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韓胖子說的沒錯,我確實容易惹上事情,但是這其實是因為我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事情才會這樣,其實那些事情早就存在的了。從一開始成天酒店的案子,再到傳銷組織的案子,而后又是任貴信父子的案子,牽扯出了文暖早早就被殺,而后又牽扯出吳歩琳的案子,而后導(dǎo)致鬼上身殺了人......其實這些事情都是早早就發(fā)生了的,只是沒有被查出來而已,我看到鬼且遇上了事情的主人公才會把一系列的事情拉出來。其實鬼并不可怕,在這些案子里面除了吳歩琳上周嘉怡的身殺死了胡近欽外,也就精神有問題的蔣麗殺死了已經(jīng)年邁了的張家老太,不過那個老太確實該死,因果有報,我并沒有覺得那個老太可憐。
想著,胖子的車子就進(jìn)入了縣里面,我們把唐sir約到了我們常去的咖啡廳。
在見面之后,我直接把裝著金首飾的黑色袋子放在唐友山的面前,“唐sir,這些首飾都是我從那個叫高家瑞的鬼魂身上得到的,我懷疑這些東西的來歷不明。”
他出去旅游了一趟,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看著黑色袋子里面的東西,他一喜后則是輕輕的皺起了眉頭,看了看腕表,“案子我們已經(jīng)在查了,現(xiàn)在能查到的東西不多,只能對包躍倉他們扣留四十八個小時,現(xiàn)在只有三十六個小時。這些金子確實是很好的線索,不過查起來有些不容易。實話實說,這些金首飾的質(zhì)地很多商家都有賣,不過這些首飾不輕,總體上能價值上十萬塊錢,是不小的數(shù)額,應(yīng)該就是偷盜的行為,不然不可能把這些東西埋在地下。”
“高家瑞這個人生前是怎么樣的一個人?”我想從他嘴里知道一些事情。
他點上了一根香煙,“高家瑞這個人跟你知道的那些差不多,通過調(diào)查他也確確實實是在新婚之夜的時候死的,他們也確確實實說的是終于過度,但是沒有去醫(yī)院檢驗過。還有關(guān)于吳曉冬打的胎兒是包躍倉的,這個也差不到了,因為那個腹死胎中的胎兒已經(jīng)不知道在哪里去了,也就無從查起。包躍倉他們這些人的嘴很嚴(yán),要是證明不了他們有罪的話,在接下來的三十六小時過去后,他們只需要賠償不正當(dāng)生意之類的一點錢就能出去,以后想要從他們的嘴里得到事情的真相不容易。”
這個案子確實很難辦,高家瑞的尸體早早的就被焚燒,吳曉冬和包躍倉有染的胎兒也不知沖進(jìn)了哪里的下水道。現(xiàn)在有了這些可能是臟污的金首飾,但是質(zhì)地尋常,很難查出誰在哪里買過這些收拾,從而查出高家瑞有偷盜或者搶劫是否和包躍倉他們也有關(guān)。如今高家瑞騙了我,他肯定也不會跟我說實話。只是現(xiàn)在我覺得哪里有點接不上......哦,對了,是他難道不希望包躍倉他們伏法?!我們找不到線索肯定不能替他伸冤,而他確實有對包躍倉有著恨意!
