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音舞深可不是普通人,也不是那種讓王昀隨隨便便可以去當(dāng)做軟柿子捏的。她比我進入道途早太多了,對付鬼魂向來就比我要專業(yè)的多。
在王昀的鬼話落下,音舞深當(dāng)下了掐了一個奇怪的手印,接著一下子就打在王昀的腦門之上,只聽突然間“啊---”的一聲無限延長的慘叫聲就在王昀的嘴里發(fā)出,聲音非常的凄厲刺耳,哪怕是我有著道氣護體的情況下還是覺得耳膜疼痛的厲害。也正是因為聲音的大且刺耳,可見王昀現(xiàn)在到底是受到了多少的傷害!
這一下讓外面的陰魂都聽到慘厲的聲音把目光放到了我們的店鋪之中,他們害怕的不行,到底作為鬼的他們在我們道士的面前就是隨便可以去消滅的對象。哪怕是他們知道自己沒有作惡我們不會隨便消滅他們,但是現(xiàn)在音舞深的做法也是起到了殺雞儆猴的效果,讓一些心中正要萌生出害人念頭的鬼打消了害人的想法,如若不然到時他們的處境可能比王昀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真當(dāng)以為自己做了鬼之后就真的天下第一了不成,哼!”
音舞深收回手中的手印,隨便的一腳就把王昀踢到了一邊,全然不怕王昀會突然間穿出墻面離開。
其實此時的王昀哪里還有穿墻的本事,本來的他就不是特別的厲害,先后被那幾個清朝打扮的鬼和我消耗了不少的鬼氣,現(xiàn)在音舞深更是不知道運用了什么手段讓他的鬼腦袋的印堂之上如同是被烙印了一個手印,渾身的鬼氣更是縹緲的隨時都有可能被消滅了一般。以他現(xiàn)在的能力,先不說音舞深的手印對他有著什么限制,以他現(xiàn)在的鬼氣想要穿墻穿不穿得過還是一個問題!
李唯估計已經(jīng)習(xí)慣了我們在“裝神弄鬼”了,也并沒有過多的把注意力放在我們的身上,而是在研究著自己手中剛才音舞深扔給他的黃符。不知道他會不會是把黃符能夠隨便飄著當(dāng)成了魔術(shù),捻著手指像是要在黃符上弄出一些絲線之類的東西來。
而作為被重創(chuàng)的王昀現(xiàn)在是害怕的陰魂都顫抖了起來,看著音舞深手中剛剛放下的手印憤怒的低沉著聲音道:“你......你竟然懂得錮魂術(shù)!”
錮魂術(shù)?
這個術(shù)法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不過道中的術(shù)法確實是多如牛毛,我不知道一些道術(shù)很正常,但是在知道了有著某個道術(shù)之后記下來才是應(yīng)該要去做的。
音舞深比我想象中的要厲害的很多,一直以來我都暗喜自己的道氣凌駕于她之上,可是在道術(shù)方面她卻比我要懂得多得多,而且風(fēng)水、相命之類的本事也比我厲害。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長處和短處,我不可能在全部方面都能夠趕超她,而她也不能夠在全部的方面都能超過我。
“一個小小的道術(shù)而已,在道二十年,要是沒有一點本事怎么跟你們這些臟東西打交道。”音舞深對于王昀的話回以冷笑。
她確實說得在理,每一個身為道士的人不可能只會一兩個道術(shù)。我是半路出家的,可是現(xiàn)在起碼也是會了三四個道術(shù)來,音舞深是自小就接觸了道上事物的,要是只懂得一兩個術(shù)法那真的是奇了怪了。
王昀聽著音舞深的話臉上越加的難受,如同是吃了屎一樣的難受。而音舞深則是在一旁有意的為我做著解釋說道:“錮魂術(shù),你很清楚這個道術(shù),所以以你現(xiàn)在的陰魂實力想要擺脫我這個道術(shù)幾乎是不可能的,在受到了這個術(shù)法傷害的你不能變化只能保持一個形態(tài),無法穿墻無法變化,可以說現(xiàn)在的你就跟外面一個行動不便的老太太是差不多的,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你是鬼不被常人所能看到了。而且......你受了錮魂術(shù),你被傷害感受的痛楚是正常情況下的幾倍,幾十倍,幾百倍,等術(shù)印消失了,你也就消失了。”
“嘶!”
聽著音舞深的話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想不到這個錮魂術(shù)對于弱鬼是那么的有用,如果鬼沒有了詭異的行動能力那對于我們來說就太好對付了。可惜音舞深的道氣并不是特別的厲害,不然哪怕是再厲害的鬼她都能夠好好的去制服了。而這也正是現(xiàn)實,老天不會突然間就會讓我們變得無敵,要是那樣的話老天也不會安排我們冒險了,直接把我們弄成為天神算了。
音舞深說著還有意停頓了一下,臉上的笑意就像是給王昀知道她的厲害,也是威脅著王昀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或許是知道自己這次是逃不出音舞深的手掌了,王昀怒目的看著我們咬牙道:“這次我他媽算是栽了,只要你是愿意解了錮魂術(shù)印放我離開,我就答應(yīng)你們把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否則我寧愿化為飛灰般消散!”
“姓陳的,扁他,記得讓他留下一口氣,別給打沒了。”可是對于王昀的話,音舞深有的只是一段簡單的回應(yīng)。
我:???
