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辛苦你了小陳。我們已經(jīng)派專業(yè)人士去馬明村那里勘察埋金地點大體的埋金時間,只要知道了大體的時間,在這個時間前的一個月內(nèi)看他們?nèi)擞袥]有去過那里,那個命案就是發(fā)生在他們所去過的地方,這樣查起來就簡單的多。有關(guān)人口失蹤或者意外死亡的案子也縮小了調(diào)查圈子,再找出這些金首飾的主人,就能知道他們殺死的是誰,查起來也容易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唐友山爽朗的笑聲,這消息對他有用,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會這么開心。不過我覺得他開心是因為還有一起搶劫殺人案的緣故,因為高家瑞的尸體什么都沒有留下,而之前被殺的人可能留著一些什么,將是能制裁包躍倉和吳曉冬的關(guān)鍵。反正查案的東西我不懂,我能知道最簡單的方式就是當(dāng)事人跟我說出實情,隨后我再把實情告訴查案的人,就像我們解答一道數(shù)學(xué)計算題的時候,我是能直接拿到答案的人,而唐友山他們就是進(jìn)行計算的人,往往在知道結(jié)果的時候計算起來也才會簡單,也才知道計算最終的對與錯!如果放在做題上這是作弊的行為,但是放在查案上就是能夠節(jié)省功夫和不冤枉無罪的人與放過了有罪的人。
唐友山他們在辦案,有姓無名的小鬼幫我去找高家瑞,而我現(xiàn)在又成了一個只能夠等消息的人。不知不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午五點了,回自己小小的店鋪感覺有些尷尬,但還是忍住心中的尷尬往回走,總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在而不敢回家吧。不過黃甄媛一開始確實讓我誤會了,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硬生生讓我以為是少婦,怪她身材有些小小的豐腴,也怪我把有點小小豐腴的異性理解為少婦。
在我回到長安街的時候我愣住了,因為我的店門口有著十個男人在排著隊,年紀(jì)輕輕的有二十多,年紀(jì)大的有六七十。黃甄媛正在一個個聽著那些人說的話,就像是在聽故事一樣,并沒有進(jìn)行登記。
難得有這么多客人,怎么不登記咧?原來這么多人需要人體驗兇宅?我心中狐疑,慢慢的就走了過去。
“美女,你這兇宅體驗怎么收費?我最近總感覺自己一百八十平的套間里有點空落落的,偶爾還顯得陰沉,特別是在晚上的時候。我懷疑自己的房子已經(jīng)是兇宅,你一定要救救我啊美女大師!”一個踩著拖鞋身穿大褲衩的阿伯在辦公桌對面對著黃甄媛訴苦,直言自己的房子是兇宅。
“......”
聽到這些話我差點拿起拖鞋就扔那阿伯,這,這,這哪里是在說自己的家里是兇宅。一百八十平的套間,這簡直就是在炫富啊;還空落落、還陰沉、還晚上,每次一到晚上就寂寞空虛冷?想要黃甄媛去體驗,這老家伙是想女人想瘋了,竟然要勾搭我的漂亮女員工。怪不得黃甄媛不登記,原來這些人都是來把妹的,沒有一個是認(rèn)真的,是我把這世上的人想得太品行端正了。
黃甄媛敲著手中的圓珠筆,不客氣道:“阿伯,你一把年紀(jì)了自己一個人住那么大的房子肯定覺得空落落啊,你這房子不是兇宅,這個生意我們不接,下一個。”
那位阿伯非常的失望,臨走前我看到了他把桌子上的寶馬車鑰匙拿起來嘆息了一聲。
“......”
無語,他嘆息個屁。
“美女,來一份包夜兇宅體驗套餐,保準(zhǔn)讓你體驗兇狠無比的一個夜晚。”
“噗!”
本來我覺得那個阿伯已經(jīng)夠奇葩的了,接下來一個三十來歲猥瑣的人在阿伯離開后直接上前說道,叼在嘴里的煙我一下子給噴了出來。我他媽......哪里還能忍受的了,小跑著就進(jìn)入了店里面。
“喂,兄弟,排隊!”
“臥槽,你插隊!”
“小癟三,排隊去!”
“......”
“啪!”