我想到這點就跟唐友山和韓胖子說出了自己的疑惑,希望他們和我一起想想這到底是為什么。
“是仇人但又沒有提供實質(zhì)性能讓仇人伏法的證據(jù)......騙你而讓你把金首飾取出來,拿出一個給你后全部給他的家人......吸~他是不是就是單純的想要讓你幫他把這些金首飾取出來啊,畢竟他需要一個讓你能幫他拿出這些東西的借口,比如你幫了他他付給你報酬,這也符合你做了鬼事要拿報酬!”韓胖子琢磨著,隨后激動的說道。
這確實是一個理由,高杰瑞是知道我們做鬼事的會收取才會幫他,不過我還是疑惑,“如果他是利用這種心理讓我替他拿這些金首飾的話,那么他完全可以說給我報酬讓我?guī)退褨|西拿出來交給他的家人,這同樣也是一種我能接受的生意,只不過他騙我說的是他人遺失的東西,不知道他為什么昨晚沒說,而在我們挖出來東西后才說。而且他本身在不知道我能看到他的時候,他一直對包躍倉有著敵意。有敵意卻又不想敵人伏法,顯然是不可能。”
唐友山捏了捏額頭,“小陳說的有理,不過鬼的心思很多時候不是我們?nèi)四軌蛳朊靼椎摹N蚁敫呒胰鹱蛲頉]有告訴你是因為他怕你會獨吞,在知道你是個正義的人的時候才跟你說出實情,只有這樣的心理才能解釋的了。而至于他為什么不想包躍倉和吳曉冬伏法,我想他是認(rèn)為我們警方肯定能夠查出蛛絲馬跡吧。畢竟只要發(fā)生了案情我們就能查個水落石出還人民一個公道,他是對我們的信任才沒有表現(xiàn)出對于案件的關(guān)心。”
“有道理,他昨晚一直催促我把他的事情說出去給楊啟寧聽,在我說了之后他就沒在催我了,很有可能就是這個意思。”我很贊同唐友山的推斷。本來高家瑞就是一個文化不高的人,會認(rèn)為說出事情的真相后就能快速的查出證據(jù),可不知現(xiàn)在的證據(jù)已經(jīng)難以尋找,只有這些金首飾才能查出端倪吧,但也難找,面對遺失的金首飾,有貪念的人都會說是他們的,到時候人人都有可能是這些金首飾的主人,說什么原因失去的也會不少。
現(xiàn)在也就認(rèn)同了這個理由,現(xiàn)今唐sir繼續(xù)去跟進(jìn)這個案子,查這些金首飾是在哪家店買的,要是不是在本地買的話,外地可就更加難找了。而我則是找高家瑞的消息,起碼把證據(jù)難找的事情告訴他,如果他真的是被包躍倉他們害了的話肯定會想著報仇跟我把事情說的詳細(xì),如果他不是包躍倉他們殺害的,那么關(guān)于金首飾的事情也想要他的解釋。他已經(jīng)死了,是鬼了,如果他肯說出來,我未嘗不可幫他給點錢他的家人。他雖然不是什么好鬼,但是最起碼的還是有著孝心。
我沒有讓韓胖子跟著,況且找一個縹緲的鬼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只能守株待兔了。從高家瑞先前對我的詛咒來看,他肯定想來找我的麻煩,或許會過來也不一定,到時候好好的跟他說說。
想不到做個生意五百塊錢沒有得到,反而陷入了一個案子里面,難道老天就不能給我一個正常的生意?媽的,如今掙到的錢就是黃坤那一次,好久都沒有進(jìn)過米了,幫了唐sir那么多的忙,他也不給我送點什么警民合作獎之類的。不過只要跟他出去都是他花錢,這點他倒是可以,不然我真得說他。
“唉,夏日催人眠。”
夏天的午后最容易讓人想睡覺的了,趴在桌子上真的可能隨時睡著,不過我不能睡,睡了就見不到高家瑞過來了。于是艱難的抬起了腦袋,剛剛叼上一根煙的時候一個女人出現(xiàn)在了我的門口,笑靨如花的“嗨”的一聲嚇了我一跳。
來人是黃甄媛,現(xiàn)在的她精神非常的好,沒有了那天晚上我看她的那個病懨懨的樣子。看她現(xiàn)在印堂不再有被鬼纏著的跡象,也難怪他精神那么好。
“有什么能夠幫得了你的?”她過來肯定是找我有事,不然以她上次被我“神經(jīng)病”嚇到怎么可能來找我,估計是鬼事。
“你這里招工嗎?”
可惜我想多了,她突然的一個問題讓我叼在嘴里的香煙都不由的一抖,整個人差點掉在了地上。
啥?
招工?她要來我這里打工還是想介紹什么人來我這里工作?
“呃,我......”我現(xiàn)在生意沒有一個,養(yǎng)自己都只能靠著從黃坤那里得到的一筆錢,怎么能夠再養(yǎng)一個人啊?不過又不好直接去拒絕,想著要慢慢的和她說。
哪知道她直接柳眉輕皺帶著一臉哭腔,雙手一把就抓住了我拿著打火機(jī)半抬起的手掌,傷心道:“小哥,不,老板。我,我好慘,從小沒有好好讀書,長大了沒有好工作,現(xiàn)在也沒有一個男人要。嗚嗚,你是大老板,就讓我在你這里工作吧,不然我要餓死了。”
“......”