聽這話怎么像是“關(guān)門放狗”是一樣的道理?
面對著音舞深的話我要履行的就是遵從,所以接下來我對王昀通扁了一頓,這一頓長達十分鐘,王昀的叫聲凄厲的估計讓方圓幾里的陰魂都害怕不已,我們這條街外面的陰魂已經(jīng)不敢再留在這里了。而我對王昀的打擊有報當(dāng)初的一箭之仇,所以打得特別的亢奮,也讓我體會到了痛扁一個人的感覺,正好泄一下因為最近的事情而積壓了太多的心事,把心中所有的痛都化為痛扁!
王昀現(xiàn)在如同是死狗一樣,被我打得在地上掙扎的起不了,渾身的陰氣簡直是感覺稍微開上風(fēng)扇都能夠把他給吹沒了。我也是留了手,不然估計他一早就被我打得灰飛煙滅了。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我在長安街的不少鬼的嘴里就是“怒道陳”,意思就是憤怒的一個姓陳的道士......
而在一旁不知道有鬼的李唯則是對我打了空氣十分鐘表示贊嘆,看得眼睛都直了,最后還忍不住輕道了一聲,“裝神弄鬼也沒必要玩得滿頭大汗吧,這是跳大神?”
跳大神?滾。
要是我站在李唯的角度還看待自己剛才那一頓亂揍確實會懷疑我在故弄玄虛,可事實上是有鬼的,我因此也懶得跟他去解釋。
“痛快了吧。”音舞深眼中帶著一些關(guān)懷看著我,不難知道她應(yīng)該是有意讓我沖著王昀的陰魂來泄恨的。
是啊,最近我的心中太壓抑了,黃甄媛的事情讓我這些天一覺醒來都不愿去承認(rèn)。而壓抑的也不僅僅是我一個人,我們這些曾經(jīng)視黃甄媛為生死朋友的哪個人不感受到心中的那一份壓抑呢?
或許,音舞深比我還要難受的多,畢竟她向著曾經(jīng)的好朋友開了槍。
我點了點頭,大舒了幾口氣后點上一根煙坐下來。
音舞深則是對著如同是死狗一樣的王昀隨意道:“在受著錮魂術(shù)的情況下挨這頓揍感覺怎么樣?”
面對這番話,身為鬼的王昀此時卻如同是人一樣大口的喘息著,想必剛才我對他的所作所為也讓他累得不行,怒視著我好一會兒才無力道:“你們對我的嚴(yán)刑逼供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如果你們已經(jīng)沒有其它手段了的話,那我們就談?wù)剠f(xié)議。”
死豬不怕開水燙,王昀如同是看透了生死一樣,全然不怕我們再去對他做些什么。
“我們對你這垃圾的小命向來就沒有什么興趣,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個,以前你為道時不少害鬼,讓你在外面生存也好讓那些鬼都把你給滅了,我們懶得拿你的性命。如果真的有意合作的話,先說說看你到底是怎么死的。”音舞深很直接,她從來就不是喜歡浪費時間的人,一席話讓我都不由為之側(cè)目。
她說得有道理,王昀雖然生前是個惡道,身為陰魂之后可能有本事讓自己變得厲害。可是他到底還太弱了,想要一下子變強幾乎是不可能的,在沒有成長之前可能就會被其他的鬼給消滅了!
“果然爽快!”
而聽到音舞深這番話的王昀并沒有任何的生氣,而是非常直接的說了一句,對他來說能夠從我們的手中離開儼然已經(jīng)是他最想要的結(jié)果,即便是被罵也覺得無所謂。
隨后王昀估計也不想在我們的手中待太久,給音舞深的問話回應(yīng)道:“前幾天我去德安江,想不到在那里讓我遭遇到了一個非常厲害的鬼,我沒有辦法脫離他的鬼打墻,最終在力量衰竭的時候被他直接給打死,時間是昨夜凌晨剛到。”
“男的女的。”音舞深接著問。
“男鬼,我不清楚他的身份。剛才我被送來的時候這位小兄弟有見過那些送我來的鬼,那些鬼稱其為主子。”王昀沒有隱瞞。
這事情我可以證明,從那三個清朝打扮的鬼不愿意告訴他們主子的身份而把王昀送來這里,可知對方也不會讓王昀知道那三個鬼背后的主子到底是什么特別的鬼。
可是音舞深臉上有了些不滿意,臉色突然間有些低沉道:“你應(yīng)該知道我想問的不是片面的問題,你去德安鎮(zhèn)所為何事,又是怎么遇到的鬼。要是你不老實的話,我想我們也沒有要把協(xié)議再進行下去。”
不愧是音舞深,想得確實多,剛才我差點就著了王昀的道。要是解釋沒有過程只有答案的話,我們也不想去王昀談得太多,我們所要知道的是不少事情的過程!
面對著音舞深的話王昀顯然是因為計劃沒有得逞而感到不甘,不過他也是知道音舞深可不是喜歡講道理的人,所以打著哈哈笑道:“抱歉,是我著急了我好好把事情說來,反正都事到如今了,也沒有什么不好說的。”
音舞深對此沒有說話,王昀有些自討沒趣的撓頭后正言道:“其實德安鎮(zhèn)那邊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錯的墓穴!”
墓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