飯菜在茶幾上擺好,“謝董,太太,趁熱吃吧。”
謝黎澤看著邱秘書身上的黑點,眉頭緊蹙。
這是什么意思?
紀云舒拍了拍他的肩,“圓圓的寶貝都有奇效。”
謝黎澤腦中快速回想著這次泄密事情的始末,立馬想戴著這眼鏡將公司的人都看個遍!
圓圓才不管他,拉著他往茶幾走,“餓死了餓死了,大哥哥快喂我!”
謝黎澤只好摁下心思,小心翼翼地給圓圓喂飯。
他哪干過這事,手很僵硬,怕圓圓噎著,喂的很慢。
圓圓拍了拍他的后腦勺,“大哥哥,怎么你越喂我越餓,我們各吃各的吧~”
說著生怕謝黎澤不同意,趕緊搶過筷子,迅速往嘴里放飯菜,她真的餓了!
紀云舒忍俊不禁,“看來等以后有孫子了,還得我來帶。”
老大今年都32了,回家少得可憐,公司更像他的家。
她更是一點催婚的話都不敢說,生怕更不回家了,愁死了。
圓圓趕緊把嘴里的飯菜咽了下去,“大哥哥,圓圓好孤單啊,想有個小孩和我一起玩!我帶他們撿寶貝!”
謝黎澤僵著頭皮,不知道說什么,他一心撲在工作上,壓根沒時間談戀愛,就更別說生個孩子了。
圓圓高人一般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小肉手亂七八糟掐了掐指頭,“還得靠我啊,大哥哥你等著,我給你撿個嫂嫂來。”
謝黎澤剛想拒絕。
紀云舒卻毫不猶豫點了頭,“圓圓找的肯定是最好的,最適合你哥的!一個嫂嫂不熱鬧,你再撿三個。”
想到四個兒子全都結了婚,她真是做夢都要笑醒!
圓圓一拍胸膛,“包在我身上!”
紀云舒趕緊給她挑了塊排骨,“圓圓真辛苦,多吃些排骨。”
圓圓趕緊低頭猛猛開炫。
謝黎澤親眼見著圓圓把幾個盤子里的菜全都席卷一空,當真是難得見到能讓他都震驚的事。
放尋常人家,這娃還真有點難養。
但他謝家,別的不說,每頓管飽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邊放下筷子,圓圓當即大大地打了個哈欠,年紀小,吃完就犯困。
邱秘書將茶幾重新收拾干凈,“太太,旁邊有間空房間,并無人用過,可以去休息。”
紀云舒點點頭,“辛苦邱秘書了。”
邱秘書自大學畢業,便進了謝氏,老大選中他做秘書,帶在身邊一帶就是七年。
從最初的青澀混亂,到現在的穩重成熟,當真是變化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