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也命也,如今也只能這樣去解釋了。
我們現(xiàn)在都是成年人,曉得什么叫“過去”。我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盡量去露出笑意,現(xiàn)在我身邊還有韓胖子和黃甄媛,他們也是我的朋友。如果唐友山在世,我想他也不會看到我們這樣。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盡人事,聽天命,你不努力老天連給你富貴的命都沒有。
命理的玄學(xué)絕非老天安排那么簡單,人的自我改變也是一種,無法改變的就是死亡!死亡就是人的命數(shù),而如何的死法、在什么環(huán)境中的死法......這些其實都是隱喻的掌控在我們的手中。
白公子說我沒有那么容易死,但是那是在說一切都是在順應(yīng)天命的情況下,如果要殺我的對方是逆天而行的,那我也會隨時死去。
命學(xué)、卜卦......種種的玄學(xué)不簡單,我目前所能知道的都是來自于自己的理解,大多數(shù)卻是李哥曾經(jīng)和我說的。他的悟性很強(qiáng),如果他沒有變成鬼的話,只要讓他去學(xué)道或者學(xué)佛,我相信他會擁有很大的成就。這是我對他的一種信任,理由就是他所在我面前展露出來的聰明和可靠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夠擁有的。雖然他已經(jīng)下了地府,可能還進(jìn)行了輪回,但是他在我心中永遠(yuǎn)沒有離去。要是有機(jī)會,我會好好的感謝他,沒有他我也走不到今天。
我啪嗒點上一根煙,同樣遞給了韓胖子一根,臉上帶著笑意,“白公子說得對,人死不能復(fù)生,我們能夠做的就是好好的活下去。對了,你剛才說的事情是否跟省府下來的那個道士有關(guān),你有了解到他的信息嗎?”
目前要擔(dān)心的事情還有不少,不能沉浸在唐友山的事情里面。這并不是我不在意自己的朋友,而是我們從痛苦中解脫出來也是對唐友山的一種尊重。因為在彼此作為朋友的情況下,我么會擔(dān)心、惦記著他,他如果有意識存在的話也會同樣對待我們,這就是朋友!
韓胖子勉強(qiáng)的露出了笑意,點上一根煙,在一旁安靜的聽著。
他和唐友山認(rèn)識的比較早,一向開朗的他有現(xiàn)在這種憂郁的樣子可見唐友山的死對他來說是多大的打擊。就像我剛才心中所想的一樣,他竟然喊我叫哥,那我就要給他做出一個表率,不然怎么做哥?
聽聞我這番話,白公子點了點頭,臉上帶著的表情并不凝重,而是帶著微笑的隨性,“他確實是過來了,不過他討不得好,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辦法讓王村的人放他進(jìn)來,但是卻在他要進(jìn)村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對手。與他不同的是,對方是個道士,原來他們二人還是認(rèn)識的,還是師兄弟。可惜,兩人一正一邪。”
白公子說著,吊著我們的胃口淡淡的笑著,直到黃甄媛喊他一聲“帥哥快說”他才高興的繼續(xù)說道:“當(dāng)初殺死溫水勛和花寶麟的人叫野冥居士,冥是冥府的冥,這是他的道號,姓名并不曉得。其實他就是溫水勛和花寶麟的師傅,不過他們師徒之間好像鬧了什么矛盾,從他們師兄弟二人在王村外交談知道野冥居士之前就是為了殺溫水勛和花寶麟兩人,說他們兩人不尊師重道。至于真相是否是真的如他所說就不清楚了,畢竟在我接觸到溫水勛和花寶麟兩人的時候,他們兩個跟我說過野冥居士,不過向來沒有對我透露過,只是聽到他們說他們的師傅不是人。”
“咳~野冥居士是人,‘不是人’就是罵人的語句。”
說著,白公子輕咳了一聲,解釋了最后一句話,其實完全不用解釋,我們明白。
野冥居士,這個名字著實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對方到底有什么理由取這個名字自由對方知道。名字并沒有讓我覺得有任何的不妥,而是花寶麟和溫水勛的師傅竟然就是他,而他親手消滅了他的徒弟,還解決了當(dāng)初我們在頭疼怎么應(yīng)付周嘉怡被吳歩琳上身殺了胡近欽的案子,連帶柏林酒店的案子也一同簡單的處理了,像是有在幫我們。其實我明白他并不是幫我們,而是他覺得麻煩,他有著不俗的身份,讓這些案子過去并不難。
讓我最在意的就是這個野冥居士還有一個同門,這個同門還是一個正派!
這么說來或許我們就有幫手了,因為一個正道的出現(xiàn)就是對惡道的制裁,而我們雖然算不上是道士,但是我們是起碼有著正義之心的人。或許,我們可以去和那個人打交道,倒是我未必不能找他學(xué)上一門道術(shù),只要心誠,我相信是能夠做得到的,他會教我一點東西的!
