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沒有說話,錢若怡面對著文知琳說的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像是認同了卻又像是還有疑惑的點。
錢若怡沉吟了片刻后,嘆息道:“想不到文姐姐你還有著這樣的故事,你的生前這般凄慘,現(xiàn)如今死后還承受著那么大的怨氣,本身并無罪惡的你卻承受了不該屬于你的后果。你這件事情我們也幫不了你,就像你所說的那樣,沒有真憑實據(jù)就只能是空口無憑。不過你放心,善惡有報,那些害死你的人肯定會受到上天的懲處。你現(xiàn)如今遇到我們有機會進入地府進行輪回,這也算是讓你得以了解脫,相信以你所為,下一世會落得一個好果。”
說完,錢若怡一臉的嘆息,仿若是在嘆息著這個世道的不公,嘆息著命運對文知琳的捉弄。
可是聽到這番話的文知琳并不高興,本來已經(jīng)沉寂下來的鬼氣有所波~動了起來,只聽她冰冰冷冷的說道:“小丫頭,你玩我?!”
“我有玩你嗎?你有那么好玩嗎?”錢若怡的臉上帶著不解,但說出來的話卻帶著玩味。
我在一旁沒有說話,本以為錢若怡剛才的嘆息是相信了文知琳說的故事,現(xiàn)在看來并不如此。
文知琳也不知道從錢若怡的話里面聽出來了什么,竟然說錢若怡玩她,難道是聽到錢若怡說幫不了她而生氣了?
錢若怡也算高招,反問了出來不說,還問了文知琳是否好玩......
是啊,你說別人玩你,那如果你好玩的話自然就會有人玩你了,不然誰玩你呢?這種嘲弄的文字游戲想不到錢若怡還是挺有見地的,想不到往常看起來的陽光美少女還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不得不說讓我對她的看法有了些改變。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一席話,文知琳終于是繃不住了,當下鬼氣再度四溢,要為難錢若怡。
可是錢若怡根本就不怕,對我說道:“師哥,幫我捉住她,別讓她跑了。”
想不到錢若怡竟然直接讓我去抓了文知琳,這不僅是讓我覺得奇怪,連在陽臺上鬼氣四溢的文知琳也錯愕了一下。隨后方才鬼氣繼續(xù)四溢,哈哈笑道:“抓我?哼,一個殘廢道士和一個沒有道氣的黃毛丫頭而已,想要抓我?呵呵,就讓我好好的戲弄你們,讓你們也體會上一次被我戲弄的道士的心情......啊!”
就在她大笑的說著的時候,殊不知我的卯陰臂已經(jīng)驀地從左臂而出,與陽臺的短短幾米距離之下不待她發(fā)覺出來卯陰臂的氣息就已經(jīng)被我莫大的鬼手牢牢的扣住了鬼身。突然間扣在她鬼身上的大力道讓她忍不住慘叫了一聲,雖然看不出她的面色如何,但可知她的鬼身在掙脫的同時有所害怕的發(fā)抖,顯然是很清楚的感知到束縛在她身上的力量是她所不能抗衡的!
鬼的感知力非同尋常,鬼氣的深厚程度直接會影響鬼之間的能力懸殊程度。文知琳身為鬼,她很清楚束縛在她身上的鬼氣是何等的不容抗拒。而接下來她知道束縛在自己身上的鬼爪是來自于我身上的時候,她更是在小小的掙扎之后直接沒有了掙扎的動作,仿若是被什么所驚嚇到而呆滯住不動了那樣。
我對付鬼可沒有太多的拖泥帶水,一把就利用變化出來大大的鬼爪把文知琳抓了過來,直接的把她丟在錢若怡的面前,而卯陰臂回歸后就成為了和之前顯露出來陰氣程度相同的鬼手,畢竟剛剛使用卯陰臂的時候我就控制了陰氣的濃郁程度。這樣做是為了避免自己隱藏的實力被別人發(fā)現(xiàn),反正卯陰臂的提升還沒有人知道,隱藏起來在有必要的時候可以發(fā)揮奇效,或許還能夠大大的幫助了自己也不一定呢!
文知琳在受到了錢若怡玄武驅(qū)邪咒手印的打擊后已經(jīng)沒有了直接害人的能力,特別是錢若怡道氣都沒有的情況下,如果她對錢若怡動手一般的情況下只會穿過常人的身體,可錢若怡的身上有驅(qū)鬼符,她觸碰過去只會是找死罷了!
正是知道如此,我才沒有擔心她能夠害得了錢若怡。又因為有卯陰臂在身,相信文知琳再愚蠢也知道她逃不了我們的手掌心,逃跑只會讓她做浪費力氣的無用之功罷了。
“你......你是人是鬼?!”
此時的文知琳對我非常的害怕,鬼氣顫栗不已,要是能夠看到她瀑布般長發(fā)后的臉容,相信她肯定是一臉的害怕。
我輕輕一笑,“你說呢?”
對方不信你,別人的心思你永遠無法去左右,我是人是鬼我說了不算,關(guān)鍵是在在內(nèi)心中怎么去想。
人和鬼有差別嗎?在不少人看來是有差別的,可在我看來人和鬼都是一種生命,只會有好壞的區(qū)分,不會有“種族、種類”的區(qū)分。
“師哥真厲害!”