她是來搞笑的?她一點都不傷心......但是被她這么說,況且我可是頭一次和異性握手啊,這個感覺--我覺得自己的老臉都在發(fā)燙,估計是紅了。并且她這么一靠過來,坐著的我本來就是低位,她胸前碩大靠過來我趕緊退著椅子。
“好不好嗎?”她蹙眉嘟嘴。
“咕咚~行,咳。”
我實在難以去拒絕一個女人,而且是漂亮的女人,況且她這樣爽朗的性子我吃不消。眼瞎了一口唾沫,感覺自己丟人現(xiàn)眼趕緊輕咳了一聲。
我這么一說她就松開了我的手,哪里還有剛才的神情,非常不客氣的抓著我的椅子靠背在把我推到了一邊,而后推著給顧客坐的兩把椅子中的其中一把放到電腦桌前,接著大大方方的坐了下去,靠在椅子上還舒了一口氣。
“......”
這是干啥?在下并不是很明白。
在我懵比情況下的時候,她御姐范的讓椅子一轉(zhuǎn),正對著我,“老板,每個月的工資多少,一天包幾餐?”
怎么感覺她才是老板,看她現(xiàn)在這樣我還有點發(fā)愣。不過因為她長相漂亮的緣故,我不好意思當(dāng)著她的面去看她,這都是我害羞的緣故。所以干咳了一聲保證喉嚨里沒有口水,要是等會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就不好了,點上嘴里的香煙穩(wěn)了穩(wěn)心神道:“呃......一天,一天三餐就包三餐,一個月工資五千,不過沒有假期,請假就要扣錢,以平均一天的錢來扣。還有,每天九點上班,晚上八點上班,呃,生意好的話有分紅。”
一個月五千還包三餐,這個工作在我們泰安縣可是工資不低了。本來我并不想給這個價格,但是太少不好開口,況且這個世界是真的有鬼的,不免會讓她受到一些污穢的沾染,所以我還覺得給少了,所以才說了有分紅。
我這么一說她愣了一下,顯然想不到我會給她這么好的福利,有些不可置信,用修長的食指敲著椅子扶手,“老板,你沒有騙我吧?你這小小店面的想不到福利這么好,你這里該不會是吃人的吧?”
“......”
她真的讓我沒話說,不過她的這些小表情做的讓人不反感,還讓人覺得俏皮。不過她看起來像是少婦,所以我可不敢多想,咳,哪怕是沒結(jié)婚我也不敢多想。
“我是和污穢之物打交道的,難免會沾上他們的氣息,他們也可能會過來,所以這個工資并不是很多。對了,你做登記表就行了,價格的話電腦里面的價格表就有。如果有客人過來的話你進(jìn)行登記,談妥了如果我不在店里你就把消息發(fā)到我的手機(jī)里面......”說著,面對她我有些尷尬,不自覺的就把事情慢慢的說的啰里啰嗦,就像教她工作一樣。好的是她并沒有反感,而事聽完后來了一句“我懂了”。
就這樣,我這個兇宅體驗師有了一個女助理。
不過,就在她轉(zhuǎn)身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什么,突然間靈光一閃我直接就站了起來,快速的兩步到了她面前。她很疑惑,我趕緊后退了一步,焦急道:“你認(rèn)識吳曉冬嗎?”
沒錯,昨晚我看到吳曉冬的第一眼覺得有熟悉的感覺,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原來不是我在什么地方見過她,而是有長得像她的人,這個人就是黃甄媛!
她有些狐疑的點了點頭,“認(rèn)識啊,她是我表妹,怎么了?你是她的同學(xué),朋友?!”
我搖了搖頭,出了門外看了一圈,隨后問道:“你結(jié)婚沒有?或者......”說著我比了一個大肚子。
“神經(jīng)病!沒有,我像是結(jié)過婚的人和不檢點的人嗎?我表妹倒是結(jié)婚了,墮沒墮胎就不知道了。”她罵了我一聲。
我明白了!
她和吳曉冬是表姐妹的關(guān)系,兩人有一點像,唯一的差別是黃甄媛是黃頭發(fā),吳曉東是黑頭發(fā),所以我才沒有在一開始覺得兩人像。她沒有結(jié)婚和墮胎我相信,這份相信并不是忘了她的肩膀上曾經(jīng)有個黑色的小鬼,而是不能因為她肩膀上有一個小鬼而說這個小鬼就是她有死去孩子產(chǎn)生的鬼魂,照著她這番沒有掩飾的話,這個小鬼的鬼魂可能是吳曉冬打掉的那個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