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幾個道器放在地上不叫陣法,能夠通過這些道器相互連接,造成讓污穢之物在一片空間中被困或者被消滅、鎮壓種種才是陣法?,F在我們所處于的太平間就是一個被有意置辦出來的陣法,但到底是什么陣法只能說我還沒有那個知曉的本事,我的認知幫不了我解開這個問題。
不僅是我,身邊身為人的韓胖子和身為鬼的王文樂都看不出這些墻上遺留著我們記號的“點”和“點”之間有著什么特別的關聯。二十五個點看的真的讓人頭疼,只能先整體上拍下照片,回去再憑借著記憶在照片上記下那些點。
“道長......我,我現在怎么出去?”王文樂有些害怕的看著我,生怕我不帶他出去。
我自信的一笑,“自有出去的辦法。”
說著,我就讓韓胖子打開了門,隨后我走到了距離門口最近的一個陣源邊上,拿出了鎮壇木,“待會兒我拿這塊木頭一摁上去的時候你就往門外飄,記住了,千萬別等!”
道器之間是能夠相互抵觸的,只要我手中的鎮壇木拍下去肯定能夠抑制住整個陣法的運行,但是能夠持續多久我并不知道,能知道的是王文樂肯定可以在這個時間段中的出去。
他有些猶豫,有些害怕,但最終還是選擇相信我點了點頭。
因為鎮壇木拍在硬物上的聲音會比較響的緣故,所以我選擇的是輕輕的摁上去。在摁上去后,與此同時王文樂一下子就從門口飄了出去,而我則是感受到了來自鎮壇木的一些反作用力,是陣法運行不通而對鎮壇木的抵觸。反正王文樂已經出去,我一下子就收回了鎮壇木,把身上蓋尸體的白布拿了下來還給那具尸體,隨后快速的幾步就出了門口。
王文樂出到外面后很開心,大聲的叫了一聲,“我出來了!”
聲音很大,可見他的高興,雖然常人聽不到他的聲音,但是我很快就攔住了他,正聲道:“外面的世界可不同于太平間里面,醫院的鬼很多,鬼是沒有遵守法律那么一說的,他們彼此間會傷害彼此?!?
他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而韓胖子則是輕輕的關好了門。
這一次太平間之旅對我來說并不愉快,因為我被一個鬼耍了,不過卻湊巧撞在了一件假死的事情上。
剛才王文樂的一聲吸引了周邊不少鬼的注意,有鬼飄了上來,那些不懷好意的鬼我直接就拿出了鎮壇木,嚇得他們趕緊離去。不過有的鬼則是因為他說的“出來”懷疑太平間能夠進去了,但是就在他們選擇靠近太平間的時候則是被彈了出去。
陣法豈是那么容易破壞的,況且我手中的鎮壇木屬于道器,道器之間都是針對污穢之物的東西,彼此間有觸碰并不能消散彼此間的道氣,所以太平間里面的陣法又運行了起來。
我現在很在意到底是誰建的這間大房子,有必要讓唐友山幫我查查。這次我又幫他找了一個案子,這個案子對他來說很容易處理,只要查出了王文樂尸體的死因,到時候就能讓那個過失的醫生停職。這種不負責任或者沒有本事的醫生在接手的病人無端死亡后肯定要負起責任,這是那個醫生逃不掉的。同時,這也是還王文樂一個公道。
他年紀那么小,還是一個獨子,他死了他的父母怎么辦?只要事情差了出來,他的父母多少也會得到賠償,這些賠償會讓他們的生活稍微好一點,但是這些賠償金永遠比不了一條生命那么貴!
韓胖子去叫張工,而我趁這個機會發了一條短信給唐友山,在短信中提及了王文樂的身份還有所在冰柜的位置,同時還有我在他尸體的臉上有著指紋的事情。我可是被懷疑進過警局好幾次了,不想再進去了。
我負責提供消息,而怎么做唐友山懂得做。
“謝謝道長,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謝你才好,嗚嗚~”
我們平安無事的在張工的負責下終于走出了住院部二號樓的門口,王文樂很感謝我今晚為他的所做,只是這個鬼魂的哭聲稍微有些瘆人。
“沒事的,你現在已經出來了,但是有一點我可要跟你說?!蔽野参恐?,但是隨后就是正言,他稍稍有些意外,停下了哭腔,一副我聽著的樣子,我也就繼續說道,“其實鬼雖然沒有法律尊崇,但是隱約中有著天道。你突然間枉死讓你進不了地府,但是你至今為止沒有做過壞事,所以你以后在為鬼的生涯里面要本本分分,千萬不要想著做對人不利的事情,這樣你或許才能夠得到上天垂憐的一線生機。我住的地方在長安街,店面叫做兇宅體驗師,如果有遇到鬼的為難你就來找我,回去看看你的家人和你的朋友們吧?!?
