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粉底液與發膠的氣息,梳妝鏡前坐滿了人,更衣室的簾子嘩啦作響,人很多,大大的空間因為塞下了不少人而變得擁擠,大家忙碌而又井然有序的準備即將到來的演出。
阮夢初過來的時候,寧歡顏臉上的妝都已經化好了,正在扎頭發。
她前半段都是以男裝的形象去跳,化的妝容不能太艷麗,中途換男主還有群舞跳,會給她一點空檔換成粉色那套衣服跟加深妝容,最后結尾的部分再換上紅色那套舞蹈服。
“歡顏啊,衣服我已經送去干洗了呢。”阮夢初湊到寧歡顏的身旁,此時她面上的笑容就像臨時貼在臉上的,生硬用力。
“這樣啊,辛苦你了,夢初!”寧歡顏憋著笑道謝。
“不辛苦,不過,我還以為你臟的是下午要表演那件呢,嚇死我了。”阮夢初做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好似真的是在替寧歡顏慶幸。
實際上心里又在瘋狂揣測,寧歡顏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不是哦,我剛走出宿舍門,又覺得把這么重要的舞蹈服放在紙袋子提出去容易臟,所以又跟我背包里新買的舞蹈服換了。”寧歡顏想也不想就解釋道,好像真的只是臨時起意。
這么湊巧嗎?
阮夢初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她的表情。
難道真是她多心了?
畢竟寧歡顏如果發現了針的事情,不可能一語不發吧。
“你看,這不就多虧了我謹慎,我的演出服才幸免于難呢。”寧歡顏嘻嘻一笑,好似真的在得意自己的小心謹慎。
見此,阮夢初收起了心里那點狐疑。
或許真的是巧合吧。
寧歡顏作為主演,妝造是最先開始做的,也比群舞要細致很多。
等她化完妝換上舞蹈服時,已經是中午11點左右。
寧歡顏看了一眼手機,小群里,埃莉愛爾跟蕾婭暫時還沒有動靜。
倒是冷曜半個小時前給她發了信息。
[準備的怎么樣了?]
寧歡顏回復:[化完妝換好衣服了,這會兒大家準備去領盒飯吃中午飯了。]
冷曜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盯著手機看,很快就回復了寧歡顏。
[我給你準備了午餐,方便出來吃嗎?]
寧歡顏心頭一動,看了眼四周,沒什么人注意她。
于是回復,[好。]
表演藝術廳的西側那邊有空曠的教室,但因為常年閑置而積滿了灰塵。
冷曜就在那邊等她。
寧歡顏推開門之后,才發現室內已經不見一丁點灰塵,被打掃的干干凈凈。
午后的陽光透過窗格斜斜的落在地面,距離光暈不遠的地方,圓桌上擺放著色澤誘人的菜肴,一束怒放的黃色鳶尾被雪白的歐雅紙包裹著,立在了圓桌正中間。
正在等待的男人聽到動靜,抬起眼眸看向她。
那眼神中沒有刻意的驚喜,只有一種早已等候多時的安然。
“過來吧,寶貝。”冷曜的聲音里仿佛有陽光曬過的溫暖,簡簡單單一句話,寧歡顏覺得空氣都變得溫暖而甘甜。
“萬一我沒空過來的話,你怎么辦?”寧歡顏發現自己下意識就揚起了笑容,仿佛不需要他多做些什么,只要人站在那里,她的笑意就不知不覺從眼底涌現出來了。
“那就等你表演結束,反正總會等到的。”冷曜毫不在意的說著,為寧歡顏拉開了椅子,示意她過來坐下,眼神卻一直粘在她身上。
穿著藍色古裝的小天鵝對冷曜來說蠻新奇的,還真有一種女扮男裝的既視感。
寧歡顏走近發現,今天這一桌菜似乎是為了貼合國際文化節,不僅有美餐中餐,甚至還有泰國菜、西班牙菜、韓國菜等等。
每道菜份量都很少,但都是精心制作的。
寧歡顏的視線又落到了那束精心包裝的花上。
花語為勝利的黃色鳶尾。
寧歡顏坐了下來,起了幾分打趣的心思。
一只手撐著下巴,一只手點了點那束黃色鳶尾。
“你知道嗎?這花除了代表勝利之外,還有一個花語,可以解釋為友誼永固。”
聞言,冷曜先是眉頭輕輕一皺,接著舒展,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
“你說的沒錯。”
男人微微彎下腰,一只手捏住了寧歡顏雪白的下頜,將她的臉掰過來,向他仰起頭。
冷曜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淺笑。
“唇友誼不也是友誼。”
接著低頭吻了下去。
冷曜的唇就跟他的體溫一樣,很熾熱,迎面覆上來時,如同夏日的熱浪正面襲來,將寧歡顏卷進了灼熱的漩渦中。
與這股霸道炙熱截然不同的是,冷曜吻的很溫柔。
仿佛正在品嘗一塊精致的小點心,不舍得一口就吞掉,而是慢慢用舌.尖品味點心的甜度及美味。
寧歡顏心跳加速,顫抖著眼皮閉上了雙眸,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沖動。
于是她小心翼翼的、帶著試探性的、勾了下舌.尖。
這個動作讓冷曜呼吸一重,在寧歡顏還沒反應過來時,猛的將她托起來站立,一只手環著她的肩膀,一只手勾著她的腰,用一種極其占有欲的姿勢將她鎖到懷里,更熱烈的吻她。
寧歡顏承受著他險些將人溺.斃的龐.大.情.欲,抱緊了他的腰背,仿佛在給自己尋求一個支撐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冷曜總算放過了這張被他吮得嫣紅的小嘴,將頭埋進了寧歡顏的頸側,狠狠糗著她身上的甜香。
他怕再不停下,就真的難以克制住心中翻滾的貪欲。
寧歡顏被吸走了太多的氧氣,雙眼不僅飄上了一層朦朧水霧,就連喘氣也沉重了許多。
冷曜彎腰埋在她雪白的頸肩,將寧歡顏斷斷續續的輕.喘聽進了耳朵里。
眸光頓時又幽深了幾分。
“寶寶,別再勾.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