“野冥居士的那個正派的師兄到底叫什么,那天在王村他們怎么樣,現(xiàn)在他的人又在哪里?”在我準(zhǔn)備開口問的時候,黃甄媛幫我問了出來,問得很詳細(xì),結(jié)尾還來了句軟軟糯糯的話語,“白大帥哥,我們很像知道,你就說說嘛。”
這么一句話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從來只見過她高冷的御姐范,想不到她還能做出軟糯的萌妹子,真的可御可萌。咳~不過我可不敢招惹她,因為她一發(fā)起飆來會把我一腳踹飛,是真的踹飛。
在這些天我沉寂在痛苦中的時候,她為了讓我好一點,不少時候還罵我,看我在房間里面吸煙就給我的屁股一腳,好幾次都把我踹在了躺椅上......不過,也正是如此,我和她的關(guān)系好像有親近的不少。
這句“白大帥哥”讓白公子非常的受用,哈哈笑著搖著手中的扇子,抬頭挺胸撅起沒幾兩肉的屁股。這一幕讓氣氛活躍了不少,連韓胖子都笑得把嘴里面的噴了出來,我也同樣大笑了出來。
莫名其妙的我們的氣氛就沒有了本來傷感中的沉悶,我知道白公子和黃甄媛都是有意的要打散這種沉悶的氣氛。我心中明白,暗暗的在感謝他們,想不到白公子也是會為我們著想的。
“咳~”白公子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一般,其實是裝模作樣罷了,鬼哪里要清嗓子,而后認(rèn)真的說道:“事情就發(fā)生在三天前,王從旭那邊不知道是否和野冥居士達(dá)成了什么共識,野冥居士的味道我記得,曉得他已經(jīng)來到了泰安縣我就讓那個小鬼去找你們。想來如果他們兩邊有了合作的話,你們當(dāng)初對王別原做的事情肯定不會得到王從旭的原諒,他可能會聯(lián)合著野冥居士找你們,所以讓小鬼頭過去幫你們,而我則在大槐樹那里坐鎮(zhèn)。”
他說著,我們都沒有打斷他說的話。話里的意思我一聽完就鎖緊了眉頭,果然車禍的事情跟惡道野冥居士有關(guān),難怪人死后沒魂魄,我唯一想不到的就是他們本來相互不對付的雙方竟然聯(lián)手了!
一個擁有著龐大的人脈圈子,權(quán)勢滔天;另一個懂得鬼神之道,身居要位。他們兩人的聯(lián)合就是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合,錢和權(quán)還有手段連鬼都能對付,對付我們就像捏死螞蟻那樣簡單。
說著,白公子突然嘆了一口氣,“就在三天前的前兩天,已經(jīng)離開王村的杜若溪和杜若儀姐妹在外地被消滅。杜若溪在臨死的時候給我傳來了一道意念,那個殺死她的人正是野冥居士。王從旭已經(jīng)知道了他父親的事情來龍去脈,我想如果不是那兩姐妹不好對付,野冥居士前去追蹤的話,他估計會親自找到你們的身上,也就不是隨隨便便的制造一場車禍那么簡單了。”
“咕咚!”
聞言,我和韓胖子都大力的咽下了一口唾沫,這些話真的太讓我驚嘆了。不過如果我站在王從旭那個角度,狠厲行事的話也會那樣去做。杜若溪和杜若儀是造就王別原傷殘的人,王從旭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定然是不會放過她們姐妹兩個,哪怕是鬼也是一樣!
況且他會對付杜若溪姐妹,我們身為人,想必他是認(rèn)為我們就像螞蚱一樣容易捏死而已,所以就想用制造一些意外的手段來殺害我們。
這樣兇狠的人我確實很害怕,但是我現(xiàn)在的膽子在種種的事情磨練之后并不小,特別是在遇到了伍氏之后。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把死亡看得很淡,倒是擔(dān)心身邊的人死去。這種心理很多人都有,我就是這種人。
“不過你們很命大,遇到龍頭廟的那個女鬼就是你們的命數(shù),或許說她的存在還救了你們的命。你們認(rèn)為王從旭能抗衡野冥居士真的僅僅靠人脈和錢勢嗎?要是這樣的話,野冥居士隨隨便便派出一個能夠殺人的鬼就除去了他。他的身邊有著一個和尚,那個和尚是他在外面遇見的,他一直沒有回去王村,不然和尚早已經(jīng)幫他處理了杜若溪她們姐妹的事情了。本來這個和尚要出手要你們性命的,然而你們偏偏去了黃鄉(xiāng)江。這條江水中存在的東西不是他一個小和尚能夠處理的,他非常明白,因為他就是為了離開那個地方才離開的......”
“他是法靜!?!”
白公子說著,有些玩味的看著我們,隨后聰明的黃甄媛一下子就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她確實聰明,我和韓胖子是在她說出白公子有意玩味語氣的后續(xù)才明悟過來的,說到和尚還有黃鄉(xiāng)江,不難想到的就是入清還有法靜這兩個和尚。而當(dāng)天我們看著手機(jī)里面警方對于龍頭廟的直播中都看到了年老的入清,而卻沒有看到法靜!
事情有因必有果,每件事情發(fā)生的背后都有著很多事情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就像白公子所說,如果不是我們?nèi)サ搅它S鄉(xiāng)江,王從旭和那個和尚就會派人繼續(xù)來殺我們。但是在車禍?zhǔn)『笪覀儾]有遇到刺殺之類的事情,原因很簡單,因為法靜知道在黃鄉(xiāng)江周邊只有伍氏說了算,他不敢激惱了那個讓他無法對付的鬼!我們也才從刺殺中得到生還的機(jī)會。
或者說如果唐友山不死,我們沒有警方護(hù)送的話,或許我們還會死去!
這些種種的事情都是聯(lián)系的,也正是這種聯(lián)系讓我們得到了存活的機(jī)會,唐友山的犧牲讓我們得以從王從旭的手中得到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