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哥,這幫不長眼的東西,怎么處理?”楊小安指著地上還在呻吟的彪哥那群人,臉上殺機畢現(xiàn)。
“還有那個什么馬三,我現(xiàn)在就帶人過去,把他剁碎了喂魚!”
“不用?!饼堬w揚隨意地擺了擺手,“讓他自己滾過來,跪在這里,給我妹妹道歉。如果他做不到,你再把他填進太湖里?!?
“是!我明白了!”楊小安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給我接馬三!讓他三分鐘之內(nèi),滾到龍家大宅門口!三分鐘到不了,讓他全家準(zhǔn)備好棺材!”
電話里的語氣,兇狠而簡短。
大廳里所有人都清楚地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的,因極度恐懼而語無倫次的求饒聲。
處理完這些小角色,龍飛?的目光,終于落在了他那位舅舅身上。
他邁開步子,一步一步,緩慢而又堅定地走向龍長昆夫婦。
他每走一步,龍長昆的身體就多抖一下。
“二……舅?”龍飛揚在他面前站定,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冰冷的笑意,“二十多年不見,你就是這么歡迎你姐姐回家的?”
“不……不是的……飛揚……我……我不知道是你……我真的不知道……”龍長昆的牙齒在打架,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不知道?”龍飛揚的聲音沉了下去,“不知道這是我媽,你的親姐姐?還是不知道這是我,你的親外甥?”
他低下頭,看著癱軟在地的劉玉芬。
“或者,是不知道這個家里,到底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這句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噗通!”
龍長昆雙腿再也支撐不住,重重地跪了下去,正好跪在他那散發(fā)著惡臭的妻子旁邊。
“大姐!我錯了!飛揚,我的好外甥,舅舅錯了!舅舅有眼不識泰山!”他開始左右開弓,狠狠地抽自己的耳光。“我們不是人!我們是畜生!求求你,看在你媽的面子上,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劉玉芬見狀,也反應(yīng)過來,瘋狂地磕頭,額頭撞在堅硬的大理石地板上,發(fā)出沉悶的“咚咚”聲。“大姐,我嘴賤!我該死!我不是人!求你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眼前的景象,既可悲,又可笑。
龍婉兒看著在地上卑微求饒的弟弟和弟媳,心中沒有一絲快意,只有一股深不見底的悲哀。
這就是她的親人。
龍靈兒緊緊抓著龍飛揚的胳膊,瘦弱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但那雙含淚的眼睛里,卻終于亮起了一絲復(fù)仇的火花。
龍飛揚只是安靜地看著,沒有讓他們停下。
他就讓他們這么抽著,這么磕著,直到龍長昆夫婦的臉頰高高腫起,額頭滲出鮮血。
整個大廳,只剩下清脆的巴掌聲和卑微的求饒聲。
直到龍長昆快要喘不上氣,龍飛揚才終于開口。
“行了?!?
兩個字,如同天降赦令,兩人立刻停了下來,用一種混合著希望和恐懼的眼神仰望著他。
“我這次回來,不是為了跟你們算這些陳年舊賬?!饼堬w揚的語調(diào)平淡無波,“我媽應(yīng)該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我身體出了點問題,需要一味藥來救命?!?
他頓了頓,視線如同釘子一般,死死地釘在龍長昆的臉上。
“九葉龍涎草。龍家世代守護的至寶,現(xiàn)在,它在哪兒?”
當(dāng)“九葉龍涎草”這五個字從龍飛揚口中吐出時,龍長昆那張寫滿恐懼的豬頭臉上,竟在一瞬間閃過一絲別樣的神采。
那是貪婪。
以及一種發(fā)自骨子里的,本能的抗拒。
這個變化極其細微,快到幾乎無法捕捉,但龍飛揚看到了。
葉知秋看到了。
龍婉兒,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