我一過去,這些狼性十足的人開始指責(zé)我了,隨后我拿起桌子上的鎮(zhèn)壇木一下子就拍在了桌子上,響亮清脆的一聲把那些排隊的人都嚇了一跳,那個還沒走開的阿伯寶馬車鑰匙都脫手掉在了地上。
“咳,我是這里的老板,兇宅體驗是我去體驗,咳,你們誰要我體驗?”黃甄媛怎么說也是我的員工,我一個當(dāng)老板的怎么能讓別人來當(dāng)自己的員工是出來賣啥的,看著一個個被鎮(zhèn)壇木驚住魂的人直接明了的說道,偶爾咳嗽一聲避免尷尬。
這些人呆了,但是他們還是能夠聽到我的話,兩三秒鐘后晃過了神。
“嘁,一個大男人的做什么的兇宅體驗,晦氣。”
“散了散了,美女,如果你想自立門戶的話我肯定捧你的生意。”
“捧你個錘子。”我直接大罵了一聲,這些人也真是的,身懷色膽什么都敢說。也難怪,長安街向來是牛鬼蛇神喜歡走的街道,在這里什么人都有,出現(xiàn)幾個色狼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不過我還是佩服黃甄媛能夠穩(wěn)穩(wěn)的坐在椅子上,還能讓這些人排隊,說不接生意這些人也不敢怎么樣,有點大姐大的味道。
“去去去,別在我這邊鬧事。”
那些人本來想罵我來著,但是黃甄媛輕蔑的說了一聲,這些人還真的是不敢說話了。鳥獸散,門店前也清凈了不少。
感覺她就像是一個女老大一樣,有那種處事不驚的氣魄,我在她面前就是一個小屁孩。看著她有意蹙眉看著我的雙眼,我現(xiàn)在真的想說“姐,饒命”,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為什么在她面前我覺得是古代宮里的太監(jiān)對皇后的感覺那樣咧?但是我得保住我的男子氣概,怎么可以讓員工看衰了作為老板的自己,所以干咳了一聲,“咋了,愛上我了?這么看我。”
可能是最近霸道總裁愛上軟糯小姑娘的電視劇看的有點多的緣故,不假思索的就說出了這么一句,一說出去我就后悔了。不過說這話的感覺很奇妙,就像那種傻子自戀到無可復(fù)加了那樣,感覺自己是天下無敵。
她白了我一眼,“愛個屁,好好的聽著別人的話打發(fā)無聊的時間,你倒好,直接把人給我趕沒了。”
“......”
無語,真的無語。
暗想她的性格也太好了吧,稍稍有點腦子的人都能聽得出來剛才那些年齡段不一的男人是在調(diào)侃她,她居然一點都不生氣,還說打發(fā)無聊時間......好,非常的好。倒是怪起我趕走了他的聊天對象,讓我一下子不曉得說點什么好。
不過她有點好奇我手中的木頭,就直接抓住了我的手,仔細(xì)的瞧著木頭,狐疑道:“這塊木頭不一般啊,剛才你打出來的那一下怎么那么響,如果不是自己沒做什么虧心事的話,剛才肯定被嚇得從椅子上跳起來。真是奇怪,也不見得有什么不同,要是好東西的話你也不可能隨隨便便放在這里......”
她的手暖暖的,今天是她第二次抓我的手,感到手中的軟糯不免老臉一紅,有些發(fā)燙。而后抽回了手,說道:“我是相信你才把這東西放在你面前沒有拿走,這塊木叫做鎮(zhèn)壇木,可以震懾人的魂魄,心地越壞的人越害怕;它還可以鎮(zhèn)鬼,稍弱的小鬼聽到聲音都能被嚇得魂飛魄散。”
“原來是這樣。”她點了點頭,出乎意料的相信了。
她看起來是信了,但是我哪里知道她是真信還是假信,所以沒有再和她說鬼的事情,把手機(jī)給她,看她想吃什么東西,順便給我來一份。隨后關(guān)上玻璃門打開空調(diào),為了避免尷尬就躺在床鋪下面的躺椅上,拿起一本《說道中尊者XXX和狐妖二三事》就看了起來。
之前買的那些道書還沒看完,很多一看書名就知道是跟真正道士無關(guān)的,但是難免是一些道中人士閑來無事寫的YY趣事,有真實的一些語句也說不定。畢竟道士也是人,有喜歡寫點什么的也不一定。
她有些遲疑,肯定也想不到我會那么信任她,把玩著我的手機(jī),“你這么相信我啊?”
“你是個好人,性格又好,值得相信。”我放下書本撓了撓頭,避免尷尬所以不去看她,想了想接著說道,“你表妹前段時間墮胎,把發(fā)育未完成的胎兒在野外燒掉,不過只燒了一半,還剩下焦黑的碎塊。你于心不忍就把那些碎塊埋了,其實那些碎塊就是你那個未能出世的表侄,之后他一直跟在你的身邊......你的身體不好是他造成的,但是他不想傷害你,所以就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你。那一晚你從我門口經(jīng)過被我救了,他知道我懂點東西,所以就托夢讓你過來我這里打工......”
我自顧的說著,她并沒有出聲,而后她走了過來,柳眉緊鎖,“你怎么知道我做的夢,夢里還有人跟我說讓我過來你這里打工?”
“你那表侄告訴我的。”我沉吟了片刻。
她既然在我這里打工,有機(jī)會就跟她說關(guān)于鬼的事情,讓她有一個心眼也好,而現(xiàn)在就是一個機(jī)會。她是一個正常人,相信鬼的概率不大,能夠相信的概率很小,哪怕是我知道了她做的夢。現(xiàn)在她這個神情,毫無疑問,我說對了,那個小鬼也沒有騙我。
“古古怪怪,我才不信!”
跟我猜想的那樣,她并不相信我說的,還一手機(jī)拍在我的肚皮上,是我的蘋果兩萬五。本來我好好的,被她一拍拍出了“咕嚕嚕”的餓肚子的聲音,慘遭她毫不留情的嘲笑。
“......”
和一個活潑開朗的人好好說話真難,但也正是她的這份自來熟、好說話,我很快對她沒了那些不好的尷尬,也把她當(dāng)成了自己的朋友。只是她有點小“粗魯”,也僅僅是對我的“粗魯”,看到我無所事事的樣子看手機(jī)或者看有關(guān)道士的就那筆扔我的肚子,或者是用水彩筆畫我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