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么一說我還是似懂非懂,風(fēng)水上的知識向來就深奧,想要一下子就能夠理解談何容易呢?
在風(fēng)水上來說,很多事物都有著“勢”,“造勢”在風(fēng)水上來說也是一種學(xué)術(shù)。
近年的天氣還算好,但隨著時間慢慢的進(jìn)入黃昏,天氣有些陰涼了起來。音舞深這個娘們向來以為自己身體好所以傳得不多,外套都沒有披一件。我的身體可沒有她的健康,所以就會多少披一件外套在身上。本來這事很正常的一件事,可是偶爾有路過的人在說我一個大男人竟然讓自己這么貌美如花的女朋友就穿一件,礙于人言可畏,我還是脫下了自己的外套交給了音舞深,讓她無論如何都要穿上,否則總是吸引別人看過來......
黃昏很快就降臨,我們各做各的事所以并沒有去理會群里面大家都說了些什么。在這種緊要的關(guān)頭,能不看手機就不看手機,真的有什么事情只能是在閑暇的時候再看手機上面有什么留言。我們大家都不是愚蠢的人,在面對來臨的事情各自會有著各自的做法,而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非要一起去商議要如何去行動,畢竟我們彼此在做事的時候也沒有那么多的閑工夫。
雁山派的酒店依山傍水,在夜幕剛剛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開起了華麗的燈光,來往的人也開始變多,偶爾一些車子過去我們也不能看到車子里面到底坐了誰。
一開始的時候我和音舞深都是人為這些路是沒有車子走的,現(xiàn)在看來并非如此,所以我們繼續(xù)的在這里等著也就沒了什么必要。反正來都來了,雁山派這個酒店的菜色到底怎么樣我們也想要嘗嘗看。總是繃緊了精神去對待將要來臨的事情不見得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正正經(jīng)經(jīng)神情緊崩的樣子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我們來者不善。
也就在我和音舞深兩人剛剛進(jìn)入雁山派酒店的時候,我倆同時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相視了一眼后看向正在大廳中西裝革履帶著笑容歡迎客人的一個大堂經(jīng)理。咋一看這是一個人不假,可是他的本身卻騙不了我們,他是一個鬼,馬泮情!
“好久不見,兩位,歡迎光臨。”
他也是看到了我們,徑直的走來就對我和音舞深來了一個很有禮貌的問候,臉上的笑意是那么的和藹可親,如果我不是能夠擁有著陰陽眼的道士,我早就被他此時的樣子所欺騙了!
味道是馬泮情的味道不假,但是他現(xiàn)在的樣子并非是他本身的樣子,而是有所偽裝,想必是替代了該酒店原本的大堂經(jīng)理。以他的狠厲個性來看,或許他此時模仿的人早已經(jīng)被他殺了。
他很清楚我們在大庭廣眾之下不敢與他動手,所以全然沒有一絲害怕我們的神色,看得出來他很相信我們在他心中的形象。從他顯露出來的鬼氣上來看,從香榔島上分別之后他有了一些提升,提升的不多,但也算得上是強悍,身上的鬼氣已經(jīng)強過我的貿(mào)易比,我和音舞深想要瞬間的對他擒拿還是太難了。
“在這里干起了服務(wù)員來了,你的興趣倒是挺別致的嘛。”
貌似是知道對付不了,音舞深也沒有出手的意思,大大咧咧的調(diào)侃了起來,還開玩笑的笑道:“小二,待會兒給我們上些好吃的好喝的,若是伺候得周到了,會賞你幾兩小錢。”
“......”
這娘們也真的是心大,在這種時候還開起了這種玩笑。
其實我也不難知道音舞深為什么會這么的放松,馬泮情和我們?yōu)閿巢患伲沁@個鬼很精明,行跡古怪,很難捉摸他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之前我們有從香榔島上的一個鬼的口中知道他生前的一些事情,但生前的終究就是生前的,人死后的鬼魂并不一定會依靠這生前的性格而活。我相信馬泮情肯定不會是馬碧身邊的走狗,此次他過來有意的假扮這里的大堂經(jīng)理很有可能是因為知道我們過來而過來的!
我不知道馬泮情為什么要纏著我們,以目前的局勢來看,他出現(xiàn)在我們要對付馬碧的地方貌似并不是壞事。
“哈哈,小姐真是有趣,真羨慕你身邊能夠有這么好的女人,想必以后你一輩子都不會寂寞了。”馬泮情跟我們從來就沒有客氣過,說著音舞深對著我就是一頓的羨慕。
對,跟音舞深一起我自然是不會寂寞,因為我無時無刻不在接受著她的“欺凌”......
我可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馬泮情和我們又不是什么朋友,懶得和他廢話,直言道:“我相信你不會是為了體驗服務(wù)別人而來的,說吧,這次過來到底是為了什么?如果是為了我們而來的話你就可以走了,我們沒有搭理你的閑工夫。”
“還是那樣的不近人情,馬某這一次可是為了幫助你們而來的。相信你對一個叫林渠明名字的鬼應(yīng)該不陌生吧。”馬泮情聳了聳肩,并沒有因為我那么直白的話而感到有任何的不適,反而是話里有話的說出了這么一句。
林渠明?!!!
