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兇宅體驗師,即便是有鬼在鬧事的兇宅,我也只想住個正常一點的房子,突然間讓我去住一個什么太平間,這可不是我能夠接受得了的。不過我現(xiàn)在有些狐疑,他既然剛剛才從東頭嶺出來卻知道縣人民醫(yī)院的太平間他進不去呢?所以不禁覺得奇怪。
林渠明看了看他身后的小白,“從東頭嶺回來的時候我們抄了近路,正好從縣人民醫(yī)院經(jīng)過,我就讓他帶我進去一會兒,可惜那個太平間我們根本就進不去,至于到底為什么我們也看不出來。能夠知道的是里面我遺留的東西我是身體的一部分,我現(xiàn)在也只能是靠能見到我們鬼的你了,希望你能夠遵從你的諾言,不要讓我失望。”
說著,小白也點了點頭,證明了他說的話無假。
確實,東頭嶺那邊到我這里直線來的話確實經(jīng)過縣人民醫(yī)院,不過林渠明肯定是有意讓小白帶他去看的,小白也算是好鬼了,不然的話肯定不會帶他過去。而他雖然是鬼,但不是什么都系都能夠知道的,比如那個讓他不能進去的太平間。
那個太平間既然有著防止鬼進入的東西,想必里面也不會有鬼了,這么一來對我來說也就沒有了太多的恐怖,唯一難受的就是躺在太平間里面的尸體!
我是一個尋尋常常沒有特殊身份的人,想要去縣人民醫(yī)院里面的太平間住一晚除非我是死人才能進去,所以只能等唐友山有時間把我給安排進去,或許不用在里面住一晚說的那么恐怖。雖然知道里面的尸體不會動,但是多少還是會覺得有些害怕和晦氣。
“我會幫你,不過不是現(xiàn)在。想要進到里面幫你找你遺留的東西不容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里面留下了什么東西,我去幫你找的時候也不用找錯,導(dǎo)致一來二去的麻煩。”想著我就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
“一根手指頭。”他豎起了右手的一根中指。
“......”
我懷疑他在鄙視我,但是我沒有任何的證據(jù),只是略有嫌棄的點了點頭。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功的從東頭嶺上下來,我問他有什么計劃,他說回家看看,也在外面看看,好好的做一個孤魂野鬼,還說他會關(guān)注我什么時候去縣人民醫(yī)院的太平間,如果我一個月內(nèi)沒有幫他做事,他就詛咒我......好吧,他也就只能這樣了。不過我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如果縣人民醫(yī)院太平間里真的有他遺落的中指的話,我會幫他找出來。
我讓小白放開了他,看著他飄走。不過他在到了路口的時候我看到他回頭看向了我這邊,我看不太清楚他的神情,只是打心底感覺的奇怪。或許是因為最近發(fā)生的事情都不普通才讓自己謹慎想多了吧,也就沒有再多在意。
“哥,你剛才談到了太平間,你要到里面找什么東西,那個鬼跟你說了啥?”
在我點上香煙松氣的時候,韓胖子知道鬼應(yīng)該走了,就好奇的問道。
一旁的黃甄媛也在好奇中,只是在看著我的時候多了一點驚訝。
我把林渠明跟說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遍,他倆聽到很是驚訝,有不明白的地方我也給了他們解釋,比如關(guān)于槐樹的事情和最后那個中指的事情......
現(xiàn)在關(guān)鍵的點來了,我得到了這些消息之后跟唐友山也說了,結(jié)果他“求”我?guī)退屛胰チ私饽莻€女鬼的消息,看看能不能把女鬼滅了。他則是和他的手足在查暗自是否和秦先月有關(guān),她懷疑是鬼殺人的同時也可能有人殺人。
他懷疑的不是沒有道理,要是秦先月確實殺了蘇云燕呢?那個女鬼只是突然間出現(xiàn)的呢?所以我讓小白去幫我看看造成蘇云燕致命死亡的到底是人的作為還是鬼的作為。如果是人的好解決了,是鬼殺的人話就不好去處理了,反正那個女鬼我自認是消滅不了,只能讓唐友山找替罪羊算了。
“世界上有鬼,真的太奇妙了,現(xiàn)在回頭想想還是那么的不可思議。你,經(jīng)常能見到鬼,不害怕嗎?”黃甄媛狐疑的看著我。
“有什么好怕的,陳哥那么猛!”
