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的昆明城,春意盎然卻暗藏殺機。李宇軒站在五華山省政府的窗邊,俯瞰著這座被他掌控近一年的春城。身后的辦公桌上,擺放著剛剛截獲的密電——龍運秘密聯絡廣西李宗人的證據。
“主任,龍運最近在滇西頻繁活動,恐怕……”黃偉低聲匯報。
李宇軒抬手打斷:“過了多少年,工作的時候稱職務讓他去。況且他現在是困獸猶斗,我倒要看看這位云南王還能玩出什么花樣。”
此時的龍運,正被困在自己的官邸中。表面上,他仍是云南省主席,實際上已被李宇軒架空。這位曾經的西南梟雄,此刻正對心腹苦笑:“李宇軒這一手,真是滴水不漏啊。”
“主席,我們還有滇軍舊部……”
“沒用了。”龍云搖頭,“自從李宇軒來了以后,不僅掌控了軍政大權,連經濟命脈都握在手中。現在連我們的軍餉都要經過他的手。”
他走到書桌前,展開一張地圖:“為今之計,只有以退為進。你立即去聯絡我們在緬甸的舊部,讓他們做好準備。萬一……萬一事不可為,我們還有退路。”
就在西南暗流涌動之時,華北已是戰火連天。1933年初,日軍進犯山海關,長城抗戰爆發。
古北口陣地上,二十九軍將士正在與日軍殊死搏斗。年僅十八歲的小戰士王山,緊緊握著手中的大刀,這是西北軍特有的武器。
“弟兄們!讓日本人嘗嘗我們大刀隊的厲害!”團長揮舞著大刀率先躍出戰壕。
陣地上頓時殺聲震天。華夏士兵們冒著槍林彈雨,與裝備精良的日軍展開白刃戰。王山一刀劈翻一個日本兵,自己的胳膊也被刺刀劃傷。他顧不上疼痛,繼續向前沖殺。
“小心!”班長猛地將他推開,自己卻被子彈擊中。
“班長!”王山撲過去,只見班長胸前綻開一朵血花。
“小子……活下去……打鬼子……”班長說完最后一句話,永遠閉上了眼睛。
王山的眼淚奪眶而出,他拾起班長的大刀,怒吼著沖向敵陣。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剛從農村出來的少年,而是一個真正的戰士。
在豫章瑞金,中華蘇維埃共和國臨時中央政府的窯洞里,泳之正在起草一份重要文件。
“泳之,這樣寫會不會太激進?”五豪看著文稿,不無擔憂。
泳之放下筆,目光堅定:“日本人都打到家門口了,我們還在這里瞻前顧后?這份宣言,就是要讓全國人民知道,我們的人愿意與任何抗日力量合作!”
1933年1月17日,《對日作戰宣言》正式發布。宣言明確指出:“中華蘇維埃共和國臨時中央政府愿意與任何武裝部隊訂立作戰協定,來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侵略。”
這份宣言在國內外引起巨大反響。在魔都,進步學生紛紛走上街頭,呼吁停止內戰,一致對外。在燕京,教授們在課堂上慷慨陳詞,贊揚那邊的抗日立場。
甚至連遠在金陵的委員長,看到這份宣言后也不禁動容。他在日記中寫道:“赤匪此議,實為收買人心之舉。然其言亦不無道理……”
1933年2月,洪都行營內,委員長正在對黨政軍要員發表講話。
“我們要推行新生活運動!”委員長的聲音在會場回蕩,“禮義廉恥,國之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亡!”
會場里,官員們正襟危坐,但私下里卻議論紛紛。
“委員長這是要學那邊人搞群眾運動啊。”一個官員低聲說。
“噓!小聲點。不過說真的,現在國難當頭,搞這些是不是……”
新生活運動很快在全國推行開來。在金陵,警察上街糾正行人衣著。在魔都,學生們組織宣傳隊。在江城,商家被要求保持店面整潔。
然而,在底層民眾看來,這些舉措未免有些不合時宜。一個老農看著墻上“新生活運動”的標語,嘟囔道:“飯都吃不飽,還講什么禮義廉恥?”
就在華夏內外交困之際,大洋彼岸的美國迎來了新總統。1933年3月4日,富蘭克林·D·羅斯福在華盛頓宣誓就職。
“我們唯一應該恐懼的,就是恐懼本身。”羅斯福的就職演說通過無線電波傳遍世界。
在華夏,有識之士從這番話中看到了希望。胡氏在《獨立評論》上撰文指出:“羅斯福新政或許能給華夏帶來啟示。”
然而,日本的侵略步伐并未停止。五月,日軍進犯察哈爾。令人意外的是,已經下野的馮遇祥再次出山,與吉鴻暢等人在張家口組建察哈爾民眾抗日同盟軍。
多倫城外,吉鴻暢正率領抗日同盟軍與日軍激戰。這位曾經的國民黨將領,如今卻舉起了反蔣抗日的大旗。
“弟兄們!今日之戰,關系民族存亡!”吉鴻昌手持大刀,身先士卒。
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這支由各方力量組成的雜牌軍,竟然在五月下旬收復了多倫。消息傳出,舉國振奮。
在魔都,報刊用頭版頭條報道這一勝利。在燕京,學生們上街游行慶祝。就連金陵的委員長,也不得不承認:“吉鴻暢此舉,確實振奮人心。”
然而,就在抗日同盟軍捷報頻傳之時,一個令人痛心的消息從金陵傳來。
1933年5月31日,國民政府與日本簽訂《塘沽協定》。這份協定不僅承認了日本對東北的占領,還將冀東劃為“非武裝區”。
消息傳出,舉國嘩然。
在燕京,教授們痛心疾首。在魔都,工商界人士聯名抗議。在廣州,學生們焚燒日本商品表示抗議。
吉鴻暢在察哈爾得知這一消息后,憤然寫下:“寧可站著死,決不跪著生!”
而遠在昆明的李宇軒,看著手中的電報,久久不語。最后,他對黃偉說:“準備一下,我要回金陵。”
“主席,這里的事……”
“龍運已經不足為慮。”李宇軒望向東北方向,“現在,真正的戰場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