我和他不是朋友,他對我來說只是有緣見到鬼,我遇到了就幫了他的忙。我幫助了他,他也幫助了我,就是幫我找斷指,雖然沒找到,但是這已經是完整的一個交易,我們倆都不會受到上天的譴責。他還有這自己為鬼的生涯,但是我希望他能夠一直好下去,不要變成歹惡的鬼。
“嗯,我會記住的,謝謝?!彼俅纬夜蛄讼聛?,我沒有本事扶他起來,所以只能等他自己起來。
他是一個沒有走出社會的年輕人,理念中這些大恩情都會跪下,可見他還有著一片赤子之心,難能可貴。
他跟我告別了一聲后就離開了,我和韓胖子也離開了醫院。
這次的事情讓我生氣,林渠明那個鬼不是什么好鬼,他說會在暗中看著我,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在哪里。不過他只要敢出來找我,我肯定饒不了他。
林渠明在打什么主意我想不通,是突然間的想要玩我還是有意的玩我,又或者是出于什么目的,他的做法已經讓我不爽。如果小白現在不在王村的話,我肯定讓他去把林渠明抓到我的面前,讓這個鬼聽聽鎮壇木的聲音,我給他直接拍出一首貝多芬的名曲!
我回到店中已經接近六點,一覺睡到了下午一點才起床。
二十五歲已經是不小的年紀,通宵熬夜傷身體,睡了七個小時左右都覺得困的很,精神也差。
不過,現在的我很尷尬。
因為今天早上我回來的時候因為困的緣故忘了我還有一個異性的員工,所以是穿著褲衩子睡覺的,蓋著的僅僅是一張薄薄的毯子。本來之前我每天醒來都比黃甄媛來得早,偶爾穿褲衩子睡覺沒有問題,但是今天不一樣。我在醒來的一下子看到自己的帳篷和已經踹到不知哪里去了的毯子的時候,一下就慌了,驀地就坐了起來,趕緊找到已經在角落的毯子就披到了身上,一副驚慌的看著門口桌子的方向。
然而,進入眼中的不僅僅是回頭疑惑看著我的黃甄媛,還有三個三十左右的少婦?我剛才驚慌的樣子讓她們看到了......
我老臉一紅,本來自己睡在的地方就是高的床榻,下面的人很難看到我睡在上面,但是我突然間的驚慌坐起來卻是把自己顯露在他們的視野中,這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媛,他就是你的老板?”一個少婦臉上帶著腮紅,直接的看著我說道。
“哎喲,挺年輕的嘛!昨晚是做了什么事情才睡到現在?。俊绷硪粋€美貌稍長的少婦同樣毫不怕羞的看著我。
“身材倒是不錯?!币粋€略胖的少婦亦是看著我,眼睛在我的身上瞄來瞄去。
“哈哈......”
說著,三個少婦都笑出了銅鈴般悅耳的聲音。
本來這三個聲音是非常動聽的,但是我現在尷尬的很,看著黃甄媛也有所審視我身體的眼神帶著不屑,我真的想展現自己的傲人身姿給她看,特別是八塊大大的腹肌。
......
難得的洗漱出來,那三個少婦還在和黃甄媛聊天,從她們的聊天話語來看她們很熟,還是麻將友。
這可是一個奇聞,因為我從來不知道黃甄媛還會打麻將,那三個少婦知道她在這里所以就找了過來。而我這家店是關乎鬼鬼神神的,所以她們就當玩笑一樣在聊著鬼神。又因為我看起來比較好欺負的緣故,所以他們三個好些時候調侃我,其實我懷疑她們三個少婦因為饑渴而要勾搭我。
咳咳!
我出去吃飯的時候給唐友山打了一個電話,因為他給我回的消息說他已經帶人過去縣人民醫院了,我想要得知一些進程,“唐sir,事情查的怎么樣?”
“小陳啊,這事情有些棘手,我以前就來醫院辦過案子,這里不是我們的警局,想要干嘛就能干嘛,這里很重視名聲。我知道這個情況后就帶了一個法醫偷偷的過來,在張工的幫助下進入了醫院,你說的那個王文樂的尸體我們找到了,確實是有假死的狀況,是在進入太平間后第六天死去的,剛剛好好是被放進冰凍柜子的那一天。”唐友山的聲音從手機里面傳了出來。
他先前說的這些我懂,因為失職造成別人死亡的事情影響很大,不得不說他的經驗老道,知道偷偷帶人過去。王文樂沒有騙我得到了證實,但是聽他的聲音我不知道有什么難辦的。
“現在不是已經找出了人死是因為有醫生失職嘛,有什么難做的?”我狐疑了一句。
他那頭沉吟了好幾秒,而后方才說道:“我們在查證的時候張工已經換班了,本來以為查出了線索可以想辦法從二樓的另一頭跳下去,結果就在開門的時候正好遇到推尸體進來的人,那個法醫被扣留了下來,我剛剛被上級批評了一頓?!?
“......”
確實是衰,出門的時候遇到了進來的人。
“你跟上級說明情況不就得了嗎,有什么不好辦的。失職造成的死亡,這雖然是無意的,但不負責任的行為造成了死亡已經觸及了律法?!蔽矣行┎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