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在看清柳念棠的容貌時,呆愣了片刻,心想都說這位柳二小姐傾國傾城之貌,果然名不虛傳!
她肌膚如凝脂白玉,身形曼妙而妖嬈,眉眼如畫,黑漆漆的眸底劃過一絲驚愕,就連緊蹙的秀眉都動人心魄。
柳念棠看著他們一步一步朝自己靠近,心里不由得慌張起來。
她下意識的轉身就想跑,結果發現身后還有兩個,也步步緊逼。
她忽然間意識到,今天謝府的馬車沒來接自己,絕非偶然。
“小娘子,跑什么呀?”身后傳來男人猥瑣的聲音,和放浪的笑聲。
“是啊,小娘子,讓哥哥們好好疼疼你!”
“沒想到這娘們這么漂亮!兄弟幾個今天有福了!”
“是,早知是這般尤物,不給錢老子都愿意!”
……
聽著他們口中的污言穢語,她緊緊的攥著拳頭,指甲都嵌入掌心,疼痛讓她頭腦清醒了不少。
而今之計,必須想辦法脫身。
一個男人伸手,就摸向了她絕美的臉龐,柳念棠嫌惡地躲過,又被鉗住了手腕。
柳念棠佯裝委屈巴巴,眼角都有些泛紅,一副我見猶憐的嬌俏模樣,嬌嗔道。
“你都弄疼人家了,怎么這么不懂得憐香惜玉!”
“哎喲,瞧瞧這小模樣,傳聞一點不錯,果然是個小浪蹄子,老子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柳念棠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按在那位大哥的胸膛上,紅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輕挑了下眉,媚眼如絲。
“別急嘛,難道就要在這里嗎?人家可是第一次!”
“小娘子說的對,這地方確實不方便?!?
“大哥,前面有個破廟,那地方清靜。”另外一個長得像瘦猴似的男人,搓著手說。
那個大哥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柳念棠的肩膀,淫笑道。
“算你識相,跟哥幾個走,保證讓你舒坦,欲仙欲死。”
柳念棠知道他們所說的那個破廟,離這里還有一段距離,一定要找機會脫身。
柳念棠乖順地點點頭,一副任人擺布的樣子,讓這幾個人心中的防備松了大半。
說著那個大哥就要攙扶柳念棠,柳念棠卻佯裝著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我腿有些軟,讓我緩一緩,方才被你們嚇到了?!?
“快點,別想拖延時間,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
其他幾個也在一旁催促,滿嘴的污言穢語。
柳念棠只能低下頭,假裝順從,緩步跟著他們往前走。
趁他們不注意,故意將手帕從袖子里丟了出去。
此時的謝府門前,謝昀剛下馬車。
就看到不遠處,接柳念棠的那輛馬車疾馳而來。
趕車的車夫看到謝昀,忙勒住馬,跳下馬車,神色慌張地問道。
“大公子,柳二小姐回來了嗎?”
謝昀聞言,心里咯噔一下,漆黑的眸子猛地沉了下來,厲聲問道。
“今日,不是讓你去族學接她嗎?人呢?”
車夫一聽,瞬間慌了神兒,臉色慘白如紙,聲音都有些發顫。
“奴才,確實早早的就出門,去接柳二小姐?!?
“可是路上,不知為何馬受到了驚嚇?在岔路口就跑錯了方向。”
“還險些,撞到了路人,奴才好不容易將馬制服,等趕到了謝家族學,早已不見柳二小姐的身影?!?
“奴才進里面去問,門房說柳二小姐已經走了,奴才這才匆匆趕回?!?
謝昀早已臉色鐵青,聽他說完之后,馬上吩咐藏川和府上的護衛。
“馬上分頭去找,從謝家族學回謝府的這幾條路都要去找?!?
眾人領命,紛紛出發。
謝昀現在心里莫名的慌張,他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這件事情沒這么簡單。
柳念棠八成是出了事兒,必須得盡快找到她。
說著他縱身上馬,就朝著族學的方向疾馳而去。
藏川緊隨其后,策馬追了過去。
謝昀心中默念,柳念棠千萬別有事兒。
沒想到他日防夜防,今天還是讓柳念棠身處險境。
剛才聽車夫的一番話,謝昀瞬間就明白了,這是有人故意設局,讓車夫不能按時去接柳念棠。
謝昀心中越想越忐忑,一向沉穩內斂的謝太傅,泰山壓于頂,也面不改色。
偏偏遇到柳念棠的事情,每一次都能讓他自亂陣腳,無法冷靜。
謝昀強迫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邊策馬疾馳,邊留意著路旁的行人。
突然間他鬼使神差的勒住了馬,馬聲長嘯。
他眼尖的看到前面的路面,躺著一塊絲帕,忙翻身下馬,將手帕拾起。
這時藏川也來到了他的身旁,勒住了馬。
“主子,您有了什么發現?”
謝昀已經確定,這就是柳念棠的手帕,手帕一角繡了一個小小的棠字,上面還有柳念棠殘留的體香味。
一定是柳念棠,在危難時刻故意留下的線索,應該剛離開不久,謝昀將手帕揣到懷里,翻身上馬,吩咐道。
“你先去這邊,我去這邊,柳二姑娘應該剛離開不久,你要是找不到,速速來找我匯合?!?
謝昀話音剛落,騎著馬就已經竄了出去。
藏川不敢耽擱,忙調轉馬頭,朝另外一個路口去了。
柳念棠已經盡最大的能力,拖延時間了。
她故意磨磨蹭蹭,看起來那幾個人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了。
真怕他們忍耐不住,直接把自己打暈,扛著就走。
如果到了前面的路口,她就不得不跟著這些人去破廟。
那就真的完了,雖然已經默默的做了最壞的打算,但是她心中萬般的不甘。
重活一世,還有那么多的事情沒有完成,自己父母的死,還沒查到真相。
還沒有手刃仇人,怎么能就這么窩窩囊囊的死了?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重生了,難道就是為了讓她遭此磨難嗎?
可是偏偏這路上,根本看不到幾個人,剛才過去了幾個人,遠遠的看到這幾個市井流氓,不是被嚇得掉頭就跑,就是低頭掠過。
柳念棠就是想要求助,都沒有任何的機會。
如果到路口,還沒有人能救她,她就豁出去了,必須找機會跑。
就在這時,前面過來了一輛馬車。
柳念棠眼前一亮,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