一旁的錢若怡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是滿眼的小星星,突然間的贊美讓我不禁老臉一紅。
也不知道這個小妮子是在干什么,以前在慶明大學的時候也沒有見她跟我有類似于這樣的撒嬌、調(diào)皮。自從成為了我?guī)熋煤蠼?jīng)常沖我撒嬌還有調(diào)皮,讓我有好些時候都嗅到了茅會芯那個小妮子的味道。
說起來也不知道茅會芯那個小妮子怎么樣了,上一次跟她通話的時候還是我們剛來慶明市時她遇到伍氏的時候。以她的身份,想必在林州大學肯定好得不得了,不然早就給我打來電話了才對。
也不知道這個小妮子是不是找到了比我更好的異性,想著隱約有些失落,不知為啥......
言歸正傳。
“咳~”
我被錢若怡的一夸老臉一紅,干咳了一聲化解尷尬的心情。
這小丫頭也不知道是否看出來了我的尷尬,吐著粉紅的舌頭調(diào)皮了一下,接二連三的調(diào)皮舉動和剛才對付文知琳時簡直就不像是同一個人。
文知琳在我們的面前瑟瑟發(fā)抖,想必她也是很清楚自己在我面前做什么都將是無用之功以跪著的姿態(tài)跪在我們的面前。因為她并不是實質(zhì)性的緣故,她是接觸不了地板的。
錢若怡收回了剛才的調(diào)皮,對著文知琳正言的說道:“你很聰明,竟然從我的話里聽出來了我在玩弄于你。沒錯,我確實在玩你,但這并不是我的意愿,這是你先把我們當成傻子在先我才會如此對待之。”
原來錢若怡就沒有相信文知琳的那一番真情實意的述說,現(xiàn)在回頭想象錢若怡最后說的那些話確實也有些玩弄的味道。因為她的話里沒有對文知琳說到幫助上的事,很直接的說出了我們沒能力幫她,雖然這說的是事實,但這么直接的說出來實在也是有些敷衍了,連琢磨怎么去幫助的舉動都沒有,難怪文知琳會覺得錢若怡在玩弄她。
方才我也沒有想到錢若怡那些一本正經(jīng)說著的話是在玩人,想不到自己被這小丫頭以往的單純糊弄到了。
是啊,她是很聰明的,這么聰明的她怎么那么輕易就能夠被一個鬼欺騙了呢?
真人不貌相,貌相不真人。古人誠不欺我。
對于錢若怡這番話文知琳沒有反駁也沒有吱聲,這個沉默代表了錢若怡說的是真的,文知琳果真是在欺騙著我們。
我早早的就猜想文知琳不會跟我們說實話,以我的理解是剛才我們并沒有展露出來收服她的能力,以她身為怨氣重的紅衣女鬼來說太容易的妥協(xié)有些不太正常。至于她的那些故事里面有著什么僻陋,我自認并沒有聽出些什么奇怪的來。
我現(xiàn)在很好奇錢若怡聽出來了一些什么,只見她在文知琳不吱聲的情況下琢磨道:“我相信你說你的名字是真的,趙武義這個人也是有的,王先生也是最近才接手這里的。只是我很好奇你為什么要來你仇家不在的這個地方來鬧,偏偏來這個依你所說給你不少好回憶的地方來鬧。這足以見得你說的那些故事多數(shù)是假的,你的仇家就是這里曾經(jīng)的主人,是趙武義。我說得沒錯吧?”
聽到這么一說,我總算是知道她為什么會對文知琳說的故事有懷疑了,而且分析得很到位。我雖然一直都沒有多說話,但我此時內(nèi)心當中也是認同了她的分析的。
從目前錢若怡的所做來看,她給了我不少的驚喜,心中甚是欣慰。
文知琳在聽到這些話之后沉吟了片刻方才點頭,不過這也并不代表這個點頭就如錢若怡所分析的那樣是真的,畢竟在真相沒有在真憑實據(jù)下得到證明之前都要保留著懷疑的態(tài)度。謹慎一點兒總沒有壞處,不謹慎就是在對自己生命的不重視。
隨著點頭,文知琳的形象上發(fā)生了變化,一直蓋在面前的頭發(fā)變化了形態(tài),是精神小姑娘常見的扎馬尾。她的樣子也顯示了出來,是一個有些嬰兒肥,五官不是特別的好看,但也算是有些水靈的年輕小姑娘。
我身為道士,懂得去看一個鬼魂的本來面目。披發(fā)遮住面容的鬼我們是看不出來的,因為鬼的頭發(fā)如果利用的是生前形態(tài)來變化的話就相當于用本來身上的東西遮住身上的一部分,我們只能看穿變化出來的假象,故而在她頭發(fā)扎起來后我從她無傷勢的鬼臉上看到了掩飾著的額頭上的一個抓痕,這個抓痕是帶傷疤的,也就是說這個傷是在她死去前留下的。至于她的死因,我看不到傷口的位置。
單純從她是紅衣女鬼來看,足以見得她是在失血過多的情況下死去的,鮮紅的血液沾紅了裙子,漫長的死亡帶給了她莫大的怨恨,這就是形成紅衣女鬼的本質(zhì)。這點在介紹紅衣女鬼的時候有所提及,并非字面上穿著紅衣死去的女鬼那么簡單。
看她的樣子應(yīng)該是屬于乖乖女的類型,很難看出來她剛才能夠說出那些囂張的話,不過一個人的表面看不出來一個人內(nèi)心的最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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