要說林渠明這個名字我估計一輩子都忘不掉,林渠明太可惡了,曾經(jīng)是我的一塊心頭病,要不是他被兵上所擒下,現(xiàn)在估計自己還會受到他無時無刻的搔擾。這種在暗中對付你,卻從來不和你正面相對搞小動作的敵人永遠(yuǎn)是讓人最難受的,解決不了只能等著對方來玩弄你,想想都頭大。
“你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我低沉了聲音。
在之前自己早有感覺馬泮情這個鬼在某一些行為上與林渠明有所相像,不同的是馬泮情的實力更強手段更加的齷齪,簡直算得上是林渠明的加強版。如果他們兩個有所聯(lián)系的話,我突然間覺得林渠明可能還存活著。
知道自己的敵人還活著可不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我現(xiàn)在就是這樣。
“沒什么關(guān)系,一個垃圾而已。”
馬泮情聳了聳肩,不客氣的說著,看著我的臉色轉(zhuǎn)而說道:“看得出來他還是對你造成了不少的困擾嘛,不過你放心,我會比他更加讓你覺得困擾的。不過,不是現(xiàn)在,而是以后。這一次我是受了上面的主子的所托來幫助你們的,或許我們可以好好談?wù)劇!?
本以為他和林渠明可能是朋友或者其它之類的關(guān)系,從他提及林渠明不屑一顧的樣子和說話的言辭來看,他和林渠明并沒有情義在,在我面前提及林渠明是為了說他自己比林渠明更加的讓我頭疼。這是對我的一種挑釁,毫無保留的挑釁!
讓我真正在意的并不是他提及的林渠明,而是說到了他的主子,還說到了這次他的出現(xiàn)是過來幫助我們的?!
以我之前對他的了解來看,我不相信他是一個在被人麾下做事的鬼,而是那種做事非常隨意的性格,無拘無束。現(xiàn)在他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還有待琢磨,他能夠說出自己比林渠明還要讓我討厭,或許他在欺騙我們也不一定。林渠明可騙了我不少次,至今還記得清清楚楚。
音舞深貌似是知道我會直接拒絕馬泮情,就稍稍用手?jǐn)r了攔我,對著馬泮情平靜道:“想要談也不是什么難事,讓我不解的是為什么兵上自己不來,而讓你這個小的來呢?你確實是厲害,這么久才知道你的來歷,厲害。”
“咕咚!”
這一席話讓我忍不住大力的咽下了一口唾沫,音舞深話里面的意思已經(jīng)說得非常的明白了,說馬泮情就是兵上的手下!!!
兵上!
兵上這個鬼我們可不陌生,本以為他會一直在米雨村里面不問外面的事情,現(xiàn)在看來那只是我們看到的偏隅一幕罷了。難能知道他背地里到底做了多少的事情,也難怪白公子在臨走前說兵上這個鬼并不簡單。
是啊,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兵上是一個注重身份的鬼,要是說他想要在泰安縣和有可能威脅他的勢力存在著是不可能的。我相信這一次馬泮情的過來應(yīng)該是要跟我們一起對付馬碧這個人的,這樣也才能解釋得了馬泮情口中說的幫我們是什么含義。
“不愧是音舞深,厲害!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隱藏的足夠好,想不到還是被你一眼就看穿了。佩服佩服,難怪主上一直對你都非常的贊賞。”馬泮情當(dāng)下就鼓起了掌,佩服的說著。
在他們兩交流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是多余的,難能想象音舞深的心思如此的厲害,果真人比人氣死人,我即便是想要學(xué)她也不是單單憑借著決心就能夠做到的。
我們聊著的時候并沒有外人在,但也不見得沒有外人過來,所以馬泮情帶著我們?nèi)チ硕蔷筒偷囊惶幯抛_@里就是雁山派的酒店就餐之地,三、四、五樓是給客人居住的地方,每天只有三十間房供入住。
“兵上怎么會來找我們,他是知道我們要對馬碧動手?”我并沒有直接說出越派的事情,只是單純的說了馬碧之事。
我相信以兵上的本事肯定是知道殺五爺?shù)脑脚纱嬖谟谔┌部h之中,但我現(xiàn)在還不肯定馬碧就一定是殺五爺麾下的人,所以才如此說來。
“主上的視線遍布整個泰安縣,你們做什么他想要知道并不難,足不出戶就可以知道你們的所做。馬碧這個人就是你們所了解的越派里面的一個人,他負(fù)責(zé)的是‘刑罰’,可以說是越派里面一個較為狠厲的人。此人戾氣纏身,身邊伴著惡鬼,你們想要拿下他們可不簡單,所以主上知道后就把我派了過來協(xié)助你們。”
就坐后,馬泮情人性化的依靠在椅子上,搖著手中酒杯里面的紅酒,并沒有喝下去的意思。鬼不是人,他們對正常的事物沒有消化能力,喝下去也不會跟人一樣有所味覺,更不會讓吃下去的東西在腹中消化,所謂的鬼吃飯只是吃“氣”罷了。
從他的話里可以看得出來他對越派的人了解得不淺,連馬碧這個人是管刑罰的都知道,更是知道了對方的身邊還有一個厲害的鬼存在。從他話里對兵上的所說來看,兵上強的不僅僅是本事,還有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