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丸在舌頭根部,差一點,周肆就吞下去了。
聽到女人的聲音,他眸色一頓,旋即朝張經緯再次攤開手。
張經緯一臉惘然地看著他,眨了眨眼,表示不解。
周肆冷冷地睨了他一眼,“紙巾。”
聞言,張經緯明白了過來,他立馬扯了張紙巾遞給周肆,好讓他把藥丸吐出來。
在周肆吐藥丸期間,張經緯非常識趣地先去開門,去迎接司恬。
他得要有眼力見!
不然老板要扣他獎金了!!
門打開,張經緯一臉欣喜地看向司恬,“司小姐,很高興你能回來。”
嘻嘻,他這個月的獎金就有了!
司恬原本是不想回來的,但是張經緯最后一條信息,‘暴斃而亡’這四個字,一直縈繞在她腦里。
第一夜,剛開始的時候,她能感受到周肆對那事有些生疏。
看著并不是那種經常縱欲的人。
所以,她信他對那方面是有潔癖的。
但中了藥的情況下,保不齊是個女人就行。
可是,司恬不知為什么,一想到他和別的女人上床。
她心里就有點點發悶。
就他這頂級的顏值身材,還有那方面的技術……
她外面找男模,估計要花不少錢。
反正兩人又不是沒有過,再來一次,也不是不行。
就是……她現在看著張經緯的表情,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有種掉坑里的感覺。
司恬沒深想,覺得張經緯大抵是沒招了,且擔心自己老板身體。
她如今返回來了,他心里的大石終于落下。
司恬朝張經緯點了點頭,問,“他現在怎樣了?”
說到這,張經緯的臉瞬間焉下來,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好半晌后,他嘆息了一聲,“司小姐,你自己進去看吧。”
看到張經緯這凝重的表情,司恬已經聯想到男人有多痛苦。
她抿了抿唇,越過張經緯,邁步往屋內走。
張經緯見司恬往里走了,他長腿一邁,踏出了房間,并且快速將門也帶上了。
房門關閉,瞬間隔絕成兩個空間。
房間深處,隱隱傳來男人痛苦難忍的低吟聲。
司恬緩緩往里走,穿過玄關,只見原本躺在床上的男人,此刻坐在床邊緣。
他一只手攤直在床頭柜,另外一只手則抄起煙灰缸,砸向另外一只手。
見狀,司恬心頭一跳。
她快步沖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他往下砸的手腕。
“你瘋了?!”
周肆掀起那猩紅得可怕的雙眸,緊緊盯著她,沙啞的嗓音從喉嚨深處擠出。
“阻止我,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嗎?”
司恬攥著男人的手指不禁收緊了些。
周肆這是想通過痛感來保持理智。
后果嗎?
她在決定返回來,就已經決定了。
她垂眼與男人對視,無畏地扯唇笑,“你以為我回來是做什么?”
女人嘴角揚起,兩邊梨渦深陷,那笑容宛若清晨落了一層水珠的玫瑰。
嬌艷又透著清晨獨有的清麗。
是那樣的迷人。
周肆眼眸明顯暗了幾分,他手腕一轉,翻手攥住了司恬的手腕。
猛一用力,她徑直落在了他那繃緊有力的大腿上。
他另外一只手則從后扣住了她后腦勺,骨節分明的手指托起她下頜,迫使她仰起頭來。
周肆垂眸看著她,啞聲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給她一次離開的機會。
司恬抬眼,男人的俊容放大在她眼前。
同時,他竭盡全力的克制和隱忍,也放大在她眼前。
他額間青筋突突直跳,臉和脖頸泛著豬肝色的不正常紅色。
鬢角的汗如雨下,沿著他的脖頸,滲透進衣領。
而黑色的衣領早就濕了大片。
她漂亮的杏眼緩緩往上,最后定格在男人微滾的喉結上。
她抬起白皙纖細的手,撫摸了上去。
她也稍稍往前湊了些,粉嫩的手指輕刮著那喉結,紅唇輕啟,“不是只有你們男人有生理需求……”
頓了頓,她又湊近了些,紅唇往喉結處輕吻了一下,吐氣如蘭,“我們女人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