就在我準備拍著胸脯慷慨激昂的時候,韓胖子倒是給我直接說了一句話,沒有讓我出風(fēng)頭。
說實話,我一點都不猛,只要膽子夠肥就行,不過我的膽子反正是沒有韓胖子的肥,這貨是真的膽大。睡太平間想想都讓人起雞皮疙瘩,韓胖子雖然膽大,但是聽到我答應(yīng)了那個鬼要睡太平間的時候還是打了一個寒顫。
“陳哥,我們要不要去王村?”韓胖子非常喜歡做冒險的事。
我點了點頭,也就在這個時候黃甄媛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準備就天黑了,我建議你們還是不要過去。想要過去的話最好找一個王村的人帶路,不然進村你們會遇到麻煩事。”
不看不知道,現(xiàn)在時間剛剛踩過下午四點半線,晚上找鬼不容易,黑麻麻的人都看不到怎么看得到鬼。她以前是開出租車的,對泰安縣的地方熟悉,從她的話里看,這個王村挺排外的。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很突然,但是總不能因為女鬼的事情就過于害怕,黃甄媛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我讓她拿著鎮(zhèn)壇木回家。韓胖子想去王村,我決定明天一早再過去,而且我也想知道知道唐友山他們查到的事情。
夜入十點。
我一個人坐在店里面,小白去了警局一趟查蘇云燕的事情現(xiàn)在才回來,花了不少的事情,不知道他有沒有其它的發(fā)現(xiàn)。
“表姑父,那個女人的尸體有那個女鬼留下的氣息,但是她是被人殺死的,”小白回來后說出了一段讓我驚訝的話,他之前懷疑是女鬼做的,黃甄媛也看到了女鬼要動看到蘇云燕尸體的秦先月,固然是女鬼的殺人概率比較大。但是他說蘇云燕是被人殺的,那到底是被什么人殺的?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死到底是跟誰有關(guān),是秦先月做的嗎?”我問道。
他搖了搖頭,“看不出,因為那個女尸在死之前和很多人接觸過,死之后也被法醫(yī)接觸,我看不出、也判斷不出到底是哪個人真正出的手。不過警方那邊已經(jīng)查出了不少事情,你可以問唐叔叔,或許他能幫到你更多。”
他雖然是鬼,但是年紀不大,自然不是一開始就能學(xué)會推斷,他能夠說出這些話已經(jīng)很難得了。我想了想打了電話給唐友山,告訴了他有很大的概率不是鬼殺人。
“我們查到了,蘇云燕是被勒死的,不過尸體的身上并沒有秦先月的痕跡。你之前不是沒有看到蘇云燕的鬼魂嗎,也就只有鬼才能滅人的鬼魂不是嗎?”唐友山在電話那頭說道。
這確實是一個頭疼的點,蘇云燕死了,沒有鬼魂是最出乎意料的,也就只能是鬼殺人才有最好的解釋,不然解釋不了。而死者是被勒死的,身上沒有秦先月留下的任何痕跡,也找不到作案工具,介于在廁所發(fā)生的命案,會不會是兇器被沖進了下水道呢?不過從現(xiàn)在的局面上來看,女鬼殺人的概率很大。我能想到的事情警方也想到了,不過想要對一個廁所查起來不容易,特別是能夠勒死人的東西。
在和唐友山掛斷電話前,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東西,就跟我說了出來,“蘇云燕是王村的人。”
“他不是姓蘇嗎......她嫁去王村的?!”我狐疑。要是她是王村的人,真有可能惱怒了女鬼什么,被女鬼殺死也是屬于正常了。不過現(xiàn)在最矛盾的是小白說蘇云燕是人殺死的,這樣就不能和鬼殺人聯(lián)想到一起了。
“沒有,她沒有嫁人,是她母親在十八年前改嫁去的王村,但是她并沒有改姓王,而是保留了姓氏。你說那個女鬼可能是王村的,或許就是因為這個緣故鬼才殺的人。你身邊那個鬼給你提供的消息信不信得過的,他有沒有看錯了?這個案子人殺人的概率不大啊。”唐友山解釋著,隨后就疑惑了起來。
我笑罵了他一聲,“去你的,他肯定是不會騙我的,雖然他是個小鬼,但懂的東西不少。好了,先這樣,你等會兒把查到的關(guān)于死者身邊的人和秦先月身邊有嫌疑的人的備案稿發(fā)到我的手機上,我看著去幫你看看她們有沒有什么特別的。哦,對了,你幫我在縣人民醫(yī)院找關(guān)系,讓他們幫我在太平間里找一截中指。”
他笑道:“還中指,鄙視呢,又跟哪個鬼扯上交易了?”
我差點無語,中指兩個字確實容易讓人想到鄙視,正經(jīng)的說道:“林渠明,三年前在東頭嶺車禍死的一個人。對了,順便幫我查查他的資料。”
“沒問題。”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陷入了沉思,想不了那么多,明天再去王村看看能不能查到一點什么特別的事情。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的時候黃甄媛剛剛好過來開門,暗道一聲壞了,忘記了調(diào)鬧鐘。
我這個小小的店鋪沒有窗戶,只有衛(wèi)生間里面的小小排氣扇,拉門閘之后關(guān)了燈就是黑乎乎的,很多時候都睡到自然醒,所以就調(diào)鬧鐘,誰知道今天忘了。我現(xiàn)在可在床上穿著一條褲衩,要是被看到就完了,慌亂的就拿出褲子和衣服穿上......
“你在干嘛?”
然而我是獨臂大蝦,穿褲子和穿衣服向來比常人要慢,慌亂的樣子被黃甄媛看到了,非常鄙夷的問了一句。
而后一個阿婆正好從邊上走過,看了看我,手掌在臉前扇著,就像很臭那樣,“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不怕羞。”
“......”
我一陣無語,還好最終還是穿好了,有些尷尬的從床上爬著長梯下來,問道:“昨晚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吧?”
黃甄媛面色很好,手里的鎮(zhèn)壇木輕輕的放在桌子上,御姐范的坐在老板椅上,微微的一笑,“你的拉鏈沒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