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坊村的村口有一顆歪脖樹,樹上掛滿了吊死的人。()
村子里大多建筑都被燒過,留下火焰肆虐后的焦黑架子。
時不時會看到游蕩的圣子團成員。
和那個大胡子一樣,身上都是些東拼西湊的護甲,就像流浪漢穿上了鎧甲。
“我們繞過村子,我知道小路。”老人小聲說,白晝直接來到村門口的行為,讓他膽戰(zhàn)心驚,被圣子團發(fā)現(xiàn)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白晝大致看了一下游蕩的士兵,了解了敵人實力。“沒必要,我們直接進去。”
白晝牽著黑馬,扶著老人徑直進入磨坊村。
這么明顯的舉動,很快就引起圣子團士兵的注意。
幾個邋遢士兵手里拎著利器圍了上來。
其中一個士兵上來要把老人拉下馬,嘴里罵罵咧咧。“這不是逃出去了老頭么?怎么又回來了,村頭的歪脖樹又要多裝飾品了。”
“你又是哪”
沒等圣子團士兵說完,白晝直接抽出兄弟劍,一劍穿喉。
剩下幾個士兵見狀,罵罵咧咧地攻上來。
白晝順手把兄弟劍拋在空中,御字訣發(fā)動。
兄弟劍化作一道影束,瞬間把五六個人穿透。
戰(zhàn)斗在一瞬間就結(jié)束了,這就是差距。
“你的家在哪?”白晝問老人。
老人說起話開始磕巴。“在,在這條路的盡頭,右拐第,第一個房子。”
白晝牽著馬繼續(xù)前進,村子里到處都是無辜者的尸體,幸存的村民都躲了起來。
白晝一路沒有刻意避開游蕩的圣子團,見一個殺一個,毀人家園,殺人親屬,就是該殺。
來到了老人的家門口,老人情緒十分激動,不顧傷腿自己就從馬上下來了,踉踉蹌蹌地往屋里沖。
到屋子的時候,門自己開了,走出一位秀麗姑娘,臉色有些錯愕。“爹,你怎么回來了?”
“閨女,我找到人來救你了。”
“你不是逃跑了么,為什么還回來。”女子聲音沒有情感,也沒有見到父親的喜悅,反而很意外。
老人上前想要握住女兒的手。“我必須回來救你。”
“我不需要人救。”女兒避開父親的手。“我請求他放了你,你卻傻到回來。”
“你和他終究是搞到一起了!他是個殘忍的人!你母親死在他們手里,你這個表子。”老人突然發(fā)怒,嘴里罵得很難聽。
女兒臉色拉了下來。“他為了我,才把你放走了。”
“放了我?”老人怒極反笑。“先放了我,然后派他的狗去殺我,這也叫放么?”
女兒一愣,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白晝,臉色極其不好。“你快走,如果被他發(fā)現(xiàn)我們都得死。”
從屋內(nèi)傳出輕佻的聲音。
“被我發(fā)現(xiàn)什么?”
一個落魄書生打扮的男人,慢悠悠從屋子里走出來,面目算是俊俏,卻散發(fā)一股陰柔之氣。
男人看到老人,打了個哈欠,顯然是剛睡醒。“我說,這不是岳父大人么?我放你走了,怎么又回來了,舍不得女兒?”
陰柔書生說完摟住女人的肩膀,女人吃痛極力忍耐。
陰柔男人說:“還是你們倆有什么瞞著我的事么?”
女子囁啜道:“沒有。”
“那他又是誰?”書生指向白晝。“你的新相好么?”
自從落魄書生出現(xiàn),老人便魂不守舍,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
白晝偷偷觀察一下,這書生只是一介凡人,但身上的戾氣卻比久經(jīng)沙場的士兵還重。
書生說:“老頭,你不該回來,你女兒身體里有我的種,我會好好對她的。”
老人庫通跪在地上。“求你了,讓她跟我走。”
白晝看著書生,語氣平靜。“老人家,只要你說一聲,我就宰了他。”
書生搖搖頭。“小子,這不關(guān)你事,你想讓她肚子里的孩子沒有父親么?那可是造孽。”
老人不斷磕頭,嘴里苦苦哀求。“求求你了。”
白晝提高聲調(diào)說:“老人家,這是你的家事,需要你開口。”
老人搖頭。“對不起,我不該把你卷進來,你走吧,別插手了,求你。”
白晝臉上結(jié)霜,陰沉得快要凍結(jié)。
老人的女兒在書生嘴上賤兮兮地親了一口。“我們別管他了,進屋吧!”
陰柔書生抽出短刀,交在女人手上。“不行,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想看你的選擇,選沒有用的老父親,還是心愛的男人。”
女人臉龐僵住,身體開始顫抖。
“握住它,別掉了。”陰柔書生握住女人持匕的手,抵在自己的心臟。“殺了我,還是殺了你爹。”
女人哭泣起來。
陰柔書生大喊一聲。“動手!!!”
女人回頭揮刀,將自己的父親一刀封喉,事出突然,白晝都沒反應(yīng)過來。
陰柔書生事后,一腳將老人踹飛,嘴里罵道。“看見沒,你女兒更愛我。”
老人倒在地上,用力擠出最后幾句話,是對白晝說的。“保護好我女兒。”
白晝對這個結(jié)果措手不及,他沒料到女兒會殺死父親。
“對不起,對不起,父親。”女人哭泣。
陰柔男人抽出腰間長劍,狠狠插進女人肚子。
“為什么?”女人淚目里充滿不可思議。
“我可不想把我的種留在賤貨肚子里,連自己爹都殺的賤貨。”
陰柔書生抽出刀,走到白晝面前。“小子,你是老頭請來的救兵么?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啊,你害怕了,連劍都不敢拔了?”
白晝目光攝人心魄,聲音冰冷。“這世道,惡人造孽,好人償命。”
“什么?”書生詫異道。
“用劍,你死得太快了。”
白晝抽出了妖刀,對著反著寒光的刀刃低語。“你是一把惡刀,今天,我想看看你最惡的樣子。”
磨刀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我的主人。”
白晝松開手,妖刀飛升空中。
那陰柔男人看見白晝的刀會飛,立刻換了副樣子。“修仙者,你不應(yīng)該趟這趟渾水。”
白晝看著陰柔書生。“你叫什么。”
“胡良。”
“你真對不起這名字,好好享受這把刀。”白晝背過身子。
妖刀凌空飛舞,先是切掉了胡良的一只腳,斷口被冰霜封住。
第二刀切斷了右手,接下來的無數(shù)刀,在胡良身上像是片肉一樣。。
胡良的慘叫把村子里所有的圣子團都吸引過來。