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恬對于自己腦子今天幾個不清醒的想法,覺得自己肯定是發(fā)燒,把腦子燒壞了。
沈逸凡都得懼怕的人,哪是她能惹的?
趕緊把東西吃完,開溜,劃清界限才是正事!
司恬胃口本就沒多好,她逼迫自己吃幾口,想著在周肆吹完頭發(fā)之前溜走。
就像第一夜一樣,在他起來之前,溜走一樣。
然而,她低估了男人吹頭發(fā)的時間。
在她手放門把手上,準(zhǔn)備打開門開溜的時候,她后脖頸的衣服猛地被扯住了。
身后是男人懶懶的嗓音,“想去哪?嗯?”
司恬,“……”
開溜被抓了個正著,也是沒誰了。
可轉(zhuǎn)念一想,她回自己家,也沒問題啊。
這樣一想,她轉(zhuǎn)過身來,直言道,“我要回家。”
周肆似乎沒想到她這么直白,眸色頓了一瞬,才開口,“行,先把藥吃了。”
說著,他松開了她,轉(zhuǎn)身去桌子上,在其中一個袋子里拿了些藥出來。
他按照醫(yī)囑,打開每個藥盒子,把該吃的藥量一一倒在了手上。
房間里并沒有開大燈,開的都是些適合睡覺的暖黃色燈光。
男人剛吹完頭發(fā),柔軟的頭發(fā)耷在額頭上,正好到眉骨下一點,頭發(fā)的陰影柔和了立體的眉眼。
配合暖黃色的光線,讓他看起來溫和了不少。
不像平常那般,透著極強(qiáng)的攻擊性。
許是這樣,司恬聽話地來到他跟前,接過他手上的藥,就著水,一口把藥悶了下肚。
將杯子放回桌上,司恬抹了下嘴角的水跡,她抬眼看著周肆,“我可以走了吧?”
周肆瞥了她一眼,吐了兩個字,“可以。”
聞言,司恬說了句‘謝謝’,便抓起桌面上的藥,邁步往外走去。
只是,出了門口,她看著外頭除了路燈外,一片漆黑的景象,愣住了。
四處,除了幾棟零散的別墅,就剩一片高大茂密的森林。
而路燈蜿蜒往下,看不到盡頭……
司恬這才發(fā)現(xiàn),男人竟然住在半山腰!!!
拿出手機(jī),打開打車軟件,果不其然,車都不見一輛。
不知是在山里還是還病著,一陣風(fēng)吹來,冷得司恬打了個寒顫。
做人嘛,能屈能伸。
司恬轉(zhuǎn)身按響了門鈴。
不一會,門鈴的話筒傳來了男人戲謔的嗓音,“不走了?”
司恬,“……”
她能不能走,他心里沒數(shù)嗎?!
司恬扯唇,揚(yáng)了個笑,“大晚上的,我一個女孩子,太危險了,還是明天再走吧。”
她這話音一落,門從內(nèi)至外被打開了。
周肆身上已經(jīng)換上了件深色的絲質(zhì)睡衣。
他依靠在門框,雙手交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眸色幽深。
“我也一樣危險。”
他這話,就像是免責(zé)聲明。
可是他再危險,也不比她露宿街頭危險吧……
司恬深吸一口氣,往前跨了一步,踏進(jìn)別墅里。
她嘟囔道,“危險的是誰,還不一定呢。”
進(jìn)了屋。
一層并沒有開燈,唯一的光線就是二樓周肆的房間。
透過暗影輪廓,這里似乎還挺多房間。
司恬這剛開口想問問,有沒有房間給她,周肆就先一步開口,“這里除了我的房間以外,都沒做清潔。”
司恬聽完心死了,她指著客廳的沙發(fā),“那我睡這吧。”
周肆看了她一眼,似乎懶得跟她廢話,轉(zhuǎn)身往樓上走,并扔下一句話。
“我還不至于讓病人睡沙發(fā),你上來睡床。”
言下之意,他睡沙發(fā)?
似乎是這樣。
那她就不客氣了。
這樣想著,司恬美滋滋地跟在了周肆后頭。
進(jìn)了房間,周肆拿著煙盒在陽臺上抽煙。
司恬吃了藥,這會藥效上來了,眼皮重得不行。
她翻身上床,掖著被子就閉上了眼睛。
周肆透過玻璃窗,看著床上的女人呼吸逐漸變均勻,他把煙捻滅,闊步走了進(jìn)去。
并掀開被子,躺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